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彦向后微微仰头,“放开我!”被周敬霄亲了一下,终于恼羞成怒,用力锤他的肩膀,“你听不懂人话吗?”
“嘘。”周敬霄凑近了说:“隔音不好,安静点。”然后趁成君彦消停的瞬间,又低头去啄他的嘴唇。
亲着亲着就伸出舌头,和成君彦的纠缠到了一起,成君彦被按到门上,没有张嘴骂他的机会,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直到外面彻底安静,周敬霄的房间里偶尔还会有一点门板的响声、黏糊的水声和闷哼声。
“停……”成君彦有些站不住,周敬霄推着他去床上,把成君彦压下去,自己跪在床边,成君彦难得的乖巧安静,周敬霄抚摸他的头发,仔细地看着他,“成君彦。”
成君彦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他的下文,“干嘛?”
周敬霄发现他皱着眉毛也好看,手指去摸他的眉头,“原谅我了吗?”
“没有。”成君彦被看得不自在,侧过身去,“我这人没长进,也没肚量。”
身后突然传来压抑的吸气声,他转过身,“你怎么了?”
见周敬霄不说话,他有些慌,坐了起来,“伤口还疼?”
周敬霄握住他的腰,两人一起倒在床上,成君彦着急,“你伤口!”
“伤口没事。”周敬霄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双手在他腰后交握。成君彦被他禁锢,也挣不开,实在累了,撑着的手臂收回去,两人没距离地贴着。
成君彦感受得到他的心跳,脸贴着他的肩,“周敬霄。”
周敬霄嗯了声。
“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让人讨厌。”
“而且就算我真的喜欢你这款,怎么就没长进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吗?”周敬霄问。
成君彦过了会儿才说,“今晚上谢了。”
说着他有些好奇,撑起身体,“欸,你说,那些杯子瓶子怎么突然就坏了?”
周敬霄摇头,“不知道。”
“那就是杨傲这人太坏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成君彦叹口气,累得闭上了眼睛,
“成君彦。”周敬霄叫他,身上的人锤他一下,让他安静。
“你还没说喜不喜欢。”
“我现在喜欢安静的。”
“那我再说最后一句。”
……
成君彦等了半天,没动静,抬头看他:“你倒是说啊。”
周敬霄身上趴着人,动作受限,在成君彦背后,手掌上下动了动,然后抬起手臂,另只手在手肘处锤两下。
成君彦下巴枕着他的肩,眨眨眼,看懂了他的手语。
他说:“今天辛苦了。”
成君彦头歪下去,很安静,周敬霄感受到肩头湿了圆圆的一颗印子,他摸摸成君彦的头,小声说:“睡吧。”
那晚过后,成君彦觉得两人关系有些奇怪。
平时见到了没什么,只是……
比如今天,成君彦准备去公共澡堂洗澡,旁边房间的门开了,男人的头发放下来,手中拿着毛巾。
他瞬间有些尴尬,问:“洗澡去?”
周敬霄:“嗯。”目光落到他手里的肥皂盒和毛巾,“你也去?”
“那个……我等会儿再去。”成君彦又打开门进去了,尽力让表情自然:“你先去。”
听到门外周敬霄走了,成君彦在屋里转了两圈,拎着毛巾出去,绕很远的路去别的胡同洗澡。
“哥们儿,借借肥皂。”一个男声在旁响起,成君彦一抬头,是个熟人。
是,刻着“天注定”三个字,这下它真的有名字了。
“别的东西都还给你了。”他看着掌心的玉龟,“我只有这个。”
“天注定不是不吉利。”他说:“我当时说的是气话。”
成君彦跟哑巴似的,周敬霄靠着桌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捏捏他的手指,“成君彦,再给一次机会吧。”
看着碎了又修好的玉龟,今天在澡堂,他想到了和周敬霄的初遇,甚至恍然间还闻到了那时的花香,波光粼粼的水面,青翠的草尖上跳跃着蚂蚱,一切都历历在目。
但即使记忆不断地故地重游,也再难以回到当年光景。
他抽出自己的手,“我想想。”
时间转眼到了秋天,周敬霄学着逐渐参与周家事宜,重新开始上学,搬离了七号院,不再每天守着成君彦。
今天,周家山上举行宴会,周清颐要他参加,但对外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来攀谈的人寥寥无几。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后颈在刚才就开始疼。算一算,竟然已经快两周没有见成君彦。
出乎他意料的是,腺体对成君彦竟然产生了类似戒断反应,之前在一起待久了,一切正常,现在猛地一离开,腺体却远无法恢复到之前没有见到成君彦的时候。
而且,之前在夜总会信息素失控时他就发现了,腺体的相互吸引还带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