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冷不丁的抬手,用枪托给马国荣来了一下,老头子头破血流顿时被砸懵了,等他回神的时候,心中只剩下恐惧了。
白枭侧目看了眼几乎快要翻白眼的马国荣。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脸涨得发紫,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青紫的舌头伸得老长。脖子被钢丝绕住,白枭冷着脸再次用力拉扯,钢丝已经勒进了rou里。
“大哥,你对不起我。”白枭靠近马国荣的耳边,用近乎鬼魅的声音缓缓说道,“我的兄弟一个都没回来,可是你还活着,他们不高兴。”
马国荣脸涨成了猪肝色,白枭的话犹如催命符一般,他两手往后伸,用力抓住白枭的手腕。马国荣混了一辈子,多大的场面都见过,想暗杀他的人太多了,但这却是他感觉到恐惧。
白枭冷冷的看着他,手下再一用力,只听嘎巴一声,钢丝深陷在皮rou中,而白枭顺势圈住对方的脖子一掰,马国荣歪了下脑袋,没气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被吓傻的女人,差点咬断舌头,身子还和马国荣连在一起,近距离看着马老大死亡的过程,原本就丑的老家伙满脸是血,脑袋以人类不能达到的角度对垂着,女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白枭看了看她,将马国荣推倒,勾起一抹笑容:“陪你干爹好好爽爽。”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国荣的干女儿,也是他白枭名义上的女朋友。因为是马老大的女儿,所以白枭对她十分礼遇,说不上当宝,也算是特别的存在。
至少白枭没有陪女人买过东西,更没有带着女人出席过任何场面,而这个女人却都占了,却不晓得这个sao娘们,早就和他老子干上了。
如今看来,这一切早有预谋,他白枭被马老头玩的团团转,一想到和这个女人睡过,和马国荣共用过一个sao货,白枭就想吐,幸好他次次都带套,不然他都想挥刀自宫。
“真他妈恶心。”白枭骂了一句,本想好好折磨下这个女人,却一下子没了兴致。不是白枭舍不得这女人,而是他从不杀女人,甚至没有打过女人。将马国荣推到女人身上,让两人好好的‘亲近亲近’,转身从背包里拿出绳索,利索的跳上窗台纵身而下。
三天前,白枭藏匿在森林里和警方周旋,一天一夜的追捕,警方最后铩羽而归,而白枭则潜回了京城。白枭再不济也混了十来年,他的人脉还是有的,暗中找到了和他相识十几年的朋友,对方为他准备了枪支绳索等暗杀设备,目送白枭离去。不是不想劝他,也不是没有路子送白枭离开,但他知道,这个仇不报,白枭死不瞑目。
对于这次暗杀,白枭几乎没有细细思量的时间,只能靠着对马国荣的了解顺利的潜入了对方的老巢。一路上看似顺利,却也惊心动魄,马国荣Yin险狡诈,狡兔三窟,如今更是加派了人手,光是门外的保镖就排成排。
马国荣派了不少人,想要彻底干掉白枭,社团几乎是倾巢而出,白枭成了黑白两道缉拿的要犯,却不想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去而复返,就躲在他的床下。
白枭到底怎么突破层层守卫,顺利进入他的房间并且钻到他的床下?而门外的守卫就如同死了一般,屋内这么大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马国荣致死也想不明白。
白枭这次已经做好了有来无回的准备,但也不想随随便便的死在小喽喽的手中,如今马国荣已经死了,大仇得报,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路走来都有兄弟们跟着,如今他成了孤家寡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白枭连夜到了港头,准备偷渡,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有些人脉的,到国外重新来过,再也不入江湖,替那些好兄弟活着,是他唯一的愿望。
夜色朦胧,白枭站在岸边望着眼前的女人,四目对视,白枭伸手拉过女人抱在怀中。
“枭,你真的不能带我走么?我真的很爱你。”女人抬起头,泪眼朦胧,她便是马国荣的正牌情妇,也是让白枭顺利进入马国荣府邸,犹如无人之地,并且钻到他床下的女人。
“对不起。”白枭感激女人在最后关头帮他,但他并不想带女人走,一来他自身难保,杀了马国荣,他几年之内都得隐姓埋名;二来他并不爱这个女人,确切的说,他白枭只有兄弟情,没有男女之爱。
白枭并没有碰过她,勾引二嫂是白枭最不屑的,就在三天前,他对马国荣还是无比忠心的,自然不会碰他的女人。而眼前这个妩媚的女人,这几年一直有意无意的勾引他,白枭却一直懒得应付,朝三暮四的女人,让他倒尽了胃口,却不想最后是这个女人不怕死的帮了她,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连累她呢?
“我懂了。走之前亲亲我好么?”
女人一如既往的知进退,白枭心中难免泛起了一丝柔软,最终还是抵不过那份恩情,托着女人的后脑,并没有像以往推开她,而是低头吻住了她的唇。配得上白枭一吻的女人不多,如此淡得犹如鸿毛般的吻,却是女人多年的夙愿。
“如果我还能活着,我欠你一条命。”白枭再次摸摸女人的脸,“你一切小心,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