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当时去赌坊的时候,跟着他的两人急得不行,其中一个扭头就往家跑,打算把这事回报给白耀祖,另外一个则在门外蹲点。
白枭在里面折腾了半天,又在大街上逛荡,一路上跟梢的奴才不停的在街边做暗号,生怕他的同伴找不到人。
而回去找白耀祖的那位,连呼哧带喘的跑回家,才得知白耀祖出去赴约了,又马不停蹄的跑去白耀祖所在的酒楼,好不容易跑到酒楼,才得知白耀祖和人临时相约,又跑去别处吃酒了。苦逼的小奴才又转头继续追赶他家大爷,好不容易找到大爷,带着一众手下跑到赌坊的时候,白枭早不知道去哪了。
于是一路上又学么(寻找)着同伴留下的记号,好不容易找到他家二爷的时候,白枭和鬼首外加另外一个小奴才,已经被十几名大汉团团围住了。
虽然人数上似乎是对方多,看情况又似乎是白枭这方不利,毕竟白二爷已经倒地不起了,但仔细一看,挨打的始终都是对方的人
不过白耀祖可没心思细看,一看弟弟倒地哀嚎,脑袋瓜子都炸了,猛得冲上去,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大爷儿风范。
这也是白枭第一次看到白耀祖失控,脑袋突然一疼,眼前猛得闪过几个镜头。就像是此刻一般,镜头中全是白耀祖,嘶声力竭的喊着他的名字,不停的喊着‘大夫,救救我弟弟’,脸上、身上shi淋淋的,有河水更有白枭的鲜血,而且还哭得稀里哗啦这场景,似乎是白耀堂被人打了头,丢到河边被救回的场景。
原来,当时不止白东四兄弟在,他哥哥白耀祖也跟着没日没夜的一起寻找。白枭难以想象那时的白耀祖会崩溃成这样。他依稀记得,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白耀祖时的场景。
一袭长衫,面目柔和,神态安详,站在白老爷身边不言不语,只在白枭初醒来闹腾的时候,他才开口说了那么几句。
‘爹,我看弟弟是摔坏了头,我已经叫刘大夫过来了,估计是那个西医院说的什么脑震荡,刘大夫要是没招,我们还去西医院。耀堂啊,别闹了,乖,先躺下。’
这便是白耀祖,在迎接白枭来到这个世界的开场白。那时的白耀祖和白枭此时脑中突然出现的白耀祖重叠,原来在处变不惊的背后,是深深的恐惧和不舍,白耀祖从不把他的担心和对弟弟的爱过分表露。
白枭捶捶头,再看眼前的白耀祖,只见他抄起一根棍子,看到谁抽谁。
“哥!”白枭实在看不过去了,只能假装虚弱的喊了两嗓子。白耀祖果然像是按了暂停键,扔掉手中的木棍,一下子冲过来将白枭抱在怀中。
“耀堂!耀堂,你没事吧?没事吧?哪儿疼啊?告诉哥哥!”白耀祖着急的样子,深深打动了白枭。
白枭这一生,体会的亲情少之又少,在他那三十几年的生命中,占据他感情世界绝大部分的情感都来源于‘兄弟’。而白耀祖对他来说,是兄弟又是亲人,双重身份,给予了双份的情感。
不知不觉中,白枭这一句‘哥’叫得掏心掏肺,无比真诚。
白枭被众人带回了家,身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其实他身上的伤看上去很严重,实则并没有伤筋动骨,对于从小就游走于社团的白枭来说,深谙此道,知道如何躲避才能避免伤害,但看起来又十分严重。
白枭被扼令卧床休息,并且因为他去赌坊的事情‘暴露’,被白老爷关了禁闭,除了白童每日定时送饭给他吃,谁也不许进白枭的屋子。
白枭要的便是这面壁和重伤不起,眼看出发在即,白枭已然做好了一切准备。
“二爷,吃饭了。”白童将饭盒放在桌上,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正在闭目养神的白枭。
“童童。”白枭一把搂住送上门的小鲜rou,“二爷好饿。”
“那二爷还不起来吃饭?”白童红着脸推了推对方。
这几日白枭被关禁闭,白老爷可以说是被白枭气坏了,不准白童留下来过夜,已经饿了两三天的白枭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想到随后要走几个月,都吃不到rou,白枭就抓心挠肝的躁动着。
白枭一个翻身便将白童压在身下,凑到小人耳边色色的说道:“宝贝,让爷儿摸摸。”
“二爷先吃饭。”白童一看白枭这架势就知道不好,扯着裤头死活不同意,非要白枭先起身吃饭。
“真没劲。”白枭起身呼噜下脑袋,白童迅速返身下床将吃食捧了过来。
“二爷,来吃饭。”白童端着饭盆,一口一口喂他家二爷,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枭被人家打残废了。
白枭张开嘴吞掉白童递过来的饭菜,吃一口、看一眼,伸手再摸摸他家小白兔的小脸蛋。
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白童收拾妥当就准备撤了,白枭一看不好,猛地窜起一脚将门踹上,扛起白童就扔到了床上。
这便是受了重伤卧病不起的白二爷待白童出门已然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儿。
白建成站在大门口,而白耀秋则站在门边,两人相对无言。
半响之后,白建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