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门没有关严,但是缝隙很小,陈琪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但是一声声低沉的带着压抑又点痛苦的喘息声,在夜深人静里却明显的很。
每一声喘息的最后都带着一声,“姐姐!”
陈琪不明所以的走近了一步。近到透过门缝她看到了洗手间里的镜子。
镜子有限的映射的人影是陈浩南的侧面。
她第一次见到小南这个样子。
微微扬起的头,雪白的颈子上喉结滑动着,眯起的眼睛,有点chao红的脸上带着梦幻般的快乐。
微微规律晃动的身体,不难想象看不到地方,他在做着什么。
陈浩南狠狠的咬住了嘴角,脸色一刹那有点吓人的狰狞,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的嘶吼,陈琪看到一条白线喷溅在镜子上,丝丝缕缕的白浊流淌下来。
陈浩南仰着头闭目陶醉的慢慢呼出口气,接着猛地垂下头,双手撑住了洗手池,陈琪才看到他右手的手掌里黑色内裤的蕾丝花边正缠在他有点偏白的手掌上。
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小臂才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被抑制的呼吸声让缺氧的胸腔快要炸裂般的疼痛。
好在陈浩南打开了水龙头,声音盖住了她的脚步声。
哗哗的水声里,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低头看手里的蕾丝小裤上已经沾满了他的东西,在水龙头下冲洗,看着白色ye体打着圈流下去,好像一切痕迹都被冲刷干净。
他将内裤放进洗衣篮里。
关闭了灯。
卧室内灯光微黄,带着暖意。
空调的温度并不低,关闭的窗,让卧室里的气味变的浓郁起来。
这是陈琪的味道。
有时候陈浩南觉得自己可能是只狼,细微的气味和动作他都能捕捉的到。
陈琪侧身而卧,睡的安稳而恬静,
只是身子太靠近窗户的一侧,离他有点远。
他赤脚绕过她睡的一边,低头细细的看她,她的鼻息热热的几乎打到自己脸上。
他低下头去,嘴唇轻微的贴了贴她鬓角的头发,才心满意足的走回自己睡觉的床垫处,躺了下去。
得到纾解的身体彻底放松下很快睡着。
陈琪躺着一动不动,刚才他走过来的脚步声虽然轻柔,但是自己像是掉进陷阱里的猎物,猎人每一个脚步声在耳际炸开,一声声的像是踩过自己心脏。
她不知道自己原来还能伪装过去,一直以来自己都睡的深沉,所以,小南这次也没有察觉到吧。
她听到他最后一声嘶吼里喊出的话,她当他是弟弟,而他原来早不是一个小男孩了。
黑夜里泪水贴着脸颊慢慢的淌下来。
第二天陈浩南起床时发现饭已经做好了。
陈琪起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早,以前他都和她一起起床自己背会英语单词等着她做饭。
他刷了牙,看见陈琪乖乖的坐在桌边等着他。
他低头喝了口粥,抬起头眉头皱了起来,正在偷眼看他的陈琪吓了一跳。
他的手已经伸过来,拂过她的眼角,“怎么回事?眼好像肿了?”
几乎一夜没睡的陈琪,头疼欲裂,还有些眩晕。
她掩饰了下情绪说,“没有吧!”
“怎么没有?”陈浩南说着竟然越过桌子贴的很近的去看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带着心无旁骛的专注,好像这一刻姐姐眼睛的问题成了最重要的事。
“我有点头疼!”陈琪的话音刚落,一个微凉的手掌就贴在自己额头。
陈浩南拿回手,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再度试了试陈琪的额头温度,说,“你有点发烧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恶心?”
陈琪看他神色紧张,说,“没事,可能我睡觉蹬被子了!”
他伸手看了下表说,“等会我带你去社区医院!”
“不要!”陈琪大叫,惹来他的眉头攒起。
陈琪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不禁小声说,“我不要打针,今天我没课,最多在家里睡一觉就好了!”
陈琪知道如果去社区医院,陈浩南就要翘课。
“还有两周就高考了,你不能旷课!”
他点点头。
一直到他拿起车钥匙离开都不放心,再三叮嘱她一定不要出门,他放学会早点回来,也不许做晚饭。
他走了,陈琪才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上,才敢大口的喘气。
她知道自己不能胡思乱想,也不能有任何异样,小南虽然成绩差,但是却是个观察入微的人。
从小她就迷迷糊糊的,他有主见又细致,如果自己有一点点的情绪,他都能看的出来。
而现在高考已经临近了。
她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向外看,陈浩南的机车就停在公寓门口,他正好跨上机车,带着安全帽风驰电掣的消失在视线里。
她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