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旸先前的十九年里,他一向可以平静处理所有问题。哪怕把姐姐前男友整退役,都是他深思熟虑后将人带到无监控区后毫无意气用事的行为。
但现在,薄渡、陆思齐、封陵然…还有他的小舅舅,这些人短时间内的高频出现令他的情绪处在崩溃边缘。
“宝宝,可以吗?”
他冷眼看被关上的门,抬手,舌头一划,面无表情将血液舔干净。
“我可以成为他们。”
薄渡被谢旸逼急了,兔子逼急了能跳墙;谢旸被这一群人逼疯了,疯狗被逼疯了还是不咬主人的狗,但不代表他的精神状态不会咬自己几口。
他内心波涛汹涌,也因此压根没察觉到那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痛,也忽视掉手心涓涓流出的血。他闻声看向这位要进行短时期共事的下属,微笑问:“对会议的内容,张哥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直至今日。
但那双眼睛的雾气再也没凝起过。
会议后,财务部主管亲眼目睹温和礼貌做事周全的谢旸在收到不知名消息后,微笑一手将签字笔掰断的场景后,胆战心惊叫他:“谢总经理。”
他处理完七零八碎的杂事,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还不算太晚,便同前台问了虞擎悠的房间号,乘电梯到房间前,整理好心态,按响门铃。
薄渡给虞擎悠口交到一半被迫来给谢旸开门,他唇角被玄关的灯映得亮晶晶的,带再明显不过的色情性暗示意味。
薄渡张了张口,g点被刺激的快感令他伸出小半截舌头。但男友的爸爸就在隔壁,他压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忐忑看向掌控他身体的男友,用牙紧咬住那截舌头,小狗似的贴向他胸膛。
他看向虞擎悠,微微下垂
怎么所有人都喜欢daddy。
烦,好烦。可是要装的乖些,一定不要打扰daddy的兴致,惹daddy生气。
他雾蒙蒙的桃花眼满是小狗对被主人ruarua的期待:“我可以借浴室洗个澡吗?”
他不清楚游戏是何时结束的,可他回神时男友已与他鼻尖对上鼻尖,略微挑着眉,指腹碾了碾他的脸:“叫你也不应声,在想什么?”
他本就是快感至上主义者。因此他让薄渡在图书馆负一楼楼梯间给他口交,也在午休时压着薄渡在天台上做爱,在春游时按开塞在男友穴中的小玩具。
做爱这种事挺讲究天赋。虞擎悠郁闷于阴茎被卖力吞吐的男友那几颗没收好的牙齿磕碰,痛到轻嘶一声。
情敌太多,不担心,但好烦。
听到这话,虞擎悠倒是有点意外垂眸看向薄渡胯下一团。他微抬起薄渡的下巴,疑惑审视着这双眸子,想不通男友是怎么看他打游戏看硬的。
男友性爱技能为0,他没有自虐的癖好,于是微叹口气,两手将人大半截腰圈住,从地上捞入怀中,简单扩张后,顺着黏糊糊成丝的润滑液插了进去。
“总经理的理念我个人是非常认可的,”张全小心翼翼提醒,“我是想着总经理第一次到这来,可能对咱们宾馆的配备不太了解。咱们的医疗室平时有理疗服务,偶尔也会帮处理紧急病症,您要是工作劳累有这方面需求,随时可以打前台电话。”
他语气带点痞,懒洋洋拖长腔调,开始欺负人:“是馋老公了。”
薄渡闷在虞擎悠怀中贪婪地感受着他的气息,摇头:“我能不回去吗?”
看着这双眷念又患得患失的眸子,虞擎悠轻叹气,哄:“回去吧,乖。”
谢旸闻言后知后觉察觉到手心的痛,他挑眉看了眼血痕,顿了一下,笑着说:“是吗?我了解了。”他不动声色将话题转移到张全的成就上,一套场面话把财务部张主管夸的乐呵呵离开会议室。
薄渡脸皮薄,因这一句话脸颊的红蔓延到耳根,不再敢看他。
察觉到父亲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谢旸,成功在会议后收到派人打探的,小舅舅与虞擎悠的那些过往。
他笑得阳光,却对上薄渡不情不愿的眼神和略显欲求不满的脸。
“你来晚了。”
他们第一次在电竞椅上做的。薄渡不着寸缕,衣冠齐楚的虞擎悠好整以暇看男友臀眼努力夹着欲流不流的润滑液,跪在他胯间给他解开裤链给他口。
谢旸平静说:“薄经理,来没来晚你说的好像不算。”
“!”听到这话,薄渡高度紧张,紧致又被薄荷润滑液烫温热的屁眼瞬间将肉棒裹的更紧。
在薄渡闷哼出声之前,他语气戏谑地提醒:“宝贝,忘了说,我爸今天休班,在隔壁休息。”
“我初来乍到,对这些事也还在摸索阶段,非常欢迎大家提出看法,集思广益。”
虞擎悠对这第一次的评价总归是不错的。但后来他再和薄渡做爱时,却总觉得差点意思。
意淫当事人这件事总归是无法说出口的。薄渡吞吞吐吐,视线飘忽,犹豫半晌鼓起勇气道:“想…想之前咱们拿错的那支‘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