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四解放军的到来,第三解放军士气大振,在一场攻势中重挫了西方军的一整个砲兵连队,同时对被孤立而深感不安的西方军造成严重打击。虽然西方军仍有充足的战力可以进行抵抗,而且还有两支友军师团正替她们牵制南方的敌军,这些对于慢慢下滑的士气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确实,在局部作战上总是解放军获胜,而西方军能获得的最大战果,只有在面对千代游击队的时候。毕竟那群游击队根本是採取不怕死的强袭战术,每支步兵分队都是以击杀机甲兵或炸毁坦克为最优先目标,即使分队全灭亦在所不惜。机甲兵疲于应付敢死队,机甲防线渐渐出现漏洞。那些烦人的游击队明明早就损失惨烈了,却还是能够不断派出一队又一队的游击兵,实在令西方军头痛至极。与之为敌的西方军大概想也想不到,敌军每个突击分队里其实只有两名解放军士兵,另外四名只是从玛尔克森管辖区或募集或徵集而来的平民。将这些缺乏训练的砲灰洗脑成视死如归的战士们的人,就是第三军的千代参谋官。无论如何,解放军替补兵员到位后,情势终于明朗化。
阿曼妮雅的部队趁敌军集中时佔据险要,她们面对的不是北方那票逐渐露出破绽的敌军,而是固守敌军撤退或增援都必须经过的重要道路。若西方军决意撤退,完善部署的重砲阵可以给予其惨烈的打击。假使敌援从南方上来,她们也能以优势火力配合地形支撑到洛雅少将的增援赶来为止。无论西方军以何种形态出现,阿曼妮雅都沉稳以待。所以,当西方军第五师团的先遣部队扬起尘土出现时,她也是一派悠闲地等待敌方发起攻势。
北上的是西方军第四十五装甲掷弹兵师团,南下的则是玛尔克森第四解放军。儘管第四解放军不过是半个月来仓促成军的菜鸟部队,人数不足三千,枪砲弹药更是极度缺乏,葛琳上校仍因着旧识情谊前来支援。事实上,玛尔克森方面本来就为了第三军的擅自行动苦恼万分,如今就怕深入敌阵的第三军兇多吉少。不管洛雅是否违抗命令,战线崩溃将会令整体战况急转直下。考量到必须牵制波耳贝塔的军及第二军无法轻易调动,能够提供第三军援助的,自然只有未成气候的第四军,以及一个愿意带领菜鸟上前线的指挥官。葛琳并不是战术高手,对于战技也不是那幺有自信,这点她很有自知之明。她所要做的仅仅是将手上的士兵交给骁勇善战的洛雅,然后她就可以跟在一旁看看有没有轻鬆的战场可以让她发挥。
有了先遣部队前车之鉴的第五师团本队抵达后,并未採取同样莽撞的打法,而是决定先布下防线、寻找敌方布署上的弱点。此一空档对于没料想到会有这般重大损失的阿曼妮雅来说,实在来得太感激了。如若敌军师团发动攻势,即使她拥有充足的重砲阵,伤亡惨重的护卫部队已经无法肩负起护卫职责,损失必定惨重。阿曼妮雅发出求救信号,洛雅少将便让部下继续攻打敌混合部队,亲率机甲兵队绕过战场前往援助阿曼妮雅。洛雅的部队半夜赶到,会合一处的解放军转守为攻,第五师团前卫阵地先是遭到轰炸,接着又得面临如入无人之境的机甲兵队。师团动员所有兵力迎击,才勉强保住满目疮痍的前卫阵地。夜袭结束后,洛雅及机甲兵队回防阿曼妮雅所在的重砲阵,第五师团则是连忙退至后方重整态势。凌晨到天亮那短短的两个小时,则是阿曼妮雅这个月来最快乐的时光。
面对援军受阻、大军被围、士气低落的窘境,第十一机甲师团长潘蜜拉上校提出了突围撤退的建议。此意见没经过正式讨论就得到另外两位师团长的支持。这都是因为全部队被害过
第五师团的先遣部队受命破坏那多到令她们傻眼的重砲阵──可以想见师团本部并不晓得敌人的砲兵究竟集中到多夸张的程度。以野战特务大队「爱玛」的精锐部队为首(儘管依旧保持大队编制,实际上该部队兵员仅剩中队规模),并未机甲化的第五师团先遣部队愚蠢地採取正攻法,结果自然死伤惨重。「爱玛」被害尤其惨烈,残存兵力甚至不足以构成一支小队。话虽如此,奋勇作战的先遣部队也摧毁了敌两支砲兵中队、一支护卫步兵中队。儘管此一战果的代价太过沉重,却比第二十步兵师那纯挨打的局面好太多了。
,是西方军第二十步兵师的溃逃。阿曼妮雅大费周章统整自各部队抽选出来的砲兵队,毫无疑问的,这批部队狠狠打击了第二十步兵师的士气。从双方接触的那一刻起,便受到持续轰炸的第二十步兵师多次发动反攻皆失利,重砲阵屹立不摇,毁灭性的轰炸迅速且确实地摧毁了努力支撑战线的士兵们、摧毁了全师团的士气。主力部队接连受创、后方甚至出现逃兵,师团长梅玛中校判定情势已无法挽回,毅然决定退至友军战线内。西方军的三支师团于是腹背受敌。
然而,第三解放军再怎幺厉害,终究有其极限。主力部队与千代游击队久攻不下顽强抵抗的敌军,洛雅和阿曼妮雅也无法解除与敌第五师团的对峙,战况再度陷入胶着。洛雅考虑着也许是该提前派出新编步兵连队──那些自央格鲁招降并由千代洗脑过的士兵──但是若洗脑不完全,很可能会造成反效果。就在此一关键时刻,两支部队正悄悄往战况最激烈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