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有种一日千里的进展。他似乎有点不大满足于目前亲一亲,抱一抱的状况,开始努力地往另一个方向引导......
当然,我很能理解他。
我是说,一个成熟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的,素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来说,他有再强烈的**也不奇怪。可是,对我来说,他毕竟只是认识了一个月来月的男人。即便是他常常让我觉得很熟悉很安心,可我到底还是不能接受这么快的…嗯…
倒是我爸妈比我还要适应得快,他们已经心安理得地把明远当成女婿使唤了。虽说当初老爸还有点小意见,后来也被明远当着一众邻居们的面送上的极品老君眉给收买了。他俩都把他当亲姑爷一样,幸好这时候还有刘浩维跟我站在统一战线。如果不是他还住在我家里头,面对明远如此猛烈的攻击,我真怕自己随时可能失守。
我跟明远的恋情并没有广泛地传播,一方面固然是他更多时间都在北方总部,另一方面,在最后没有结果之前,我实在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上回我们单位有一姑娘找了个小开男朋友,结婚的事儿都传了两年,最后还是黄了,然后那姑娘终于没好意思继续留在单位申请调走了。
我觉得,这是个深刻的前车之鉴。
但是我没想到我居然被人给惦记上了,这天下班的时候,那个总务处的小段忽然抱着一束花过来找我,说要请我吃晚饭。
这个总务处的小段,就是上回追着陈琪献殷勤结果被她给骂出去的那位。我们单位谁都晓得他对陈琪的心思,这会儿对我来这一出,这不是存心要添堵吗?
果然,本来五点半就要下班的,大家伙儿好像手里头忽然都有了事儿,一个个赖在办公室里不走,眼睛的余光全盯着我们看,里头闪烁着激动而八卦的光。
我本来还挺客气地婉拒他来着,结果这小伙子居然把脖子一梗,瓮声瓮气地道:“你什么意思啊,你要对我没意思,干嘛对我眉来眼去的。这不是故意捉弄人吗?”
我气得顿时火冒三丈,我都多久没去过总务处了,多久没见过这个混账东西了,就上回他被陈琪赶出来的事儿还是小黄八卦给我听的呢,他倒好,明目张胆地编排起我来了。我朝门口扫了一眼,已经站了一圈儿看热闹的,陈琪果然就在其中,眼神儿挺得意。这段健仁还时不时地朝门口瞄一眼,要说他们俩没事先说好,还真见了鬼了。
这个陈琪,真是跟我给杠上了!
我这会儿也不气了,脸沉下来居高临下地冷冷打量段健仁。他被我看得有些心虚,畏畏缩缩地想外头推,被我大声喝住。
“你给我站住!”我冷笑道:“段健仁啊段健仁,我本来还挺同情你的。大好一小伙子,虽说眼光不怎么样,但人品还不差,怎么就心甘情愿地被人耍得团团转呢。现在我可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了,你他妈的就是一贱人,你妈给你起这名字真是绝了。也不瞧瞧你自己什么德行,个子没我男朋友高,长得没我男朋友帅,赚钱不如我男朋友多,还这一副猥琐得上不了台面的气质,你连我男朋友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我跟你眉来眼去?只怕是你做梦吧!小伙子,听一句忠告,做事之前好歹动一动脑子,别再被人当枪使了。人家还真对你有意思,能让你干这种事?”
我说话时狠狠地盯着陈琪,大家伙儿哪有不明白我的意思的,顿时心照不宣。陈琪气得一脸发青,终于忍不住接口道:“钟慧慧,你说谁呢?”
我笑,“我说谁谁心里头清楚,要不怎么这么急急忙忙地接我的话?”
陈琪怒道:“要不是你一直盯着我看,我能找你说吗?我告诉你,你可别信口开河,说我指使他,你可得有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在胡说,就是在败坏我名誉!”
“这就好笑了,”我插着腰朝众人环视一圈,“咱们这是在上法庭呢,还得要证据?我就说我怎么了?我可没指名道姓。至于说的是谁,大家伙儿心里头雪亮。别把我们全单位的人都当猴儿耍,我们这儿可没一个笨的。我说是吧,郑主任?”
我们吵架这会儿,领导也黑着脸到了门口,也不知道到底听到了多少,不高兴地朝大家挥挥手,道:“散了散了,这都下班了还围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
大家都嘿嘿地笑,虽然也在往外头,但都慢吞吞得跟蜗牛似的。
吵架这种事是有技巧的,比得就是个气势,证据什么的全是浮云。就比如我跟陈琪今天这场,重要的不是能不能证明她干了这事儿,而是让大家伙儿怀疑她。
她也不想想,我来单位都多少年了,谁不了解我,我要真对段健仁有什么,还能等到现在?大家伙儿可都不笨。
“慧慧姐,你真有男朋友了啊?”等领导走远了,小黄终于忍不住问我。
我想了想,反正这事儿都已经这样了,我再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省得陈琪回头还说我有了剩女危机感。索性一口承认,轻描淡写地道:“早就有了,就是他…他害羞,不好意思。”
小黄顿时激动起来,“那…那真的…那么优秀,又高又帅又多金。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