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知道的事情可不少,可惜这个宅子里不是长谈的地方。
——所以?
——想必很快就有交流的机会了。你等了十年,也不必急于这一两天。
自从踏入这个宇智波的宅子,一种莫名的熟稔便将他笼罩,佐助甚至分不清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好像有什么在召唤着他,或者说是等待他去唤醒。这种感觉很奇怪,在大蛇丸那里,他接受注射了许多提升血统的药物,每次注射前都会被告知有龙化反应的危险,但每次都风平浪静。
那些药物顺着血管流入他的体内,没有带来任何效用。
他将疑惑藏在心底,但是一些古怪的梦境却接二连三的闯入脑海——先是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他的身边围绕了许多人,他们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高呼跪拜;随即是一片暗无天日,有种被扼住喉头的压抑与困苦,无论如何挣扎也不得解脱;最后一切又豁然开朗,眼前是滔天的血色大火,无数身影在火焰中匍匐倒地,燃烧的火球坠如雨下,他站在火焰中央,什么也看不见。
但无论如何,有一件事他必须弄明白。
十年之前,南贺神社那场惨烈的屠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侵入学院资料库时发现那段报告经过几度加密,根本不是他的能力足以破解的。但这也间接证明了那件事情是何等重要的存在。
很快他就能知晓了。
佐助伸手按上自己的额头,唇角微扬,却略显凄凉。
“这上面的龙文?”柱间仔细打量着这件巨大的青铜器,“和白王有关?一直以来,不是都说冰海铜柱上的龙文是黑王所刻,以昭示自己作为胜者的无上威严吗?”他顿了顿,又自我否认,“不,你告诉过我,‘帝誓’并非出自黑王之手。”
斑似笑非笑的伸长手臂,抚上青铜表面的某一处:“‘吾以龙之名,誓永世不灭’,这句话就在这里。刻下它的,是白王因陀罗。甚至这上面的所有龙文,都是出自那位白色皇帝的手笔。”
柱间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去,眯起眼辨认那缭绕的线条:“这些龙文与其他龙文似乎有些不同。”
“当然,一个奄奄一息的失败者,能有多少力气将字迹工整的书写。”斑眼底浮起一丝凛然,“冰海铜柱,实际上是白王垂死挣扎的遗言罢了。这是一个值得玩味的故事,你应该会觉得有趣。”
柱间将手覆上他指点龙文的手,与他十指交扣,神色认真:“洗耳恭听。”
两股言灵领域扩张开来,彼此包含,将四周的空间封闭,隔绝一切声响,一旦有人靠近,身处领域中心的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发觉。
“距今不知多少个一千年前,这片大地的主宰,是一种名为‘龙’的生物。而结束黑白皇帝统治时代的,是那场惊天动地的叛乱。”
男人嗓音低沉,以这样一句话作为开头,将一幅久远而苍老的历史画卷缓慢铺陈开来。柱间几乎能从中感受到那迎面而来的寒风,耳边恍惚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咆哮怒吼,甚至能嗅到那字里行间的血腥。
白王因陀罗与黑王阿修罗发生争执后,重回自己的王座之上——相传它的王座修筑于巍峨的高山之巅,绵延千里,受烈火簇拥,装点满血红色的宝石。如果说世界之树是天地间不可撼动的中流砥柱,那么白王的王座就是盛开在苍茫大地上的一点血色莲华。因陀罗身负灭世之力,一个振翼便能点燃一片平原,一个甩尾就能夷平一片山脉。它在王座之上发出怒吼,以言灵.朝圣召集一切与它血脉相关的龙类。
大地震动,群山颤栗,远方青铜熔铸的宫殿倾颓。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还有它们的血裔统统从四方八国赶来,聚集到王座之下。
那些张扬狂妄的龙类在王座之下全都收敛翼骨,匍匐跪拜,不敢有丝毫冒犯。
因陀罗引颈而啸,对着自己的臣子宣布:“吾将挑起战争,所到之处,必要烈火焚世,群山崩裂。”
它座下群龙无不臣服,高呼:“既生于王座,必追随于王座。”
随即,白王因陀罗推翻了自己的王座,以示破釜沉舟的决心,一场战争就此拉开序幕。
白王一派屠杀着陆地上的一切,惊动了盘踞在世界之树上的黑王阿修罗。阿修罗盛怒之下,聚集自己的臣民应战。
天空与风之王从九天之上御风而来,海洋与水之王从深渊之中拍浪而出。
这是一场几乎势均力敌不相上下的战争,青铜与火之王掌控着“灭亡”的概念,继承了因陀罗的凶狠力量,是白王手下最势不可挡的利剑。它以言灵.荧惑降下焰天火雨,几乎将整个陆地点燃。而天空与风之王司掌“守护”,带着阿修罗所赐的力量,和青铜与火展开了较量。
同样的,大地与山之王和海洋与水之王一并陷入血战。
四大君主之间杀得难舍难分,它们都为了自己的王赌上性命的去战斗。这就是龙,它们只臣服于掌控权与力的王者,为了王,不惜战死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