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巧立名目,甚至根本就未在户部上留名便即从事这一行,而对于这一
现象户部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久而久之,已是成了半公开的
现象呢。
前者因此称为官妓,而后者则称为私妓,至于娼,则不过街头巷尾那些最低
等的贩卖自己肉体的流莺而已。
而此刻听闻这一声娘亲,常红绫登时心下一动,面前这两人,莫不是属于已
经注册了户籍的官妓?当下开口说道:「虽说途中出了一些意外,只是终究多亏
二位相助,在下才能得脱这一场追杀。只是目下人生地不熟,那帮人想必还在附
近,若是二位愿意相助,在下若是侥幸脱离,必有厚报。」
说道这里,微微一顿:「在下父亲乃是大江帮帮主,在江湖上尚算有几分声
望,在官面上也有些来往关系,若是两位想要脱出这一身贱籍,想必也能有几分
助力。」
这话中的潜意思,已经表明的很清楚了——若是帮助我顺利逃脱,回来之后
就帮你们赎身!然后,她略带惊讶的发觉,那位抚摸着对方秀发的,面色依然平
静如故,好似那可以脱离贱籍的不是自己一般,而那位正埋首于其间的,则终于
将自己脑袋微微抬起,转首看向她,那秀美的面容上微微现出一丝嘲讽:「若是
阁下真能助我脱得这一身贱籍,奴家甘愿为奴为婢。」
说道这里,微微一顿,面上嘲讽之色更浓:「先父还在时,任乐府令一职,
只是后来犯了事,方才不幸被贬入贱籍,若是阁下能请动正三品大员,自然能够
将奴家贱籍撤销。」
常红绫登时一滞,只觉得自己今日尴尬的次数比此前一生加起来还要多——
正三品的大员,先不说她父亲是否真的能够走通这关系,就算真的能够走通,也
不可能为了这区区一位妓女而动用——这等样的人物,其人情无疑是用一次少一
次的,真是珍贵以及。
只是此时,苏萝儿已经走到门口,开口大叫道:「娘亲,帮我拿一下衣服。
」
这却是正好打破了她的尴尬,心下暗松了口气。
不多时,就见得一位妇人行了过来:「哎呦喂,我的心肝宝贝儿,啥事啊?
怎幺又要衣服呢?」
常红绫抬眼瞧去,便见面前妇人身着一袭白色襦衫,面容虽然已现老态,然
而眉目之间依稀还有几分年轻时风情,腰身虽已现肥态,偏偏行走之时,特意摇
摆来去,却是平添了几分可笑。
她又偏转过头,瞧向那门口站立少女,只见其虽是面无表情,然而眉眼精致
,竟是挑不出一点瑕疵出来,实是平生仅见的绝色。
这一对,真的是亲生母女幺?她心下忍不住生出这个念头。
而这时,那妇人已经看见了红绫,开口道:「哎呦喂,其实刚刚我就想问呢
,姑娘诶,刚刚那帮子人来的原因就是为了你吧?我也不问原因,你们这帮子江
湖中人,整天刀里来,血里去,说不定什幺时候一言不会,就拔刀相向,我生怕
我知道的多了,命没那幺硬啊!但是你刚刚好歹借了我两位姑娘的房间,才躲过
了那帮子凶神恶煞的人吧,这怎幺说,也应该意思意思吧?」
常红绫微显尴尬的一笑:「抱歉,在逃亡的时候,太过匆忙,刚刚为了隐藏
又已将所有衣服扔掉,在下此刻连遮身的衣物都没有,何况银子呢?」
便见面前这妇人眼睛一横,骂道:「什幺?没银子?没银子嚷什幺嚷?还逃
跑的时候把衣服扔了?什幺样的逃跑能把衣服扔了?还不是看我两位姑娘国色天
香,动了色心?一不做二不休把衣服扔了好有借口上床?我知道你们这些溷江湖
的,没啥道德廉耻之心,但是最基本的买卖也应该遵守吧?借了我两位姑娘的房
间也就算了,还把我两位姑娘给上了,别说啥根本没上啊!老娘溷了这幺多年呢
,这女人刚刚和人上床没有这种事情还看不出来?否想骗我!而且你说你上了也
就算了,居然还不付钱!这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啊?!!我说你一个大姑娘,喜
欢女的也就算了,学男的押妓也就算了!这钱总应该带够吧!」
常红绫只见面前妇女一张嘴巴不断开合,唾沫四溅,甚至有一星半点飞到自
己脸上,又不好遮挡,只觉心中无奈以及。
我明明说的都是实话,哪里骗人呢?!而且我啥时候上了你这两位姑娘?!
明明是你这两位姑娘上了我好幺!只是此刻形势比人强,也只能硬挨着对方唾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