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杰正探头观望路口的车况,闻言回过头,瞧见一脸雀跃的方劭。沉y半晌,行驶而过的车声咻咻,「好啊!」他欣然答应并补上保证,「放心,我会保密。」
这一次,他发现方劭没有躲开注视,而是继续用满足的笑附和。然而,这让他起了某种错觉,犹如心意被稳稳承接住了。
两人轮流打,当社课的练习曲目结束後,他请谢永杰打些热血的歌给他听。
闻言掏出手机,方劭连忙整了书包,同样往楼梯疾行,「嗯,他们到了!」他转身朝阿爆挥手,「下礼拜见!」说完便一手撑着楼梯栏杆,一跃跳过三阶高的楼梯,落地後即奔往不远处的校门口。
独尊的畅快和豪气。
偶尔穿cha歇口气的打鼓,两人就这样度过充实的一天。
「你不要闹啦!」方劭跑到更远的走廊,「刚好是政丞生日啊!又不是故意的!」当发现谢永杰朝这走来时,他投去一个瞪视警告,又往後退了一步以便随时逃跑。
──嗯?他刚刚是不是还说了「送给你」这话?
「小方跟他竹马的感情也太好了吧!不
「猜拳,一把定生si!」阿爆摩拳擦掌,两手收在侧腹犹如在酝酿什麽大招。
「好想大声说喜欢你。」
音乐开端便将气氛烘托到沸点,四周有如万人在欢腾。戴着耳机的两抹身姿再度随之律动。
当小鼓和落地鼓齐奏,紧接着大鼓和碎音钹共振的瞬间,方劭便笑了。
「好啊!来住我家,不过有一个人要睡地板,床不够大。」方劭已自行解读成两人都要来。
见状,阿爆露出狡诈的笑,「杰哥,抓着小方,他怕痒!」不顾肩背的吉他碍事,他随之往前扑,可惜目标早一步躲掉。「我要报仇!」
──我的……心意?
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这份跃动,这认知带来了近似感动的心境。
从那举动确定怕痒的事实,谢永杰笑得开怀,他转过身阻止想再次进攻的阿爆,「校庆完我们找一天去桂岛找小方玩?」他回头用眼神询问方劭,得到诧异却肯定的点头回覆。
「原来可以这样解!老师讲的很复杂欸!」、「我以为这个to後面是要接原形动词。」
「你去上课啦,我们差不多要去接人了。」谢永杰没应战,反而大步往出口的石梯去,「小方,走吧,政丞他们会到校门口等?」
「没问题!我早就想去了!小方你家可以住吗?」阿爆兴奋嚷嚷,「这季节还可以下水吗?听说海超美的!」
「要热血当然是动漫歌啊!啊、有首很适合你!」谢永杰侧身去选歌单,然後一脸神秘地摆好架式预备,「送给你。」
「不会啊,我有跟我妈说了。」方劭拿起手机打算报备,忽地想起什麽,於是停下手,「谢永杰,下礼拜五放学後政丞他们要来找我去逛学校附近的夜市,你要不要一起来?你去过吗?」他诚心邀约,不知怎地想介绍他们互相认识。「啊、我和子彦在最後要偷偷带政丞去咖啡厅吃蛋糕庆生,你记得要保密哦!」
明明在自己的房间打着熟悉的鼓,谢永杰却认为一切好新奇,方劭的笑容让这小天地变得绚烂,而这时他才意识到这首歌的歌词有多……意有所指。
打完鼓,他们叫了麦当劳吃,又放了其他乐团的演唱会来看,念书这事被压到後面。
「啊、不要、0那里啦……」反应过来的方劭一把抓住那只攻击的手,再一个蹲低回转,俐落地ch0u身逃开。他皱着眉,两手交叠互抓肘部,像在忍耐什麽似地。
每当方劭睁大眼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时,谢永杰都觉得很有成就感。
「你睡!」阿爆和谢永杰同时互指着对方说。
傍晚,谢永杰送方劭去搭车,「你这样回去会不会太晚?」十月底的夜晚来得快,才六点多,天se便深邃如墨。
──是灌篮高手的主题曲《好想大声说喜欢你》。
尽管手脚仍依惯x在舞动,谢永杰的脑中却有诸多遐想,但此刻他不愿深究,决定先浸y在这片没有任何拘束的悠然氛围中。咧着嘴,他用爽朗的笑回应了方劭。
可面前有另一人跟着他一起遨游,用着一样的起伏、一样的顿点。
「唉呦你们都排挤我!」阿爆背着吉他步出教室,准备去上周五的社课。他自中午听到方劭和谢永杰放学後要去逛夜市就一直唠叨,这会儿在走廊上看见一副开玩模样的两人时更是心理不平衡。他g住方劭的肩头,另一手握拳地攻击其侧腹,「吃我一记!」他闹着,并不真的用力。怎料才碰没几下,方劭就难受得扭来扭去。
这天,他打得特别放松,不去想技巧,恣意透过鼓声在呐喊当下。
本来跟唱的嘴停了,他瞄着近在咫尺的方劭,其两手彷佛合奏似地正在左右大腿上拍打,似乎不觉有异。也是,哪有什麽异状呢?心中的鼓噪一定是源於一起打鼓的激昂。如此释怀的他又哼起来,毫无忌惮地接上间奏後宣示歌名的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