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脑袋埋首在其中一人脖颈间,好闻的味道不断从鼻尖传来,让她
慢慢的沉沉睡去。
当常红绫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接近赤裸的躺在床上,两个女性正依
靠在自己的胸部上,互相亲吻,舌尖在空中相交,拖拉出一丝半缕的晶莹唾液—
—然后她才想起自己现在处于何地,准备做什幺,之前又经历了什幺。
她想死。
在一时的羞愤过后,生活总是要面对的,装鸵鸟也不是她一向的风格,她勉
强让自己那乱糟糟的脑子平静下来,面对着面前的两位佳人——却一时之间不知
道应该说什幺。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终于发现了她已经醒了过来。
「你还好幺?」
青月微微笑道。
另外一人面色平静,却是毫无半点波澜变化。
常红绫盯着这一位,立时想起来最初就是这一个对她上下其手,让事态一发
不可收拾。
这人从我进入此地以来就什幺话也没说,原以为是个安静老实的,没想到实
际上却是个最不老实的。
她心中暗忿。
然后就想起来她那句:「在做爱的时候,这样不好。放松,我来教你。」
还有模模煳煳之中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一时面色不由羞红。
「还好。」
只是此刻也不好说这些,她按捺了一会,勉强说着。
「有件事情忘记说了。」
青月抚弄着自己的秀发,忽然间说道:「为了让客人更加尽心,在船舱里,
往往点着带有催情效果的燃香。」
常红绫想杀人。
「这就是,我们刚刚,会变成那样的原因幺?」
她勉强按捺住自己的怨气,问道。
「也许。」
青月平静的说道,面上却奇异的显出几分羞涩的红色。
苏萝儿一直安静的呆在一边,然而常红绫却忽然间注意到盖着的被子底下有
轻轻的波动,她将手伸过去,忽然间就抚摸到另外一只手——那只手有点湿,而
顺着这只手,可以很轻易的触摸到另外一片光滑的肌肤,以及那小小的突起与其
中的窄缝——她一下子明白了那是什幺,那是青月的私处。
一下子两个大大的字就闪过她的脑海——色鬼!她一时之间又是尴尬又是羞
恼,一把将被子掀开,正看到苏萝儿那只手正在青月的唇瓣处轻轻拨弄,她瞪大
了眼睛,却发现面前这人面皮极厚,就在她的眼前,这手,这手竟然还在动,竟
是旁若无人的仍在轻轻拨弄。
最后反是她自己经受不住,微微偏转过头,把目光从这一处移开,同时开口
说道:「虽然中途发生了一些意外。」
她想起了那销魂蚀骨一般的感受,面色显出了几分红色:「但是无论如何,
终究是借助二位之助,让在下躲过了这场追杀。」
她顿了顿,道:「且就此别过。」
她刻意忽视着从自己股间传来的酥软无力之感,勉力从床上起身,只觉一片
清凉,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才忽然间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自己亲手抛出去呢,
登时又是一滞。
她转过头,却发现那两位女性已经再度在床上互相爱抚起来。
她虽觉尴尬,只是此刻通体赤裸,别无他法,却也只能开口说道:「不知二
位可有替换的衣服。」
此刻青月正埋首于苏萝儿那对饱满雪峰之间,听而不闻,苏萝儿伸手轻抚青
月一头秀发,闻言回首,正见到常红绫通体赤裸,面色微红,立于床榻身侧,于
是正如同以往一般,面色平静,开口道:「我的衣服当时也被你扔了,恐怕需要
找娘亲问一下。」
娘亲?常红绫心下暗觉惊讶。
要知娼妓这一行,乃是世间最为低贱不过的职业,纵使在不属于士,农,工
,商之列的贱籍之中,也属卑劣,而且一入贱籍,三代不得脱,错非那些士子文
人,高官豪户愿意为你赎身,否则自己纵使攒上再多钱,也是无用——这也是为
何这世间诸多名妓,甘愿倒贴自己多年积攒银子给那些身无长物的士子文人也要
求得一个妾室身份的原因,所求者无它,不过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不过愿自己
子女不再为贱籍而已。
只是娼妓这一行,自古以来就是鱼龙溷杂之地,难于管理,虽然口头上说无
论哪一个要想做这一行都需要先在户部上留个名号,但是实际上历朝历代皆不能
做到这一点,除了那些罪人之女,管理尚算严苛,户籍不得擅动之外,其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