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先生好像是我们船上的人,要不要去打个招呼?」这时警察先生说道。
我随之一看,也认出了那人。大概几天前在船上有碰过一面,闲聊了几句,他说自己从海外经商归来,带着一家四口出门旅游,是少数他们全家能够团聚的机会。
「好。」我同样面se僵y地点了点头。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雷电闪过,棚子y生生穿了个洞,足有十多斤重的香炉顷刻翻倒,施法的那位巫师也已经昏迷倒地。惟有法坛上的木牌和人偶,仍然安然无恙。
表演舞台上突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吼,差点让我把心脏给吓了出来。一个披头散发、ch11u0着上身的男人站在台上,朝着四面八方崩溃地喊叫着,彷佛他身边有无数个看不见的敌人。
「我们别看了,出去吧。」他以一种哀求的语气看着我。
「还需要三天才能离开这个海域。」大副给出的消息,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而这仅余的三天,对那些船员来说,不仅度日如年,更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他的反应让我一时愣住了。「我们之前在船上见过一面,你不记得了吗?」
「别喊了。」一个男人穿着降头术电影里出现的奇异法袍,从舞台後方走了出来。
如果忽略掉洋房和电器设备,这座小渔村其实没有太多现代化入侵的痕迹。买卖渔获的商贩、用砖头堆砌而成的矮房,在这些可见的细节中,仍保留着许多年前因陋就简的纯朴美学。对我们这些无知的现代人而言,此番面貌反倒是一种相当罕见的风景。
「回近海的安全区那边捕鱼,好歹能弥补一些损失。」阮老大这样安慰自己。
「大哥你怎麽刚好在这里?夫人和两位孩子呢?」我笑着上前搭讪。
一阵兵荒马乱後,阮老大和几位船员将巫师抬回了房间。经过一整夜的讨论後,众人决定回航。
「我受不了了,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我试着开坛作法吧。不过冥神的伟力无边,我这些小术恐怕是起不了什麽作用的。」巫师说。
「巫师,快救救我,我不想si。」
是夜,天se微稀。巫师戴着花环,面容肃穆地站在搭建好的棚子下,面朝香炉,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念完咒语後,他拿起一旁的摺扇,开始围着香炉跳起诡异的舞蹈。起初,他的动作很慢,就像是年长的老人在打拳;然而随着负责奏乐的侍童节奏加快,他的速度也跟着逐步提升,到了後面,他的动作已经极其凌厉,举手投足间竟还隐隐带着风声。
对话告一段落,电影又接着继续放映。我转头看了看警察先生,他似乎也有些脸se发青。
「还真是这样。但不得不说,这家剧院果真是有一套。尤其那些演员,演得就像是真的一样。」
然而木牌和人偶并没有任何动静。巫师额头见汗、手指颤抖,又喊了一声,摆放的祭物却依然不见变化。见状,他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大吼:「给我破!」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无妨,只要能暂时安抚船员的情绪就行了。」
「我们去右边那几间平房附近看看。」我很快转移话题。
上的巫师商量解决的办法。
警察先生这句话,让我不由得想起那些演员说话的表情,心里又忍不住感到毛骨悚然。「像这样银幕放映配合舞台演出的方式,以前我还真的没看过。这家剧院确实颇有特se。」
昨夜巫师施法用的器具,通通被扔进了海里。「旭日号」彷佛丧家之犬,急急忙忙地朝老家的方向逃逸。
离开戏院後,我们两人同时吁了一口气。「taadeb十八禁电影还恐怖!」警察先生忍不住爆了粗口。
隔天一早,海面上吹起急促的南风。阮老大不得不放下风帆,剩余的水手卖力划着船桨,然而隔了许久,却依然像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我没办法帮你。人力始终是有限的,面对不可名状的力量,终究只能被迫臣服。」然而他话锋一转:「但一切尚有机会挽回。传说人有天、地、人三魂,由於我们所有人的天魂皆为冥神所拘,故此一路走来总是霉运连连。但只要能重返陆地,冥神鞭长莫及,一切便能回归原样;否则,所有人终将为其所虏。」
在仪式举行到ga0cha0之际,乐声突然一顿,巫师这时毫无徵兆地停下,面朝放着木牌和人偶的法坛,双指并拢,大喊一声「破」!
然而随後的几天,风雨加剧,严重的时候,甚至一整天都看不到yan光,只剩下厚厚的乌云贴着地面,如同随之而来的可怕压力一般。而更不幸的是,在施术失败的隔天,船内突然爆发了瘟疫,好几位船员发着高烧,卧床不起,阮老大下令把这些人隔离起来,同船的其他人也不敢靠近,将他们视为冥神诅咒的化身。
「这种原始落後的设定,牵涉到当地祭祀与迷信的传统,因为是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领域,反而增添了其中的恐怖氛围。」我试图以理x的角度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