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整张脸都在面具之下,露出一双冷的渗人的眼睛,正常人都不会作死拦他的路,鬼也不敢,他的的嘴角轻动了一下,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要不要把他也做成傀儡。”
脑中的声音道:“不必,他日后或许还派的上用场。”
听此,谢瑾无视满地撒泼打滚的食气鬼,绕着他离开,食气鬼的眼神顿时变得陡立,站起了身子。
他喃喃道:“果真又失败了。”
往前走了几步,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古稀老人,食气再次蹒跚着上前,追着那个老人求救:“救救我吧,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那把剑并没有如许歧所想那般插入他的胸口,却是突然翻转了一圈,直直插入了地窖灵的胸口。
“不!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混蛋!啊啊啊!!!”
地窖灵想去抓剑柄,却是徒劳无功,他惊恐地喊叫起来,逐渐被白光吞噬。
谢瑾弯腰捡起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剑,递交到许歧的手中,许歧不明所以,却还是伸手接过了剑。
谢瑾道:“这把剑没有主人,如今你击败了地窖灵,这把剑也就顺理成章归你了!”
此剑,便是后来青阳许氏家主许歧手上,那把赫赫有名的修成剑。
许歧看看剑,又看看谢瑾:“我该怎么称呼你?”
谢瑾道:“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我自己都忘记了怎么称呼自己,好了,我既然是你唤来解决地窖灵的,现在结束了,我也应该走了。”
许歧突然叫住他:“等等!”他摇了摇手里的铃铛。
谢瑾不知道他摇铃铛是为了命令他什么,只好自己猜,他摆摆手:“你就是用这东西命令我,该忘记的我也忘干净了,我真不会知道啊!”
许歧道:“不是,我让你将面罩和兜帽摘下来。”
谢瑾道:“这不是我的身子。”
许歧道:“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谢瑾弯起眉眼:“这有什么好看的?”
许歧又摇了两下铃铛,谢瑾心道:这个小朋友可真是又犟又有意思。
他在行踪同背后之人道:“他大抵是猜出来了我是谢瑾,所以偏生要看看我长什么样子,不过他还真以为我是他唤过来的,有意思极了!”
背后之人:【若真论年龄来算,你应当比他小上一两岁,还有,快走,别和他在这里兜圈子了,接下来重头戏要开始了。】
谢瑾:“话说我之前怎么死的你都不愿意告诉我,你算年龄应该加上我死着的日子,应当是比他大的。”
谢瑾的手放在的面罩之上,欲摘欲不摘,道:“想看?”
许歧摇了两下铃铛,谢瑾猜出了应当是命令他马上摘下来。
他的手捏住了面罩的边,面罩正慢慢脱离面庞,突然,白光乍现,许歧被强大的冲击力逼的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再看过去,只剩下半截烧焦的木棍。
与此同时,房顶上的谢瑾蓦然睁开眼睛,嘴角挂着笑,心中又和背后之人调侃起来。
“别拽着我!”一道不耐烦的少女音突然响了起来。
紧随其后的是钱亦澜的声音:“我不拽着你,等会一不留神你又要跑了!”
白光一瞬即逝,一男一女,穿着艳紫色的校服,许歧盯着他们腰间奇异的装饰看了一会。
女子注意到了许歧的目光,一下子甩开了钱亦澜握着的手,挂上了一副得体的笑容,礼道:“沐阳钱氏,钱晓七。”
此时的许歧,突然被手上的剑拉入一种空灵之地,自动无视了钱晓七的话,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喂喂喂!”钱亦澜的手在许歧的眼前晃动两下,对着站在一旁的钱晓七惊讶道:“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钱晓七喊了一声许歧:“这位道友,你还好吗?”
许歧缓过神来,有些抱歉道:“方才走神了。”
手上那把剑微微散光,许歧将它别在腰间,白光消失后,地窖中再次陷入漆黑,许歧燃起火符,看清了两人的面貌,同样,钱晓七也看清了许歧身上的衣服
她笑脸盈盈:“你是青阳许氏的呀。”
许歧点点头,站起身,回礼道:“青阳许氏,许歧,多多指教。”
钱晓七笑道:“多多指教,不过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方才看到外面好几个青阳许氏的人,你怎么没和他们在一起?”
许歧道:“我是方才不小心掉进来的。”许歧知晓钱晓七这么问,是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故而抬头看向钱亦澜,“钱兄应当是看着我掉下去的。”
钱亦澜点点头:“是的。”
闻言,钱晓七直接给钱亦澜来了一脚:“看见人掉下去受难了你不管,跑来抓我,你信不信我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让你名声狼藉!”
钱亦澜无所谓道:“这件事还不足以让我名声狼藉,倒是你,我亲爱的妹妹,你离家出走一个月,全修真界都知道了,你是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