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竟然要换成这样的结局吗?
余梦杨在雅典寂寂的午后,在灿烂的阳光中,在月桂树幽暗的影下,深刻而又清醒的注视着眼前即将成为他的新妇的女人,脑海中,却是那个曾经在前世、今生追寻了太久太久的那个影子,绮雯?其实是悦雅吧!
在什么时候可能再见她呢?也许是婚礼的那天吧!后天,小林志保就要带他去拜会雅乐集团的总裁了,他想起小林志保一脸严肃的说:“梦杨,三天后,我要带你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你也认识,雅乐集团的总裁宁采乐……。”
非常重要的客户!的确,这个男子,在他的生命中,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他,也许他现在已经和悦雅生活在缅因州寒冷而清洁的空气中,相携看屋角的日出日落,庭中的花开花谢。
花开花谢?认识她已经多少个花开花谢了,总觉得已经很久了,久得可以追溯到前生吧,恍惚间,总是觉得在那条荒烟曼草的小道上,有她娉婷的身影在踽踽而行,记忆中,她似乎总是蹒跚的走在长长的水泥管道上,修长手臂象翅膀一样的展开。
回忆,漫长的回忆,无论在什么时候,一转眼,似乎就能看见她灵般的身影,穿过重重的迷雾,向他一步一步的*近,然后,他就在这样的回忆中,慢慢的苍老!慢慢的,不着痕迹的苍老!
“梦杨,明天我们去卫城好吗?”小百合放下杯子,期盼似的看着他。
眼前似乎又出现绣蕾的眼睛,“梦杨,我们结婚好吗?”那眼中闪烁着的期盼,令他觉得窒息,如果是悦雅,她会怎么说呢?
“mummy,mummy。”
apple雅致的童音在静谧的先后显得那样的迷人,悦雅低下头,apple拿着一朵白色的花,“mummy。”
apple的笑容璀璨如花,他伸长手臂将手中的花朵递给她,“mummy,apple送给你。”
悦雅接过那朵纯净而散发着幽幽暗香的花朵,好久都没有收过花了,这一生中,似乎只收到过林俊送的花。
想起林俊,悦雅觉得心如撕裂般的疼痛,记忆中,却只有采乐抱着那些花儿从棕色的影中跳出的身影,柔和的光和影将林俊的身影慢慢的淹没、淹没,就像片深蓝的海水……。
“mummy,what’s matter with you?”apple奇怪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悦雅笑了,“apple,我们比赛跑步回家好吗?谁先到,最大的冰淇淋就给谁?”
apple眨了眨眼睛,“mummy,我不是小孩子了。”
看着他童稚的脸,悦雅的笑容变得绚烂了,“是吗?mummy先跑了。”
“mummy骗人……。”apple在她身后大叫起来,听着他清脆的笑声,悦雅抬头看着霾渐渐消散的天空,启明星已经升起了,爱琴海上泛起点点的归舟,远处的街角,采乐笑容可掬的看着他们,生命还是这样美丽啊!
看着镜中的悦雅,apple屏住了呼吸,良久,他伸出娇嫩的手指,轻轻的抚着悦雅镜中的面容,“mummy,你好漂亮!”
悦雅款款的起身,落地的镜中显出她优美的身形,亮黑色的晚礼服,流云般的长裙,致的缕花流苏,长长的珍珠挂饰,云鬓高耸、眉如春山、目如秋水,轻轻的移动脚步,裙裾款摆生风,步态摇曳生姿,回眸间,妩媚的眼神艳丽得有如画中的水妖。
原来,悦雅竟从未曾老过啊!采乐伸手轻轻挽着她,挽着她走向今晚的盛宴!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中,充斥着希腊的社交名流,在济济的人头中,那对中国的夫妇显得那样的引人注目,如同两只傲立的仙鹤。
白天繁琐的仪式举办完成后,晚上的宴会显得轻松而愉快得多,宾客们手拈香槟,三五成群或站或坐,少数人,站在宽大的阳台上,吹着夜晚来自爱琴海的海风。
余梦杨的眼眼睛在人群中快速的寻找,原来他们在这里。
*近了,阳台的门半掩着,那个半年内长高了很多的孩子坐在采乐的怀里,懒懒的呷着橙汁,嘴里不停的说话,稚气的声音,通过门缝传了进来——
“mummy,daddy是怎么向你求婚的?”
悦雅似乎轻声笑了,采乐的声音很清朗,“daddy买了一只钻戒,套在mummy的手指上,mummy就答应了。”
apple啊了一声,然后他又问道:“mummy,你和daddy的婚礼是怎样的?”
悦雅柔和的语气,在夜色中如同栀子花的香味儿般飘了过来,“daddy和mummy没有举行婚礼,daddy把戒套在mummy的手指上后,就执着mummy的手,走路到市政厅宣了誓,然后又走路回家,中途daddy买了一支冰淇淋给mummy。”
apple不再说话,过了很久,apple慢吞吞的说:“mummy,apple长大以后,要买很多的冰淇淋?”
采乐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