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到梁知云,他还有耐心品评一番,可第一次看清林月白的脸,他便觉一股凉气倒灌入喉头,原来人间颜色盛放到极致,是会让人望而生畏的。
林月白眼中似有氤氲流光,只一瞥是看不清他眼珠颜色的,非得捧着他的脸细看不可,齐燕飞甚至还不自觉屏息凝神,生怕吹散了他眼中的似雾非雾的朦胧。
那大约是因担心梁知云而被引起的水光,却映得他眼瞳更加潋滟,凤眼一瞥,就此万花非花,不堪入眼。
林月白还紧绷着一张冷淡面容,偏生眼睛又这样勾人,仿佛是被欺负得受不住了,只能以眼波求饶,当下便撩到了齐燕飞心底里:“你你这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
林月白微微一笑,长睫掩住了眼瞳:“殿下真想知道么?不如先放开我如何?”
只是一瞬之间,他便由凛然冰雪化成了汩汩春水,可齐燕飞看得分明,他关切的目光还是投向梁知云。
关心则乱呵,齐燕飞似嘲讽似垂怜地甩开了他的手,从他怀中摸出一把精巧匕首:“这种深宫妇人手段,就不必拿来在我面前献丑了。我现在的确对你有点兴趣,你可以不必死,不过么——”
齐燕飞环视四周,此刻这并不算宽大的营帐中挤了四五名他的亲随,有少年英才,也有悍然凶兽,都随他在夺嫡之势瞬息万变的王宫中,炼就了一般的铁血心肠和贪婪。
尽管梁知云正欲哭无泪地被几人上下抚摸亵玩着,但这些人的眼神却还是死死盯着林月白。就算不是看上他的脸,也是看上他的名头。
齐燕飞不禁有些幼稚的得意,他还不到二十岁,却已名满天下,甚至林月白都知道他的名号了。如今他虽不能将这有名的美人分赐属下,但当着他们要了这人,总是可以的:“征服你,会不会比征服天下还来得有趣?”
一语毕,齐燕飞便持刀剥落了林月白的衣襟:“就在这儿吧,我尽兴,各位也随意,算是犒赏大家一路劳苦功高。”
他本是想效仿哥哥们的风流手段,一刀褪尽花蕊,却不想手势太狠,直接在林月白大腿上划下一道淡粉伤痕。而他剥开的也并不是什么解语花,却是一块和氏璧,玉碎了,也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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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月白对他不假辞色,齐燕飞当即便有些生气:“你是看不上我年纪小么?我一定比那老头子更能让你快活!过来!你还装模作样什么,难道还嫌弃这地方不够干净?”
将领们这次却没有哄笑,他们一腔邪火都忙着在梁知云身上发泄。梁知云一身衣衫零落连嫣红乳头都遮不住,被人恶意地包裹在大掌中揪弄得肿胀似熟烂樱桃,也只有咬紧了牙关无声垂泪。昔日金尊玉贵的小王子,如今两条又长又嫩的腿被人抗在肩头,粗糙甲胄磨破了他脚心,那些人却还顺着他脚踝一路向上舔去,更有甚者直接按着他丰润双臀,当他是坐骑般用蒲扇大掌“啪啪啪”狠揍了起来,末了掰开他双腿哈哈大笑:“你们看,梁庄王骨头软,他儿子果然也是软货,这儿又小又嫩,怕不是还没见过人事,哥哥们割下来下酒喝如何?”
“唷,连这地方也鲜净得像朵花儿似的,还会吸呢!殿下,我们能不能分了他?!”
林月白忽而忍无可忍,暴起撞向齐燕飞脖颈,他咬牙沉声道:“梁知云是梁王最宠爱的小儿子,你们应该也知道梁国太子非池中之物,这个弟弟是他从小看大的。不要害他!你们能用他换来更多!”
他此刻没有任何筹码,口中还说着凶恶的话,手指却摸上了齐燕飞下身青涩的滚烫,四目相对,奉上自己一颗美丽的头颅:“殿下,我虽然是个婊子,可我若心甘情愿伺候一位主人,他便能得到人间极乐。您还不懂其中滋味罢?”
“这只需要您的一个小小的恩赏。”
齐燕飞被他反过来调戏得俊脸一红,怔忪片刻,却是笑了:“你知道吗?你真是个很有趣的人,虽然这么努力做出一副强悍的样子,可你求我的声音——”
少年人无情的舌尖舔舐过那凝白脖颈,齐燕飞满意地发现林月白身子一颤,而他锁骨处竟然还有颗红豆般的小痣,当下又舔了上去:“只会让我更想干你。”
梁知云也算有几分骨气,自己哭得鬓发散乱,还能大叫月白哥哥不要这样,林月白眼中酸涩,只得撇过头去不看他,心道我本就是这样的货色。
齐燕飞对梁知云这种弹得粘牙的白糖糕兴趣不大,当即便挥了挥手,选了个众人中最有分寸的道:“青锋,这位小王子归国之前,我就把他赐给你了。你们也别嚷嚷!真要给了你们,还不得一晚上弄死?!”
那名唤青锋者,也是半大少年,却少年老成,面目沉稳看不出情绪,只有胯下顶着梁知云的粗长阴茎出卖了他。他暗自扬起一抹笑容,也顾不上和悻悻的同僚们调侃了,捞着梁知云便将人抵在了身下,附身亲吻那牛乳般滑腻的肌肤:“别怕,放松点,我不会伤害你。”
梁知云天性良善,虽然被迫反剪双手,跪趴在男人身下,脊背上还有条痒痒热热的舌头窜来窜去,但见青锋言辞尚算温柔,心里也知今天折辱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