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冷水打在了脸上,顺着脸颊缓缓的滑落,眼角有不明的ye体滴落。
珠红色的指尖抵在了镜子上,错过那一面反照,清晰的看见了自己虚弱的样子,干涩的唇瓣,青紫的黑眼圈,往常都十分在意自己的妆容,却因为对方,把自己弄得这副狼狈。
是不是每个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然后视宠而娇,一点一点了夺走她的心,白芷眸色深寒。
记忆思及,在家里的浴室台上发生的事,她曾任由那个人做出了极为羞涩的动作,颠覆了以往正经的模样。
双面镜子能够清晰的看见两个人的样子,或是娇柔百媚,或是情意绵绵,庄川柏高傲的头颅抬起来,膝盖半跪在地上。
她俯视着对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庄川柏禁欲的眼神一点点染上了绯色,带着无比深沉的爱意,伸出了纤细修长的手,共邀她一起在云间游荡。
人总有些见不得光的心思,渴望将一向严肃的人变得疯狂,贪婪的想要占据天子的美,成为地狱里游荡的恶魔。
而庄川柏拉着她一起上了天堂,又去了海底,看无比强大的鲸鱼,在临死前的那一刻,舍身忘我的奉献。
阳光照射不到的海底,一只庞然大物在海底里面静静的被啃食,用身体抚育了万物,滋养了这一片喧嚣。
在这一场欢愉里,庄川柏在梦境的某一个角落,于城市的深处,温柔的用指尖重重的扬起,又轻轻的抚过一粒粒尘埃。
爱的深沉从不是用言语表达,简单明了的行动更能深入人心。
是因为一见钟情而产生的喜欢,还是两具成熟的身体,在合适的时候遇上适当的荷尔蒙,进行的一场交换。
她曾经来过的世界,以最猛烈的状态冲进了白芷的心里,席卷着势不可挡的柔情,打开了二十几年尘封的心扉。
掬一捧清水,将紧闭着的眼睛沾shi,双眼埋在那一捧清水里,指缝里总是抓不满水,偷偷逃离了主人的控制。
白芷干脆打开了水龙头,任冷水在她的手上冲刷,白皙的指尖染上了一点白色的皮,透着一股不自然的白。
她缓了心神,才将水龙头关上。
所幸进了淋浴间,冲了个澡,将昨天刚洗的头发重新再洗了一遍,随意擦干了身子,将玲珑有致的身体包裹在了淡青色的裙子里。
站在镜子面前,涂上了正红色的口红,薄薄的涂了一层,就收了手。
朝着餐厅走去,小尤闷闷不乐的咬着嘴里的吸管,杯子里已经见了底,一层淡淡的牛nai痕迹停在了杯子的上沿三分之二处。
谢安撸着小豆芽的毛,嘴角紧拧成一条线,看见白芷走出来,还哼了一声。
白芷坐到了谢安旁边,脸含笑意的帮她捏着肩膀,被谢安一把闪开。
抱着小豆芽站起了身,坐到了餐桌的椅子上,拿起了仅剩下的那一杯牛nai,抿了一两口。
桌子上一共有三杯牛nai,两杯是已经喝完的,这剩下来的这一杯,当然是留给白芷。
“够不够?不够的话,我明天再去买些nai粉,全部都给您老喝。”
“得了,可享用不起。”谢安不乐意的挑了挑眉:“有些人脾气老大了,别人的劝告都不听了。”
小尤轻笑一声,在旁边附和。
白芷坐到了餐桌边上:“这不是被骗了身子和心,难受得很嘛——”
她心里也知道两个人这几天明里暗里劝过不少次,可这人不是能劝的,是要自己想通了,想通了,这事情才会过去,想不通,就算别人说一千遍,道一万次也还是想不通。
谢安跟小尤互看了一眼,转头不去看白芷的表情,让她在边上,好话说尽。
“酒这种东西,你戒不了就算了,烟少沾一点。”谢安恨铁不成钢的哼了一声:“知不知道?”
“知道了,酒色穿肠过,女人都是鬼。”白芷扬了扬下巴。
她决定了,如果庄川柏来找她,她就、她就——
就也不去找庄川柏。
谢安鄙视的撇了她一眼:“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说的话,比豆腐渣里的二氧化碳还假。”
小尤用胳膊撞了谢安的手,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边牛nai递了过去。
眉梢微动,她说:“暖暖胃。”
白芷一把抱住了小尤:“还是小尤最好了。”
这几天胃里都特别难受,因为一直饮酒,烧得肚子里疼,牛nai刚下了肚,那股不舒服立刻减弱。
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能够轻易的消除,可惜身体的创伤却难以愈合。
“切,我跟你讲。”谢安挑了挑眉梢,伸手捏在了白芷的软rou上:“觉得吧,有些人呢,要是不给点了教训她的皮呀,就是越来越厚了,欠收拾。”
在她的手伸过来之前,白芷跳到了桌子旁边,躲开了她的袭击,敏捷的坐在了沙发上,拿着枕头做防守。
“大姐,饶命呀!”她苦哈哈的求着情,谢安招呼着小尤一起上阵,抓着她的胳肢窝,就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