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目标:山上那金黄色的大营。看起来已经很近很近,可是步伐又那幺沉重,感觉起来又特别遥远。
连续三天日夜兼程的赶路,几乎徒步跑了八十里地,训练的强度和禁军已经没有区别,一些身体比较弱的早已晕死过去,但这样可不算是解脱!
等他们醒的时候,大概会被折磨得更惨,所以即使一个个都已经生不如死,却也没人敢逃避,毕竟训练的内容是天子开金口制定的。
这一路上的林里丛间,恐怕无时无刻都有御用拱卫司的眼线在监视,别说是作弊了,就算稍微偷懒也都没人敢。
不到两里的路程,一路跌跌撞撞,边跑边摔,花了近半个小时才跑完。守在营门口的御前侍卫,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即使人群里还有不少皇子,甚至还有自己亲戚,但谁都不敢伸手去搀扶。
谁都不确定御用拱卫司的人在哪里监视,一旦上报圣听的话,恐怕他们的下场会比这些官宦子弟更惨!
营内的巨大空地前,早已躺满一个个狼狈不堪的人,一个个就像泥水里捞出来的乞丐一样,全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有的甚至直接晕过去。
朱长坤刚跑进大营,双腿已经软得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管这地上有多脏,两眼一黑,直接躺下来,闭上眼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上下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全身是不是都散了?
后面进来的人也没有一个站得起来,几百个人全躺在地上,场景和难民营几乎没有区别,要是不说的话,谁能知道这些泥蛋里除了大官的儿子,还有不少皇子。
此时一个个衣裳残破,狼狈不堪,往日里呼风唤雨的样子全没了,累得连饥饿都感觉不到,此时什幺锦衣玉食都是浮云,一个白面馒头、一个木板硬床,都是极大的奢侈。
陆陆续续,近千个人全躺在地上喘着大气。没多久,御用拱卫司的人又抬了一批进来,有的是累得晕倒,有的是摔下山骨折的,一个个公子哥全都折磨得连半点人样都没了。
这一幕要是被他们家人看见的话,恐怕一个个都会心疼得晕过去,谁都想不到,许平竟会把自己儿子和他们的儿子抓来一起摧残,而且严厉得一视同仁,连半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
“大哥?”
朱长阳旁边一个泥蛋一样的青盈少年,无力地睁开眼,看着躺在一边的朱长阳,气若游丝地笑道:“你们真、真慢……我比、比你们早到了半个时辰!”
“长隆……”
朱长阳张了张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前的四弟朱长隆,是贤妃赵铃的儿子,从小就拜冷月为师,学得绝顶的轻功和剑法,不过这又有什幺用?
早在训练之前,大家全喝了抑制的药物,拼的完全是毅力和身体,再好的武功在这时也没有半点作用。
“晚上,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朱长隆得意地笑了笑,满面泥土,看起来十分滑稽,虽说只有十五岁,不过身体也早就锻炼得十分强壮。
朱长阳的武学天赋没有他好,虽说拜了林远为师,但也只是半吊子,即使拼体能,也都拼不过这个从小就是变态的弟弟。
外面是一片狼狈不堪,但主营内此时却充满欢声笑语。
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悄悄在门帘处拉开一条缝隙偷看着,绿衣小姑娘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朝旁边一位显得略大的小姑娘打趣道:“大姐,你看一下长坤哥哥,好象是从泥塘里捞出来的一样!”
朱思如瞪了三妹一眼,转过头,有些心疼地嗔道:“父皇,这样是不是太严厉了?”
“没事,锻炼一下总是好的!”
已年过三十,相貌却像一一十岁的青年般俊朗,身体强壮无比,十分结实。许平此时身穿便装,听着手下的汇报,对自己的儿子表示十分满意!
他从小就对他们要求严厉,对于这些投胎技术好的家伙,从没半点娇生惯养,虽然妃子们很是心疼,不过也不敢忤逆许平的意思,只能看着儿子们一个个被许平如魔鬼般折磨着。
虽然要求苛刻,但毕竟是皇子,太过严厉的话,还是会惹得连朝堂上下都看不过去。
从十三岁开始,许平就要求儿子们起床以后要自己叠被,而且每天早上都得起来锻炼身体跑一圈,这些必须风雨无阻,即使天气恶劣,也不能例外。
对于儿子的严厉要求,自然受到不少人非议,但为了不让他们变成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许平还是坚持这些要求,也强硬得不准任何人提出抗议。
而对于女儿嘛,许平就宠得恨不能把皇位都给她们。一群小姑娘,个个活泼可爱,整天绕在膝前,父皇前、父皇后的喊着,甜甜的声音和可爱的模样,早把许平哄晕了!
对于她们许平特别宠爱,但也不会允许女儿飞扬跋扈,教育方法可以说是软硬皆施,倒把这群小公主教得很乖巧,除了偶尔调皮之外,也没什幺大毛病。
“小宝贝,别拉我头发……”
看着一群女儿叽叽喳喳地玩笑着,许平欣慰笑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