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肚子受宠若惊,哆哆嚏咦地在仙花的脖子、背上擦将起来,三擦四擦,便舍弃了毛巾,用手一把攥着乳房,连揉带抓……
“那就给他一个伺候着呀。”
“薛长官,你不怕回家夫人不饶你吗?”
“一言为定!”
“马老四!”
“他不要钱,要姑娘。”
楼上坐东朝西,靠北边那一间就是仙花的卧室。
仙花已经一丝不挂,斜倚在被子上,两条白嫩的大腿交叉地搭在一起,美的玉臂,纤细的手指,正在缓缓地梳拢着满头的秀发……
“哎哟,可真不像,您不要说,我看顶多三十来岁。”仙花有些大惊小怪地说。
“不怕!不怕!她敢!”
“驷马难追!”
室内,迎面挂着一幅中堂画卷,乃是贵妃出浴图。旁辅对联一付,上联是:“千万场巫峡云雨,蜂去蝶来,音相谐笛萧笙管”,下联是“百十年情海风波,凤戏龙游,曲共和琴瑟琵琶”。靠西边放擦木茶几,两边各放一青瓷绣墩,北墙根一张木床,挽着绢红罗帐。仙花高挑门让进薛大肚子,随后倒了一杯茶,捧了过去。
“薛长官,薛督头,你快去看看吧,又在那闹上了!”
“彭、彭、彭!”敲响了仙花的房门。
“什麽他妈的保人,我就是保人!”
“我当是谁呐,原来是老四兄弟,昨的了,都不是外人,有话慢慢说嘛!”
“他不干呐!”
薛大肚子吓了一跳,手立即停止了动作。
大皮缸赶快迎接:“哟,督头,今儿怎麽那麽自在,来我的小庙转转?”
大皮缸哪敢怠慢:“是,是,是,您坐,您坐!”大皮缸随同仙花从楼上下来、仙花上前忙施一礼:“长官,小奴这厢有礼了。”仙花脉脉含羞地站在一旁。
“还有一帮叫化子,非要放火烧了藏花楼!”
“可不是,老头子了。”
“嗯,正是如狼似虎的岁数。”仙花说着又瞟了他一眼,随即又慢慢地将马甲脱掉说:“今儿这天有点格外暖和呀,薛长官,您也把长袍脱了吧,这不是更方便吗?嗯……”
薛大肚子忙不迭地将盆架上的毛巾抓在手里,递过去,被仙花连毛巾带手一把抓在手里,慢慢地拉向胸前,怪声他说:“你就替我擦擦吧?”
“你告诉他,仙花今儿我占上了!”
“嗯,你还算会说话,不过,你异地而来,没保人可不行啊!”薛大肚子小眼睛死盯仙花,心里有点百爪挠心了。
“等,等!”仙花一声怒吼。
“谁!”
“唉,薛大哥,今天兄弟想找个妞陪陪!”
正在此刻,就听楼下一阵嘈杂吵闹,有人急火火跑上楼来:“不好了!有人闹事了!”
“姓啥名啥,哪儿的老家?为啥要干这一行?”
“姓莫名仙,丁妈妈给起的名字叫仙花,我初到贵宝地,到了您的管下,您多包函,让我混碗饭吃。”
“走!瞧瞧去!”
薛大肚子把满脸的横肉往正一垂:“大皮缸,快把新来的仙花叫出来,我得审问她!”
“薛长官,你看,我还真出汗了,劳驾,把那毛巾递给我行吗?”仙花那丹凤眼也斜起来了。
“那我的保人……?”
“他不要别人,非要仙花!”
“噢,是这麽回事,老四,缺银两冲哥哥说!”
“你的保人在哪呢?”薛大队子坐在绣墩上,也拉着长腔,乜斜眼睛问道。
这马老四干什麽的呐?他是小镇上的“花子头”可谓丐帮帮主,岁数不大,十八九岁,但却是个精通武功,身手不凡的人物,据说在百里之外的野林之中,有个赫赫有名的高师,所以,这是个百姓不敢惹,商界无奈何的地头蛇。薛大肚子虽憋一肚子火,可见马老四也只得陪笑套近乎。
“扯鸡八旦,咱哥们啥时缺过这玩意儿!”接着“哗啦”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大元宝,往桌上一拍:“告诉
“用钱打发他们!”
“原来,长官是要保人呐,保人是有的,就在我屋里哪,您上去亲自问问他吧!”仙花说着向薛大肚子弄了个飞眼,这就好像一只钩子,一条线,把薛大肚子的真魂给钩住了,身不由己地跟着仙花上了楼,把大皮缸和管家丢在那里哭笑不得。
“薛长官,您请坐呀:”
这薛大肚子,还真听话,转身脱掉了长衫,转过头刚想搭讪说点什麽,忽然两眼发直了,刚刚张开的嘴没说出活来,竟然呆呆地愣在那里了。
“两钱把他打发走嘛!”
“您别急啊,保人自然会有的,薛长官,请问贵庚多少哇?”仙花坐在床上,拉过一床叠着的被子垫在自己的身后,抬起满的王腿搭在床边上,笑地看着薛大肚子。
薛大肚子直溜溜地看着仙花的雪白大腿,猛然醒神,忙前言不答后语地说:“啊,四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