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和坐在主位上装佛像的晋美,终于被双双送入了洞房。晋美被人扶着坐在床边,深深呼出一口气,累得眼都睁不开了。整整一天穿着厚重的婚衣,一道道程序走下来,搞得晋美连兴奋感都降低了很多。特别是最后礼成之后,坐在主位上一个劲的被人道喜和敬酒,他也是没少喝,但始终不能动弹,把他折磨得都要疯了。
抬眼望去,白枭正在端着杯子大口大口的灌水,刚刚被参加婚礼的雄性们灌了不少酒,白枭走路都有些打晃了,晋美心疼的看着他,这婚宴真是折腾人。不知道人家一会还要洞房么?一个个都那么玩命的灌酒,就连父亲和哥哥们也不让晋美省心!
不过,今天白枭的表现很不错,原本晋美还心有忐忑,担心过于繁复的流程会让白枭不耐烦,谁知他自己都不耐烦了,白枭倒是既来之则安之,丝毫不见平时对他的那种敷衍。这让晋美心里美滋滋的,白枭一定是因为喜欢他,才能够如此忍耐。
白枭放下水杯喘了口气,青稞酒喝得太多,脚下有些发飘,加上昨晚用药过度,一整宿的干活让他有些亏空,口干得厉害,而且脚下有些无力。
上次娶白童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麻烦,仪式简单的要命,随随便便拜个堂就进洞房了,只有白东几个上来敬了杯酒,而且还是那种小酒盅,一口一杯,酒的度数也不高。而这藏族婚礼真是熬人的紧,敬酒都是大海碗,真他娘的不吝啬,白枭表示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其实按照白枭的脾性,他早就不耐烦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掀桌的欲望,将程序完美的走过,他无法留给晋美太多的东西,但新婚的美好回忆,他还是想完完整整的送给晋美。
所以即便他现在有些累了,但洞房还是不能省略的。白枭放下水杯一扭头,便看到晋美裹着厚重的婚服坐在床上,头上的饰物几乎把他的脖子都压得抬不起来了,身上裹着的藏袍更是里三层外三层。
美是很美,但那滋味估计也够受的了。白枭自己也是一身繁缛的婚袍,他自然晓得那袍子的分量,白枭一直怀疑这袍子里是不是藏着金块,怎么能那么重呢?
晋美盘着双腿坐在床上,半天没动弹双腿已经有些麻木了,看到白枭看他,便露出自认为魅力无边,实则在白枭看来傻的可以的笑容。
“呵。”白枭被晋美那样子逗笑了。说句实话,白枭不得不承认,他是想娶晋美的,所以这场婚礼对他来说虽然很累、很烦,但同样也充满了期待。白枭眯着眼睛注视着此刻的晋美,一点点的描绘着身着婚袍的俊小伙儿,想要将这一幕牢记。
晋美被看得发毛,有些恼羞成怒的往床下闯,结果腿一麻,脚刚落地便像是踩在棉花套子上一般根本站不稳,麻嗖嗖的感觉很难受,晋美‘哎哟’一声便朝着地面扑去。
白枭反应很迅速,三两步蹿了过去,将圆滚滚的晋美抱在怀里。还没等他询问晋美是否安好,便看到怀中的臭小子一个劲的窃笑,原来腿麻是真的,但真没有那么夸张到站不稳的地步,而白枭也是关心则乱,这一次没矜持住。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摔倒!”晋美窝在白枭怀里自顾自的得意着,像只偷腥的小母猫。白枭撇着嘴一松手
“哎哟,你干嘛松手!”倒在地上的晋美,半天没坐起来,只得翻身趴在地上,随后像只发怒的小豹子,载着厚重的衣服硬是窜起抱住白枭的大腿抱怨,只不过人还是有一半都黏在地上不肯起来。
“我手抽筋。”白枭耸耸肩,坏笑的看着往他大腿上乱蹭的人,顺手薅住对方的领子道,“你起来不?”
“不起,你抱我!腿抽筋!”晋美缩着脖子、舔着脸要求着,赖在地上不起来,只两只手挂在白枭的大腿上,要不是他一身华服,那架势活像街头耍赖的混混儿。
“麻烦。”白枭嘴里骂着,但却弯下腰,手臂圈住晋美的后背,另一手则朝着晋美的腿弯伸去,“Cao,腿在哪呢!”
因为衣服太过厚重繁缛的缘故,白枭在晋美身下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腿弯,晋美努力抬高双腿,想要让白枭把手伸进来,他很期待白枭抱他起来。
在白枭的认知中,这种抱法叫做“公主抱”,都是抱女人的,他的观念还是没有完全转过来,他认为像晋美这种帅哥不会喜欢这样谁知这个世界的雌性,都向往被雄性这么抱,晋美也不能免俗。
这个世界的雄性,大多喜欢打横抱或者扛着雌性,来彰显他的力量,也有些雄性喜欢背着雌性到处跑。但因为某种观念的不同,导致这些动作,白枭一个都没对晋美做过。就因为没有做过,所以晋美才如此渴望。
“Cao。”再次爆粗口的白枭有些不耐烦了,晋美本来就高,如果不找好位置又不好受力,抱起来很费劲的。白枭一时烦躁,便搂住晋美的腰,臂上一使力将人扛在肩头。
晋美大头朝下被白枭扛在肩膀上,失望的用手捶打白枭的后腰,以表示他的不满。
“老实点!”白枭大手一挥在晋美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但因为衣服太厚,根本没有感觉,晋美依旧在不停的闹腾,在白枭肩膀上扭动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