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族的女人们从来不穿上衣,即使王室也
是一样。
赤足的易公主只围有一条普通的麻布短裙,就连她左边乳房下的一块鲜红的
胎记,都是那样不拘礼法地暴露给所有的人。
公主给自己的手腕和脚踝套上了许多零碎繁杂的环圈珠链,看上去都是些邻
居小妹会喜欢的廉价装饰,不过确实有一个例外。
易的脖颈上用皮绳系挂着一块鸽蛋大小,晶莹赤红的石头,那很可能真的是
一件稀世珍宝。
在公主浅棕色的双乳中间,这块硕大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易的楼车可能长到五丈,宽超过一丈五尺。
这样的一块车顶面积被布置成为一座空中花园。
树木和藤蔓从一些安放和悬吊的,大小不一的瓷盆和瓦缸中生长起来,绽放
出各种颜色的花朵。
在朝向车尾的方向甚至开辟有一条横贯左右的水池,水中漂浮着蓝色的睡莲
,而两道檀木的河岸通过一座狭窄的木桥相联。
在那之后有一座木柱支撑的宝塔,这座木塔从四层高的车顶继续耸立向上,
每一层都装饰着精细的浮凋和弯曲的飞檐。
公主在这座花园里亲自款待了我们。
虽然有玉凋的杯子,番石榴酿成的酒也带有独特的热带气息,只不过对于我
们这些来自中国的赴宴者,更让人感到兴趣的大概会是烹饪以外的那些事物。
在这一处并不遵从中原教化的奇异之地,当我们轻微地摇晃,伴随一座绿叶
和花朵的檀木庭院,在距离地面十多尺高的空中漂浮前进的时候,从凋花的栏杆
上极目远望见到的所有草原像海。
我们正从中间航行而过。
而向下的俯瞰会是惊悚的。
那底下整齐排列开上百面棕黄颜色斑驳交错的,赤裸裸的妇人肩背。
其实她们手脚上镣铐的金属声音一直会被车上的乘客听到,她们的呻吟和喘
息也并不是那幺的轻微。
尤其是当那些骑坐在大象背上的士兵们挥舞起细长的鞭梢,凶狠准确地击中
他们所认定的偷懒目标的时候,死皮和生肉相交,激发出异常清晰明快的脆响。
我们杯中的酒液平面突然摇动。
楼车正在平缓的停止下来。
「停。停车!」
从楼房前后两个方向会同时响起清晰简单的口令。
控制这座庞然巨物运行的并不仅仅是在车前挽住纤绳的几百个女人,实际上
车后还跟随有一个同样规模的奴隶队伍。
排列在车后的女人不需要负重,她们的肩背上没有捆扎住牛轭样子的横木,
但是她们同样被编成两组八列。
两条粗铁环链从车尾木档上向后绵长地延伸出去,依照女奴各自行走的位置
,用铁铐锁死她们的左手或者右手。
而那个牵连在链条上的女人另一侧的手臂,会与另外一个女人的手臂再以铁
铐相联。
这样的一个四人组合正好具备了与车前群体的对称关系。
本来她们存在的一个理由,就是为了保证在拖车奴隶因为伤病发生减员时可
以替换。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当驾御她们的官员高喊停车的时候
。
每一个锁在外侧的女人都要疾步上前转身,内侧的那个只是转身,但是她们
都要以迅捷的速度抓握住长链,停止脚步,并且极力朝后仰过去身体。
在那时她们是克服惯性,尽快刹停车辆的制动能源。
经过三天之后我们已经知道,这种依靠人力运行的楼房会有事务性的停车。
主要是遇到拖车的奴隶由于力竭或者鞭打而昏厥过去,那时她的身体松弛地
拖挂在轭具底下,就变成了一个纯粹的累赘。
看守的士兵们把她从队列里解开拖走,从后队中挑人替换都需要时间。
我端着番石榴酒倚靠在空中花园上俯视地面。
那具赤裸裸的女人身体被拖拽到队列以外,靠近我们楼房的地方。
她大张开四肢孤单地趴伏在绿草从中。
从上面看下去,她周围那些站立的士兵们形成了一些竖立的投影,他们挥舞
棍棒的动作显得有些怪诞和娱乐感,但是女人被打中时发出的尖叫是实实在在的
。
她在木棍下抽搐和爬行的姿态有点像一只垂死青蛙的挣扎。
每一个奴隶早就都已经知道的。
被换下的消耗品只有一个唯一的结局。
那个女人四条肢体上的所有骨头都要被打碎成小段,上边直到肩膀,下半部
直到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