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不会和她分开的。”
周敬霄:“为什么?”
“能为什么。”张礼看呆瓜一样,“因为爱她啊。”
周敬霄头一次当长辈,有些兴趣地和十八岁的外甥女交流,“坐车过来拉拉手就是爱了吗?”
张礼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爱是什么很复杂的玩意儿吗?”
周敬霄想了想,“不是吗?”他难得地虚心求教,“你怎么分得清,是不是爱呢?”
张礼没成想,第一次见到这位只活在老妈嘴里的小舅,就要和他讨论这么老土的问题。
她在学校成绩很好,万事都有自己的一套严谨逻辑。
她说:“人做每一件事,背后都有动机。当你为某个人做某件事,不需要回馈、找不到动机的时候,那就是爱,只有爱才不需要动机来支撑。”
周敬霄不赞同,“那也有可能是别的感情。”
张礼清冷的脸抬起,“可是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爱。你难道分不清爱和其他的感情吗?”
……
初一下午周敬霄才回去,走到楼下,有些意外地抬头,信息素告诉他,成君彦现在在楼上。
他还没走进单元门,信息素就开始蠢蠢欲动,从昨天失控到现在,他都是强撑着,全身都痛得像被一寸寸碾过,是信息素在埋怨他。
动机。他还没想过,自己做的一切,动机是什么。救成君彦的奶奶或者妈妈,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他也不认为自己真的是周清颐口中说的圣父。
那为什么?周敬霄第一次问自己。
后颈的皮肤有灼烧感,那是因为信息素溢出过多,它们来不及汇聚在一起,飘飘洒洒向上飞荡。
这是周敬霄第一次能够看到自己的信息素。只见一颗颗不停变化形状的透明气泡球,可以穿过任何物体,没有重量没有负担,欢欣地迫不及待地向上飘去。
他抬头往上看,它们折射着太阳光,带着荷花的芳香,宛若波澜流动的璀璨星河。
每上一步台阶,都离他的另一半腺体更近一步,身体的疼痛就减少一分。
那摒弃掉腺体和信息素,只是普通人的周敬霄也会因为靠近成君彦就开心、轻松吗?
从小到大,周敬霄一直在藏,也最擅长藏。
成长经历和性格使然,在没有完全确定成君彦喜欢自己之前,他会找各种理由去解释自己的动机,甚至不惜用难听的话去粉饰。
他的心就是一团被水洗过的纸,难看、皱皱巴巴,永远也展不开,摊不平。即使被太阳晒干了,也变得极其脆弱,稍用力就会变成粉末。
待上到四楼的时候,他看到成君彦抱膝坐在门前睡觉,发着淡蓝色光的透明球在他身边游荡,有的已经钻了进去,有的亲昵地贴着他的皮肤,好似在和他一起休息。
周敬霄走过去,那些跟随着他的信息素也飘浮过去,它们包围着门前的人,跳跃在他的发间、耳边,周敬霄蹲下身,手指去碰他脸颊上的一颗信息素,当然触碰不到,他的手指穿过它,点在成君彦的脸上。
成君彦在这时醒了,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一瞬间他觉得周围变得蓝而透明,自己好像处在盛夏的荷花池里,但那只是幻觉。他脸不动,向下瞥,看周敬霄戳自己脸的手指。
他不明所以,但手指弯了弯,抬起手来,食指也小心翼翼地触在周敬霄的脸上。
他们脸离得很近,好多颗信息素漂浮在成君彦身边,周敬霄看它们恋恋不舍地摆动,贴在成君彦身上的样子很像在亲吻他。
周敬霄身体向前亲他,嘴唇触碰到的一瞬间,所有的信息素都欢快地跃动起来。
动机么?信息素没有思维,更不懂什么是动机,它们只知道归宿在哪里,知道应该去哪里。
爱或许真的是很简单的东西,周敬霄想,信息素要比他更早明白这个道理。
信息素太多,成君彦眼皮渐渐睁不开,歪倒在周敬霄怀里。
两人的腺体还在不停地释放、吸收,周敬霄抱他去床上。
半睡半醒间,他顺从地分开腿,被很温柔地进入,像水浪一样顶着他,他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快感绵延到全身,一个深顶,他抓紧床单,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他身边却没有人!
身体里的东西还在深深浅浅地顶他,可是……可是,周敬霄正坐在沙发上,穿戴整齐地看着他。
“谁……嗯……”在侵犯他的凶器不再温柔,重重顶了他一记,他都能感受到从穴里流出的液体,床单湿了一片,他努力睁开眼睛,只能看到自己分开的双腿。
“醒了?”周敬霄走过来,成君彦抓住他的手,慌乱道:“周敬霄,好奇怪……”
周敬霄问他:“哪里奇怪?”
“我不知道。”成君彦手伸过去摸自己的下身,周敬霄顺着他的动作去看,见那些信息素从他指间穿过,又进入他的穴口,奸淫着毫不知情的可怜受主。
“啊——”成君彦脸上都是红晕,他头发被汗水浸湿,眉毛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