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须臾之间,又是数月光Yin流过。羽皇如今威势如日之盛,独霸梵天境内外。几经朝堂斗法后,昔日同殿举兵的将相亲贵也无法再掣肘住他。是以帝君现今行事越发任性而为,视各种前朝遗留下来的繁冗规矩为无物。后宫中本来有帝后必须同房的定时,然而自从将昔日因罪被贬黜的昭容玉曦赏赐给应后,本来就懒得敷衍嫔妃的帝君更是表面功夫都不愿多做,连延德宫都禁步不去了。
后宫之中,近来可谓是水深流静。
即便是外戚势力强大,性子又凶蛮霸道的圣后也自闭门独居,对帝君的冷落默默不发一语。那些被采选进贡的嫔妃美人就更不敢作出头椽子,都团团缩在各自宫苑中安生地自作埋沙鹌鹑。
只是如今的情形对应昀来说却不知道是好是坏。他倒是很想偷个安静清闲,然而帝君行事格外出人意料,单只认准了他这个倒霉鬼。数月来,羽皇日间在辰极殿办完公务,索性夜里都起驾落在金罂殿留宿。
骥风这帮内侍和殿中服侍的宫人受宠若惊,比之应昀这住在金罂殿中的正主儿更加得意,胜过平常千百倍地殷勤小心,务求要将帝君一应起居诸事都伺候得舒心惬意。不过骥风现今做事也多了牵绊,在金罂殿内再不是昔日说一不二的大总管了。
常在羽皇左右伺候的大宫女梓樱前些日子奉诏受封为担任后宫中总领驾仪、供奉、教养三司衙的掌令司主,品级远在骥风之上。因凌霄这些时日总盘桓于应昀这边不去,常指责那些内侍宫人不大趁手,便教梓樱留在金罂殿中兼任总管,也不必再回辰极殿侍奉。
应昀的日子本来很不好过,教养司日以继夜的调教十分严苛,实在令他身心俱疲。历经几年刑罚驯管之后,虽然为奴的身子渐渐被揉搓得顺服了,然而也仅只是能够认命地将那些屈辱至极、痛苦不堪的折磨都咬牙强忍下来,却并非真正适应了那些残酷的器具与手段。
凌霄一开始停宿在金罂殿时,应昀很是惊惶不安,尤其害怕那班教养司的内侍为了讨巧邀宠又刻意加重调教功课。
骥风那边本来也确实作此盘算,无奈却踢到梓樱这面挡头墙。
晨间教养司依例来带应昀盥洗预备一日的调教功课,梓樱却不肯放人。她也不愧为帝君座下曾经的掌事大宫女,人虽是一个生得纤弱温柔的小女子,说话却十分老辣,只闲闲吹着指甲上新涂的蔻丹向骥风数落训斥。
“自亘古开天地以来,昏王重欲色,贤君慕德才。应宫人从陛下登基不久便在后宫中,也是长久贴身服侍帝君的老宫人了,总是一门心思钻研那些床笫欢好之事未免太偏于狐媚。须知后宫侍奉君王之道,首要顾全陛下圣体安康,更要以贤良德行协助帝君,教导皇嗣。似这般频频以色惑君、引诱陛下颠倒内帷早已犯了宫中大忌!自今日起应宫人那些调教功课便都罢了,从此跟着我好生学学琴棋诗书、品行德范。若一直都这么耽于寻欢作乐不长进,又怎么对得起陛下对尔等的恩荣宠爱呢!”
她既是骥风的上主,执掌生杀权柄。这一席话又道理通顺,连敲带打,把人都说得羞惭难当。教养司哪敢不从,唯有将应昀转交予梓樱管教。
应昀的为奴生涯自凌霄停驾金罂殿开始,竟然就此渐渐好过起来。
梓樱说是要教导他,其实不过是找些书画让应昀翻看,间或指点他做些插花烹茶、品香裁扇的轻松小事,并且也不强求他学得有多高明巧妙,仿佛只为瞧着他打发百无聊赖的时光。
长年屈辱惊惧,日夜辗转难安的心境渐渐在梓樱所带来的宁息气氛中风逝云散。
先前应昀还担忧凌霄会对此不满,连着好几天惶恐忧虑,彻夜不眠。然而以往都严厉督促教养司调教奴儿的羽皇对梓樱这一安排似乎了然于胸,始终未置一词。
自此后,应昀好像终于逃离了教养司魔掌,也开始活得有几分人样了。
而凌霄虽然一直停宿金罂殿,却并没有像最初强占他那时一样残暴地夜夜蹂躏不休。
羽皇如今每隔三四日才会临幸娈奴,行事也很温柔小意。应昀的身子早已调教得熟透,就算蓦地兴起时撩开奴儿双腿便一插到底,花径里也只稍感涩滞。若他略在那嫩xue中稍微多抽插几回,膛内自会有润ye泌出,令出入的阳jing进退自如,十分受用。这般可心合意的人,如今又比从前惊弓之鸟似的模样多了几分鲜活生气,自然是让凌霄怜惜不尽了。
时至今日,除去每隔几日还必须忍受一回接纳羽皇元Jing的灼痛,被凌霄强迫着容受他的情ye浸润修补内丹,也可以说是很稳妥安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