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斑淡淡道,“反正有黑绝在饿不死你。如果你想提前回学院的话也可以找他安排。”
“我不回去。”鸣人果断道,“我要在这里等佐助回来。”
“那就在家呆着。”斑帮他得出了结论。
执行任务无须带太多行李,佐助只简单拾掇了几件衣物,然后背起那柄武士刀同带土一并走出了宅子。鸣人送他到门口,憋了许久最后才挤出一句:“要是觉得无聊了,就给我发短信。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赶过来的。”
带土瞧他那样,抖了抖鸡皮疙瘩,点了根烟拍了拍佐助的肩,走到一旁:“我抽完这支烟再过来叫你。”
佐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金发少年,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他不善于表达许多感情,也觉得没有表达的必要。毕竟很多话说出来只是空话,远不如实际行动来得有意义。但不说,并不代表心里不明白。
何况时间还长,有些话靠着岁月印刻在生命里,往往来得更刻骨铭心。
他本来想说句“等我回来”,又觉得这戏码太过矫揉造作,好似接下来就要执手相看泪眼,于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伸出拳头。
鸣人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也伸出拳头与他一碰。
红蔷薇蔓上花架,悄然开出艳丽花朵的同时也滋生出尖锐的花刺。带土远远看着这一幕,深吸了口烟,却被尼古丁的气味呛得咳嗽。
偌大的床上只剩一人的感觉难以表述,鸣人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房间里一片黑暗死寂,这让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没遇见佐助的时候。屋子里也是这样空荡荡的漆黑一片,他却希望着能有鬼怪从黑暗中跳出来,哪怕吓人可怕,他也不介意拉着它聊聊天什么的。可他等了一个又一个晚上,什么都没有。他始终是一个人。
后来长大些他才明白,其实最大的鬼怪早就出现过了,那就是孤独。
这么胡思乱想着,他终于迷迷糊糊的睡去,任由自己被梦境捕获。
青铜色的天空上,云层却是一种凄厉的血红,好像整个苍穹都被点燃了一般。大片火雨砸向地面,入耳尽是一片哀嚎。他愣愣的站在原地,感觉什么也做不了,下意识想要逃避,又觉得那不是自己的作风。
“你以为躲躲藏藏就能了事吗?还是说你不敢和我正面决斗!”有个声音在愤怒的咆哮着,时远时近。
他下意识想反驳一句谁躲了,但是张开口话语却不由自主的变了:“这场战斗根本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那个声音似乎被激怒,“我与你的胜负没有意义?”
他四处寻找的声音的主人,最后在一片火幕之后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他立马奔过去,想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尽管那火焰看起来是如此灼热,他仍然固执的穿了过去——不是错觉,那个身影他一辈子也不会认错。
是佐助。
这时他发现自己可以出声了,但他惊觉火幕之后居然是另一片光景。刚才还是一片火烧云涌的茫茫荒野,现在却变作了一处空寂无人的街头。两旁是古老的西方房屋建筑,道路开阔,随处可见皇冠与骑士戈矛的纹案,像是中世纪宗教国的某一处。诡异难言的是,这样大的一片地方,只有他一个人的踪影。
他觉得有些不安,奔跑在长长的大街上,一栋栋哥特式建筑从他身边经过。
“佐助!”他扯着嗓子呼喊着,四处张望,有种力量在支撑着他。他已经跑过了很多地方,从河上的拱桥到喷泉林立的广场,不仅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甚至连其他活着的生物也没见到。
这是哪里?为什么又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他不肯停歇的跑过一个又一个转角,心头的不安愈发凌乱。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佐助到底在哪里呢?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跑往何方,找寻的念头分外强烈,好像他不仅仅是在找佐助,还在渐渐接近某个尘封的真相。
拐过又一个路口,道路变得笔直,路的尽头是一栋高大肃穆的威严教堂。他在教堂的门口刹住脚步,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就站在大理石垒砌的白色穹顶下。
黑发少年抬头仰望着天空,从侧面看去他的脸部线条优美而英俊。他的身后是一幅瑰丽的壁画,上面描绘着一只蜿蜒盘绕的巨蛇,它吐着信子,蛇身上却带着一双大张的翅膀,狰狞诡谲。
他大口喘着气,长时间奔跑积攒的疲惫一并涌了出来,他却不肯停歇,一把上前抓住对方的胳膊:“终于找到你了!和我回去!”
而佐助却用一种淡漠的眼光审度着他,一贯漆黑如点墨的眸子在一瞬间光泽流转,瞳仁变作猩红,冷艳而孤绝。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许久后才缓慢开口,喜怒难言:“原来最后一个是你,天空。”
他后退一步,感觉咽喉被扼住,什么也说不出来,强烈的窒息感像是在宣告死亡。
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
但下一刻,他感觉那种呼吸被夺走的痛苦消失了,整个人不用自主的倒了下去,栽入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