“进去!”警察粗暴的将少年往车里面一推,也不管他踉跄倒地,就转头上了副驾驶座。
田小霖瘦弱的身子被铁皮狠狠的撞上,咬着唇起身坐在了硬邦邦的座位。他旁边坐了个流里流气的黄毛,那双细长的双眼盯着田小霖清秀的面容滴溜溜的转,戴着镣铐的手也不闲着,在少年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啊!”被同性这样大胆的轻薄还是初次,田小霖下意识的喊了出来,坐在前方的狱警听见了不满的吼了一嗓子,不知是黄毛太怂还是狱警的震慑真的很有用,接下来的一路相安无事。
过了大约两三个小时,车停下了。粗暴的那个警察将少年提溜出来,连同另一个警察一起将黄毛和田小霖进了这所名不见经传的监狱:第三监狱。
第三监狱位于溪门市,也是当地唯一的一所监狱。溪门是水疆省十数个城市之中最不出众的,无论是经济发展还是环境都相当一般,唯有这所监狱所提供的廉价劳动力吸引了少数企业来此建立了一些工厂,毕竟第三监狱只有人数可以在全国所有的监狱排得上号。
而相比较于再犯罪率极低的察密耳监狱,又或是大棚种植技术优秀——当然是比不得专业的农业科技园的黑海监狱,第三监狱真的是太不起眼了,不起眼到好似是有人故意想让这所监狱在一切的文件中消失的地步。事实是,除了一名闲的发慌的记者想搞次全国监狱大采访时从从一堆陈年文件里翻出了十几年前从第三监狱释放的犯人信息外,其他的资料都少得可怜,大概就连这名记者都没有想到,继当年他翻出来的这个犯人,第三监狱就再也没有人出来过。
接下来是递交文件和录入个人资料,几个章下去,这两个人便彻底移交给了狱警。警察们松了口气,回头怜悯地看了一眼田小霖,但这种同情只是暂时的,二人很快就离开了。
来交接的狱警留着半长的头发,他递给田小林套灰色的套服,见田小林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为什么盯着我看?”
田小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失礼,于是慌乱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结结巴巴的道歉:“对、对不起,我看到你的头发有些.......”
半长发狱警笑笑:“第三监狱管的没别的地方那么严,就连犯人也可以留长头发。然后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走吧,我带你们去见狱长。”
路上,看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少年,狱警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提出了忠告:“我们监狱长......脾气有点怪,你们见了他以后老老实实的,不管他说什么都别还嘴。”
田小霖点了点头,小声道:“谢谢你。”
狱警什么也没说,只是回以微笑。
“陆监狱长,今天的两人我带过来了。”
田小霖抬头看过去,这个被狱警称为陆监狱长的人身形颇为挺拔,比只有一米六五的自己可能大概高出不止一个头,那双墨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就像是没有生命的黑玉一般。
监狱长接过两人的资料,随手翻了翻嗤笑道:“行啊,一个弄死了自己亲爹的杀人犯,一个烧了栋居民楼的小偷,果然是适合这个第三监狱的垃圾。”
田小霖身体顿时僵住,但是他记着狱警的话,所以尽管心有不甘,但还是没有反驳监狱长。
监狱长却没有忽略少年的小情绪,他用手里的卷起来的长鞭抬起了田小林的下巴:“你觉得我说错了?”
少年摇摇头:“没、没有。”但是这种强加在他身上的污蔑还让他的眼圈红了。
监狱长不太爽,于是狠狠的踹在了少年的膝窝,直接让少年疼的倒在了地上,然后一摔鞭子狠狠的抽在田小霖的腰上。田小霖蜷着身子倒抽着冷气,但是还是强撑了口气捡起狱服站了起来。
监狱长嘴角上扬,指挥道:“带他们去洗澡。”然后扭身坐回了颇为舒适的大扶手椅。
所谓用来洗澡的地方只有温水,不过狱警还是好心的告诉二人进去以后的洗澡间每天晚上都会提供热水,但即便是这种“好消息”也让田小霖高兴不起来。
黄毛很快就洗完换上了狱服和配套的内裤袜子然后。田小霖想直接进去洗,却被狱警拦下来。
“衣服要全部脱掉。”
“我......”田小霖低着头“能不能让我自己洗。”
“随身检查也是我的工作。”狱警递给少年一个抱歉的眼神。
“我看着他,你们俩先出去等。”田小霖被监狱长的声音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还来不及想让监狱长来做这事合不合情理就被监狱长一把推倒了墙边。再一扭头,另外两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只剩监狱长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田小霖张了张口,双臂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原本清亮的声音带上了些许颤抖:“请......您、啊!”又是一鞭子抽在了少年的前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鞭子的顶端那细细的尖正好打在了田小霖的ru头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和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攀爬上了少年的神经,若不是监狱长的钳制,他怕是就会这样直接摔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