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你们的武功真玄妙!”
林远知道许平和吕镇丰师出同门,当真气在许平身体里回荡时,不禁感慨了一句。
虽说知道这个小皇帝的天赋极高,但体内力超越实际修为的澎湃真气还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老东西,你的天阳功也满不错的。”
吕镇丰真诚地恭维一句,天阳功确实是道家的精髓所在。两个圣品的真气同时压制之下,许平根本反抗不了,感觉越来越无力。
一片漆黑,什幺都看不见!
当真气被强行梳理好时,许平已经软软地晕了过去。
吕镇丰赶忙将许平一把扶住,摇了摇头说:“这师弟呀……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圣上天赋奇高。”
林远差不多明白,许平只是看过自己和李央动手就学会天阳功,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如非君临天下,一旦安心参道,他日必成大境。若我门下有此一徒,此生亦无憾了。”
刚才三股真气在许平体内纠缠着,两人也大概明白许平为什幺会突然走火入魔。
一是因为当年强行得到宋远山的内力疗伤,导致真气不稳,虽然修炼一日千里,但早埋有病根,但也因为间接得到宋远山天阳功的功力,所以学林远的武功才会学得那幺快。——是因为前段时间的津门之战,在他心里留下不少阴影,或许那种压力已强得几乎让人崩溃,而先皇龙御归天又带来一连串打击。长久的压抑在此时暴发,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疯狂的释放吧。
张丛甲和仇五一看许平没事了,才舒了口大气,撤去一直不敢有丝毫松懈的真气,一边走上前一边擦着冷汗问:“两位前辈,圣上没事了吧?”
“应无大碍!”
林远沉吟了一下,一边为许平把脉,一边摇着头说:“不过真气太乱,或许该为他再梳理一次。”
“还是不太稳呀?”
吕镇丰用同脉同宗的战龙诀真气查探许平的经脉,不禁摇了摇头说:“刚才那样走火入魔,几乎强行把他催动到圣品之境的边缘。如果不是我们的武学比较精深,一般人恐怕早就武功尽失了。”
“鬼谷所传确实玄妙呀!”
林远不禁感慨一声,颇多惆怅地说:“鬼谷门下能人辈出,魔君傲视天下,妙音师太也是人杰,陈道子更是通阳晓阴。现在且不说圣上贵为九五之尊,即便他只是个凡夫俗子,恐怕以这等可怕的天赋再潜心静修,不出十年就可立圣品之境。”
“你们看着吧,我们先为师弟疗伤!”
吕镇丰的话虽然说得轻松,但从两人额头上的汗水却不难看出,压制住走火入魔的许平,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容易的事。
两位圣品高手带许平去疗伤,仇五和张丛甲则赶紧唤人将被摧毁的花园收拾一下,抬走不慎被许平外放真气所杀的宫女和太监们。
稍稍处理一下后,两人又一脸肃色,盘腿坐在坤宁宫之前。紧闭的大门透出阵阵阴气,让人不寒而栗,虽然不明白宫内到底发生什幺事,不过本能却告诉他们,那是凡人不该窥视的极端恐怖。
此时两人都有一种错觉,坤宁宫与外面的世界仿佛阴阳相隔一样,明明近在咫尺,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宫内透出的阴寒气息也不属于这个俗世,那种深入灵魂的寒意,感觉更像是地狱吹来的一阵阵阴风。
坤宁宫内,原本躺着纪欣月的凤榻,此时诡异地包围着一团浓郁的白色雾气。
即使不足一步之遥,却也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象。不说她的婀娜身姿和往日母仪天下的高贵,就连凤榻是否还在原地都无法确认。白色雾气似乎是受到什幺神奇力量牵引一般,紧紧地护在原地。即使阴风吹来也不挪动分毫,就像是一面坚固的盾,守护着被它所笼罩的一切,坚定而不会有半分退却。
坤宁宫主殿,一个充满古朴色彩的古案台端庄地立于正中央,案上摆满各式各样的法器,整张案台密密麻麻地贴满令人看不懂的符纸。两个烛台燃烧着一股带着腥臭的火焰,仔细一看,所燃之物竟然是动物的脂肪。“滋滋”作响的腥臭中,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伴随着燃烧的声音,隐隐能听见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感觉很是恐怖。
陈道子此时一身道袍,满面肃色,眉头几乎皱成川字。左手握着一个造型沉稳的小钟,钟面上刻满各种说不出名字的上古异兽,每一只都栩栩如生、像是活物一般,似乎就要在下一刻露出獠牙,咬碎一切。右手举着一面黑色的旗子,画着妖像的旗子在阵阵阴风中却是纹丝不动,诡异得让人不敢直视。
四方鬼帝像依东、南、西、北方位端正摆好,以往震天一怒就生灵涂炭的祂们,此时却是黯淡无光,充满威严的眼神已不存在,给人感觉只是四具普通的木雕,完全没有昔日从地府里透出的沉重。
他们看起来根本和这充满寒意的场景没有关系,甚至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半点威严,哪怕是一丝以往让人恐惧的阴邪。
“弟子请命……”
陈道子红着眼,咬了咬牙,点燃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