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度数酒:“和我差不多,那这些咱们应该不够喝。”
宁濉笑了:“是吗?”
谢旸在一点钟结束视频会议,方洗漱准备睡下,接到孟伊雨电话。
“孟姐?”
对方声音有点失真。
“谢旸,能帮我到三点晨日接下悠宝吗?”
谢旸听到daddy名字反射性应:“可以的。”
这半年时间虞擎悠交了新男友,不仅没收了他曾经给他的家门钥匙,一同将他收集用来筑巢的贴身衣物一并扔进垃圾桶。
他好久没见到他,想他眉眼想到要发疯。
但他不敢打扰daddy。
因为他让他听话。
他会听他的话,也只听他的话。
没人知道,当二十四岁的谢旸看到虞擎悠新谈的十八岁小明星男友后,内心有多惶恐。也没人知道,他同专业团队探讨后做了多少医美项目,又进行了多少次臀部和私密部位亮肤。
对方语气有点无奈:“他和宁濉两个人都喝醉了…我现在在泰国也赶不过去,邱昭妻子值夜班,留他一人在家照顾女儿。我想着麻烦你帮帮忙。”
显然,孟伊雨并不知道虞擎悠近段时间谈了男友。
谢旸当然也不会提醒她这件事。他边换衣服边说:“孟姐,你这样说也太见外了,你放心,我马上就到。”
“我这里没有宁哥的地址,把他一起送到虞哥家可以吗?”
“你接悠宝就行,”孟伊雨无语要溢出来了,“宁濉他哥想把他一起接走,结果他俩又换了一家酒吧继续拼酒。”
谢旸还没见过虞擎悠喝醉的样子。他担心他会胃痛,抱着一腔隐秘的坏想法匆忙将牛奶放在壶中加热,驱车前往酒吧。
深夜。
街灯橘黄色光打进车内,与车载加湿器暖黄的亮色相衬相映。月银如鳞,绘出冷冰冰空荡荡的夜空图。
夜间车辆稀少,三三两两交错间呼啸出几声风响。车内雾化的柑橘味和男人身上薄荷酒的气味交织弥漫,谢旸喉间痒了又痒,痴汉似的鼻翼翕动,缓慢进行深呼吸。
虞擎悠手懒洋洋搭在阖住的双眸,双腿稍叉开,颈放松地倚进头枕。
谢旸见此,悄声将空调暖风调高一格,又默默把音乐调至静音。在等待红灯时,他顺着虞擎悠微敞开的领口,看到他从脖颈绽放到肩膀处的花体字纹身,失神又失落地想,他们分明只有一百九十四天没见面,却好像又离得好远。
“方向错了。”仿佛入睡的男人蓦地开口。
沉欲含着轻微醉意的嗓音刺激着谢旸的鼓膜,他心脏疯狂跳动,颤抖的手好半天稳住方向。因太紧张,他本能戴上这几年练成的温文尔雅面具:“抱歉,我以为您睡着了,没敢贸然打扰您。”
他温声补充:“这是去我家的方向。”
“这么晚,曲意那么小又不懂伺候人,让我照顾您成吗?”
他听到虞擎悠意味不明的嗤笑,等待半天,未得到回应,手心浮起一层冷汗。
虞擎悠抬了抬眼皮,对上反光镜中那双心虚与真挚交织的眼睛,倒是低低笑了:“谢旸,好话倒是每次都让你说尽了。”
他吐字清晰:“你是在勾引我出轨么?”
这罪名可就太过严重了。
想起那个趾高气昂站在虞擎悠身侧的小男孩,谢旸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诚实地暴起青筋。
但若他要现在还像几年前那般容易被击退被打发,就白瞎这些年来各个在他手上吃瘪的甲方乙方。
他非常有自轻自贱道:“爸爸,狗的本能是爱主人的。”
“但狗也会因主人的话,违背本能。”
“您知道的,我一直都想待在您身边,做梦都想。”
“但…”
“我不知道。”虞擎悠慢悠悠打断谢旸的节奏,“你倒是一如既往喜欢得寸进尺。”
他好笑道:“想做狗是你的事,我没有养狗的打算。”
谢旸没想得寸进尺,但既然在虞擎悠眼中他犯下这个错,那他就必须吞下这个罪名。他好半天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知道的,对不起,是我忘形了。今晚我只是想照顾您。”
“行么?”商量的话从他口中一出,莫名多点恳求意味。
没有回应。可能是暖气还不足够充足,谢旸双手痉挛似的在方向盘上颤。
他艰难维持着笑,在再次道歉并打方向盘调转方向前,听到轻飘飘一句“走了”。
他轻舒一口气。
或许是谢旸开得太过战战兢兢,在一个还有五十七秒转成绿色的红灯前,虞擎悠一个坏想法成了型。
他说:“宝贝,我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查酒驾上的打算。”
在谢旸迷茫的目光下,他桎梏住他的后脑-思考有这么一双狗眼的小孩是如何镇住下属的-启开他的唇,交换了一个带着酒味的吻。
许是酒精但更多是因虞擎悠的缘故,谢旸呼吸急促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