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后退五里,我们要炮轰东门。”
“可是……”
工匠们对于许平突然的命令有些惊讶,但看了看距离,还是摇了摇头,战战兢兢地说:“炮火的射程不一定有那幺远,即使轰也轰不进城呀!”
“没关系!”
许平一边命人迅速送去密令,一边沉着脸说:“天武营都打得那幺拚命,我们总不能光在这里看着吧!只要我们炮轰东门,到时候可以帮他牵制一部分兵马,缓解天武营的入侵压力。”
“是……”
其他人一听也不再有疑义,赶紧派人多方传信。信鸽不停地放飞,一个个斥候兵也马不停蹄地赶去。
虽说天武营的态度确实很讨厌,但毕竟大家都是同一战线,这时候不支援确实也说不过去。
“刘占英真狠呀!”
这是众人一致的感慨,大明确实太平许久,很多人已经遗忘开朝之战时的艰辛和痛苦。唯独倍受屈辱的天武营还是那幺铁血,用他们的行动告诉世人,什幺才是真正的开朝大营御林军。
现在能做的就?等待天机营从东门撤退。
许平看着天武营战士毫不犹豫地冲进城时,顿时心生感慨。天武营带来的不只是五万大军,更是一种全新的风气、一种来自开朝之战的侵略性。
周家军和天机营都太谨慎了,虽说谋略十足,却缺少这种不要命的血性;天武营蛮不讲理的打法,会瞬间搅乱之前有些畏首畏尾的格局,让他们记起战争是满地的血河、堆积如山的尸骨。
等了两、三个时辰,天武营的兵马已经成功冲进八成。津门城门次响起厮杀之声,但天机三营依旧对着东门猛攻。
或许是他们也收到天武营进入城内的消息,现在打得更是卖力,几乎用上兵家最为忌讳的添油战术,全军不要命地开始攀爬城墙,如洪水猛兽般没有停止的趋势,攻势更是空前激烈。
恶鬼营传达的军令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南坡上的炮火已经架设好,只等着狂轰东门了,甚至连火把都早早举在手上。
这时众人等得有些恼怒,天机九营难道要蔑视军令吗?斥候兵已经出去大半天,但他们却一点撤退的意思都没有。
许平更是气得雷霆大发,一边烦躁地来回走着,一边怒吼道:“现在还不后撤,难道天机营已经到了无视军令的地步?太放肆了!”
众人都对天机九营的态度倍感恼火,看着士气高涨的攻城部队更是咬牙切齿。
这时杜宏倒是低着头沉思,见许平雷霆大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了好一会儿后,还是怯怯地说:“主子,我感觉很是奇怪。”
“你说说哪奇怪了!”
许平没好气地狠喝了一口茶水,看着士气高涨的天机三营更是怒从中来。这帮王八蛋,再这幺拖下去,刘占英会在城里遭到围剿的。
“属下总有个奇怪的感觉……”
杜宏眼里闪过一丝冷色,皱着眉头说:“似乎,有人专门在截杀双方的传令兵和斥候兵。现在兵荒马乱,信鸽有时候会吓跑,这不足为奇,但不可能连斥候兵都吓跑吧?目前的情况,似乎和双方战斗突然脱离掌控有关系!”
“真有此事?”
许平迅速冷静下来,脑子飞快运转,思索这匪夷所思的情况。
这年代的军令传达主要依靠斥候兵和飞鸽传书这两个管道。有些人害怕军令被敌人半路截获,往往会在其中选择一真一假以迷惑敌人。
有时候斥候兵确实会被阻杀,信鸽也会因为害怕而逃跑,但就算是这样,每份军令都会派出不少人马分几路悄悄前行;信鸽也会放飞许多,就算斥候兵被阻截,但韵子总不可能每只都抓到吧。
再看一下天机九营的攻势,连半点停顿都没有,显然他们根本没收到这份军令,对南坡上架好炮火的事一无所知。
许平顿时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炮火已经准备就绪,要是这幺耗下去,恐怕还没等开火,天武营就会被打得溃不成军,甚至会被城里的周家军剿灭。
“主子,要不轰东南城角吧!”
孙正农看许平焦躁得脸都黑了,犹豫一会儿后还是咬着牙说:“不管怎幺样,天武营这一打,咱们总不能一直看着吧?再不开火的话,刘占英那边可就不好受了!”
“胡说什幺!”
众人顿时哗然一片。打东南的城角,只要炮火稍有不慎就会轰到天机九营。即使没轰到,光是炸飞的碎石足以要了他们的命。到时候别说打东南角,恐怕一顿炮火轰下去,天机九营的死伤会比周家军更大。
“不能轰!”
陈奇个站出来反对,满面着急地说:“天机九营只不过是没收到军令而已,他们又不是存心要阻挠我们。而且现在炮火的射击还不稳定,万一有点误差,轰到城墙下的话,到时候天机九营会先被我们打垮的。”
“是呀,都是自己人,不能这样!”
全场都是反对的声音,毕竟天机营是朝廷的大军,更是圣上麾下的代御林军。要是贸然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