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神经病!
……真是够了。
回过神来,莉芙妮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着一头髒髮、活像只在垃圾堆出生的野猫般的女孩。那女孩只是瞪大双眼,就发挥比未知物还要更强大的能耐,完美地污染了即将吸进我体内的空气。
「妳有触手……可是颜色不一样。」
「是啊,刚才……」
「跟多芙妮的不一样……」
一身髒乱发臭的野猫女孩打断我的话、同意似的点点头,而后逕自起身跑掉了。搞什幺啊这个怪女孩,是特地跑来污染空气的吗?要是莉芙妮知道她连名字都喊错,大概会微笑着用触手贯通她吧。
或是学某人把别人的子宫拉出来──?
……总比某人拿着强力武装触手捅自己的肛门好。
肛交很棒啊,做完还会特别有精神呢。拉出来的屎也可以做成投射物攻击敌人。
没品的女人连战法都没品。
无趣的女人连思想都无趣。
虽然没品,那种作法也不失为最厉害的战争手段之一。利用病患的排泄物做污染攻击,是除了广域毁灭性兵器以外,最常出现在不平衡战争中的手段。妳别在那边傻笑,我不是在称讚妳。只是,儘管这类战法很适合妳这种即将死去的民族,一点格调都没有也太悲哀了。
战争还讲格调喔……真不愧是圣女。
……先闭嘴,维纳斯来了。
芭蒂乖巧地收起声音。
「身体怎幺样?」
句就是令人意外的问话。大概想问能不能战斗吧。
「没问题。」
「那好。準备一下,十分后拔营。」
「未知物又出现了吗?」
维纳斯浅浅地笑着。
「是更可怕的对手。」
说完她就走向其她部下,逐一交代出击事项。我无聊地留在原地看着她们活动,反正拔营工作也用不上我。
更可怕的对手……会是谁呢?
自由联盟?
妳白痴啊她就是联盟的啦……嗯,不该存在之物?
那东西的可怕度根本不及未知物。
说得也是。难道这世上还有更扭曲、更畸形的鬼东西吗?
例如自己跟自己对话的神经病触手女……
……这家伙!还以为妳经过昨天的战事会有点长进,果然还是个让人不爽的臭小鬼!
§
出了边境,我们没有继续向飘来尸臭的方向前进,而是面朝北方,倚边境线一路往北急行。
沙尘的此端除了小丑小姐……维纳斯的小队,还有莉芙妮随行。我们俩都是没有穿装甲机的可怜虫,她正一派悠闲地坐在某架装甲机肩膀上,没办法赶上装甲机速度的我也只能乖乖让小丑小姐背着。听起来很温馨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侦敌与迎击全部交给妳,失败的话……」
……我才不要被关成废物肉球。呜。
本来想跟贞德换手,她对战斗比较在行又不太想教我,只会要我专心看她打斗。可是她从一上路就开始沉睡,怎幺叫就是不理我。就算搬出可能会一起变成肉球也没回应。算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幸好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交战,只有两次远远看见疑似未知物的东西,它们很快就消失在我们视野範围内。我们跑过两片树林与三片无敌大的荒地,途中她们换了两次备用电池,跑到天空开始变色,才回到边境内并朝东北继续挺进。
感觉差不多要到目的地了……这般想法冒出不过五分钟,队伍还真的就在一片只立有一棵枯树的乾渴荒地停下。正当我纳闷到底是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干嘛?一名机甲兵在枯树下摸索一番,最后推开了藏匿于尘土下的甲板。
隐藏于地表下的储藏室,装着满满一大堆装甲机用的备用电池、机枪还有弹药。她们五人动作迅速地将身上的空电池全部换新,对武器则是看也不看。才花不到两分钟就整顿完毕,我们再度朝北方前进。
偶尔会看到有人突然对莉芙妮大吼大叫,挨骂那方则是感到很有趣似的笑脸以待。真是搞不懂这群人的相处模式。
夜幕开始变得明显之时,我们总算抵达终点。或该说是终点附近一座很适合藏身的低谷。
低谷再过去有条乾涸的大型河道,它一路往东北方向大幅弯进,沿途堆满了沙包砖块造成的矮墙,每隔一段距离就架有机枪或肩背式火箭筒。各个火力重点有二至三名士兵悠哉地闲聊走动,另有两名戴着红臂章、看似军官的女人正散漫地巡视。
「听说她们因为前线不利而提高警备等级,想不到还是这幺薄弱。」
维纳斯取下装甲头盔,一头银髮挟着轻微汗味飘来。我从她背上一跃而下,站她身旁问道:
「那些是哪里的部队?」
「玛尔克森,南侧最外防线。」
是那小姑娘的故地啊……总觉得这群家伙要干些讨人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