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明亮,卡卡西看着他的身影,突然觉得这个从前调皮捣蛋的孩子是实打实的长大了——他已经会说出要打破权与力法则的宣言,已经知道接过倒下的人手中的战旗。
也许他真的能带来一个崭新的时代。
鸣人深吸了口气,觉得雨似乎小了些,试探着走出巷子,到处看了看。
目光无意间扫到街角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闯入他的眼帘。黑发少年穿着一身类似平安时代武士的素净衣衫,腰间背着一把武士刀,长相英俊神色冷漠,像是游离于这个充斥着艺术古典气息的城市之外。
鸣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一下子追了过去:“佐助!”
虽然下着雨,可是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减少多少,当他一路撞开无数路人赶到那个地方时,四周已经没了黑发少年的影子。
雨水打shi他的头发,发丝粘在眼前遮了视线,少年不甘心的四下喊着对方的名字,可是只换来路人漠然惊诧的目光。
卡卡西终于赶了上来,一把拉住他:“怎么了?鸣人,冷静点。”
“他就在这里。”金发少年反复呢喃着,好像在强调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就在这里。”
黑发少年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眼身后。
晦暗的天空,色彩沧桑的建筑群,来来往往的行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哪怕有再多的人,再多的喧闹繁华,于他也只不过是声色表象,唯一的作用是反复提醒他是个行走在其中的异类。
他依稀觉得有人在叫他,可是谁会叫他呢?叫他什么呢?
垂下头的时候,额前的发丝遮挡住猩红的眼眸。
心底总有张脸,总有个名字萦绕不去,被刚才那幻听似的呼喊勾起,一点点成型,在眼前变得清晰起来。他伸出手,对着一片空气描摹起一张记忆深刻的面容。
一直如同踩在云端不真切的思绪渐渐沉淀,黑发少年的眼神开始有了聚焦。懵懵懂懂间,他作为宇智波佐助而活的那一面已经和青铜与火之王的记忆融为一体。他抬起头,重新审视这个城市,看见的是文艺复兴时期建筑砖色的穹顶,远处依稀可辨皮蒂宫线条笔直利落的恢弘一角。这个城市正如它的译名“翡冷翠”一样,被丘陵环绕,坐落其中,带着翡翠的妩媚雅致。
身后有人靠近,他知道是谁。
“我说你这样到处乱跑很让我困扰啊。”带土懒散的出现在他身后。
佐助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在那滑稽可笑的面具上停留了一秒,最后脸上划过一丝像讥讽又像自嘲的表情:“我突然有些明白了。”
带土一偏头,等着他的下文。
“你隐瞒自己还活着的事,是因为早就看清了最后的结局,对吗?”佐助面无表情的看向远处。
被面具遮住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带土沉默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一笑:“说白了就是‘人妖殊途’嘛。”
“错了。”佐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语气无波无澜的纠正,“人和妖殊途,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混血种与龙,却一定会拼个你死我亡。”
“你看起来已经迈过交流障碍了。”带土沉声道,“看来我们也可以谈谈了。”
少年伸手抚过眼睑:“正好,我也有很多疑问。”
带土转过身,抬头看了眼落雨的天空:“翡冷翠我也算半个地主,自然不能怠慢了老朋友。走吧,我带你四处转转。”
“以你的品味居然会选这样一个艺术古城落脚,真是让我诧异。”佐助淡淡的讽刺道,“佛罗lun萨,文艺复兴的发祥地,一群混血种企图抹杀龙类文明而在这里掀起对神权的批判。而你却选择了这里作为你新的王座。”
“哟呵,这话说得犀利。”带土饶有兴趣的笑了一声,“龙古史课本可不会教这些吧。”
佐助看着街边路灯上复古的花纹:“老祖宗代课的时候教的。”
“你还叫他老祖宗?”
少年闭了闭眼,收回目光,与他并肩走着:“不然呢?”
踩过一片水洼,shi濡的空气让呼吸都写沉闷,连带着情绪也被压抑起来。带土伸手理了理衣领透气:“青铜,你和我都是他造出来的,就如海洋所说,我们是他们的一部分,不管沧海桑田,命运都将把我们带回他们的身边。就算你没有醒来,对于他,也早有感应吧。你那无缘无故的信任,正是出自与生俱来的忠诚。”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背叛王座?”少年眸光凛冽,转而与他面具下露出的那只眼对视,“这是永无赦免之罪。”
带土眼神不动,微笑回答:“我是他座下的大地与山,我怎么可能背叛于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唤回我们的王罢了。”
佐助微微眯起眼,似乎在确认这话的真实性。
“青铜,你不该怀疑我,当年那场战争我们曾一起出生入死,后来又随着王座被封印在万丈深海之下。难道你还会质疑大地与山对白色王座的忠诚吗?”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肃穆,“多少年了,那些腥风血雨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