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说,大地与山之王被化作巨剑钉人白王胸膛,这个‘化作巨剑’的过程,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特殊的茧化。同理,青铜与火之王也是一样,以前我们没有仔细研究过,但根据这个推论来分析,它变为冰海铜柱的过程,也是一种茧化。”
“就和龙卵碎片是一个道理?”
扉间那边深吸了口气:“没错,但重点不在于这个。”
“恩?”
“龙卵的碎片被发现,都是在里面的龙类孵化以后。冰海铜柱与巨剑虽然不呈卵形,但也本质上仍然是龙茧。它们的碎片被发现,就说明龙王已经被孵化。大地与山之王三十六年前的存在证明了这一点,可见青铜与火之王也应该从深海中苏醒,潜伏在某一处。”扉间淡淡汇报着研究结果,“以大哥你这种招龙的体质,当心别撞上了。”
柱间被自己弟弟难得的幽默逗笑了,他听得出他隐晦的关心,温和道:“没事,我和你嫂子在一起,别说四大君主,就是白王黑王也没问题。”
“……”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磨牙声,“你们已经领完证了?”
“还没。那天他突然给我说,结婚戒指是龙骨做的的话,弄一般的结婚证就太无趣了。”柱间提到这段事情时连着表情也一并柔和了下来,“所以我们打算等什么时候遇见了次代种或者四大君主什么的,从它们身上顺两块鳞片下来自己刻证。”
柱间察觉到扉间长久的无言,思及之前海洋与水之王龙侍的事情,用轻松的语调换了话题:“我听你好像没睡醒的样子,最近工作很累吗?”
“没有。”扉间简短的回答,“只是查资料睡得晚了。”
“还在研究海洋与水之王的事?”柱间笑了笑,“没什么可研究的,你还真能把自己研究成一条龙吗?我都不敢想你长角长尾巴的样子。”
扉间沉默片刻,突然问:“大哥,你对龙族的法阵有了解吗?”
“法阵?不算多,你详细的说一下。”
“三个圆层层相套,每一圈上有三勾玉的纹样。最外面一圈直径在百米左右,圆心处是阵眼。我在……我们小时候生活的北海道海岸边找到的。”
柱间皱着眉,凭空想象了一下:“我得想想,等明天到了巴黎给你回复。”
“好。”
“等下。”柱间在他挂电话之前叫住了他。
“大哥你还有事?”
“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就永远是我弟弟。”柱间轻声道,“记得这一点。”
电话收线,柱间微微叹了口气,调头去找斑。
斑站在桥的另头,电话似乎早早的就打完了,他一个形单形只的站在那里,长发被风吹乱,眉目不动的时候反而更有一种凌厉的美感。柱间走到他身边,察觉到一种隐忍而克制的情绪,喜怒难言。
柱间知道密党的事情自己本不该多问,又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
况且能让他这个样子的,必然不是小事。
“你那边……”
“三分钟以前,波士顿总部收到了‘晓’组织的离职报告。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叛离了密党。”
柱间目光微沉,却并无太大的惊讶,只与他并肩站着,任凭微凉的风将发丝吹起,迷了眼目:“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十八年前,我为自己也为密党找到了继承人,一年后,他便已经在我的指导下开始尝试接手密党的事务。十二年前,他一手建立了‘晓’,两年后,这个组织已经完全成了他最隐秘的心腹。”斑看着远处白色大理石建筑的穹窿,淡淡开口,“他做得很隐秘,表面上‘晓’的一切都隶属密党,无论是对指令的服从还是账务明细,都看不出丝毫端倪。但那里面的成员真正效忠的对象却不是我这个密党领袖。那个时候我就瞧出来了,那小子是个有心气的,已经学会了一边收敛自己的锋芒,一边培植自己的实力。我一早就知道他靠着我的手机定位我的坐标,但我从不拆穿,因为我想看看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而现在,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是因为佐助的存在?”
斑从口袋了摸出一包烟,抖了抖,却并没有取出一根叼上的意思。
柱间低叹一声,从他手里抽出一根,才想起自己并没有打火机,只得夹在手里。斑看了他一眼,轻笑出声,抬手为他点燃。
柱间并不习惯这种烟草味浓重的东西,刚吸第一口就被那种辛辣味呛得咳嗽。他抬头深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这才觉得嗓子好受了些,缓慢道:“你把糖放在小孩子够不到的地方,于是他认为你不爱他,但其实你只是想让他跳得更高看得更远而已。何况现在出现了一个可能和他抢糖吃的更小的孩子,他当然会奋起反抗。”
“所以他在我眼里始终只是个中二得不轻的小孩子。”斑拿过他手上的烟,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他总是把自己想成是生活在万丈悬崖之上,孤立无援而进退两难,以为谁都在逼他。其实根本没有人逼他,是他自己放不过自己。”他低头看着烟盒上的图案,手指从那烫金的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