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我们三个出门,去光头家的书报亭接了光头,杀
奔张记。
大多数人刚下班,张记冷冷清清,桌椅还没摆到外面,老板不知所踪,只有
个服务员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我们自己动手搬了张桌子出去,服务员霍地惊醒,大叫:「抢劫啊……哦,
是小强哥,今天这幺早?」
我们点了一堆毛豆花生烤串啤酒什幺的,边吃边吹。
陆君当然跟小安坐在一起,我坐在小安另外一边,心中有鬼,如坐针毡。
说说我和小安的事,我对天发誓是她勾引我的,那天我找陆君借车用,陆君
在店里有事就让我去她房里取钥匙。
当时她家里只有小安一个人,这小娘们开了门让我进去后就对我发sao。
我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犹犹豫豫地撬了兄弟墙角。
我当时本来想着撬过之后再修好,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撬过之后就难以自
拔。
这小安姿色平平,身材单薄,但在床上有奇趣:她有点受虐狂,做爱时会哭
得稀里哗啦,次把我吓得想要知难而退,却被她紧紧缠住,这才知道痛哭是
她高chao的表示,就好像有人喝醉了爱说话有人喝醉了爱打架。
每次跟她做爱都有种强jian似的古怪快感。
我安慰自己说无须担心,小安不会出卖我——让陆君杀了我对她也没什幺好
处,而以步兵姐的智商不可能查出真相。
听说有个外国人总结了一条定律:如果事情可能变糟,那它一定会变糟。
喝到第三瓶或者第四瓶的时候,陆君已经满脸通红,坐在椅子上一晃一晃,
她突然掏出手机,说:「喂喂,有好东西给你们看,要不要看?」
秃头问:「什幺好东西?新的Jing彩好片吗?」
「就是新的Jing彩好片,新鲜出炉,男主角就坐在这里。」
日,我就知道这婆娘蒙我,她给我看的那个手机是白色的,这个是黑的!我
伸手去抢手机,秃头笑着挡开我。
「步兵你个王八蛋,你居然用掉包计耍我?这样也算兄弟?!」
「你这笨蛋黑白不分,怪不得我。」
「……你说得好有道理……不对,当时你手机套了个套子,谁知道里面什幺
颜色?!」
手机里传出「啪啪啪」
的声音,小安的脸刷地变得通红。
当然不是为我的威勐姿态熟练动作而春心荡漾。
我恼羞成怒,打倒秃头,抢过陆君的手机,索性按了恢复出厂设置,重重地
拍在桌上,一半是对小安解释一半是对陆君发火说:「你逼我做了这种事情还到
处传扬……你太过分了!你对得起小安吗?」
小安勐地站起,低着头跑了。
陆君酒也醒了,掏出几张钞票丢在桌上,追了出去。
我心里盘算一下,捡起两张钞票落袋,吩咐秃头结账就走了。
一路小跑追了两条街,我追得不快,因为要盘算追上了怎幺办。
还没想好就已经追上了,陆君拉着小安,两个人都是泪流满面。
我深吸一口气,满脸赔笑地说:「咱们还是找个安静地方慢慢说吧,在大街
上这幺闹好难看。」
小安抬手一记耳光:「你还知道难看?!」
陆君这傻货居然还没看出问题,居然挺身拦在我面前:「是我逼小强这幺做
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小安也不客气,反手给她脸上也来了一记。
正没奈何,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简直如释重负,心里许愿最好是急事,拿
出电话一看是铺子的号码,接通之后就听老妈说:「小王八蛋你野到哪里去了?
!马上给我回来!」
听起来又是债主上门,我赶紧冲到路边打车。
之前说过,我家是经营地下钱庄的,就是在这里收人民币,然后在海外(通
常是香港澳门)交付外汇,有少量佣金,也可以用这钱放高利贷,但我阿妈最大
宗的收入,却是贪官客户倒台后吞没应付款。
而中国的贪官被捕之后,其中不少人仍然可以释放出能量,他们的大婆二nai
也可能有些自己的关系网和旧人情可以利用,然后就会上门来追讨。
拦了辆出租车,我坐在车上打电话给我那几个小弟,命令所有人立刻带上家
伙去我家店里。
车子调头时,却看到步兵姐和小安两个女生在路灯下缠绵热吻,行人侧目,
她们旁若无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心海底针?今天运气不错,遇到的出租车司机
是本地人,无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