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吗?他难道不想品尝永恒的安眠是怎样的滋味吗?
咬上耳垂的齿尖是温热的,环住他身躯的手臂却冰冷得像毒蛇。一柄短匕被递到他面前,叶槭流避开床上的空躯壳,掼倒身后的男人,在那满含鼓励神色的翠色眼眸的注视下划开这人的喉管。
到最后这个本就不大的房间里几乎没有地方下脚了。卡特干脆仰躺在一地残蜕之中,邀请似的对着叶槭流伸出双手。
还是很容易的,是不是?卡特笑道。他拽着叶槭流手臂将他拉向自己,丝毫不顾那只手上握着的沾满鲜红的短匕。叶槭流踉跄着倒在卡特身上,刀刃险些划开旁边的一具空壳——它被正中心脏,一刀致命。他越来越熟练了。
我想想……到第几次了?卡特好像真的忘记了,他低着头无声计数,想得很认真的样子。
叶槭流说:七十七次。卡特没有丝毫怀疑地相信了。
那快结束啦。卡特说。
于是他按着叶槭流给的数字往下数:七十八……八十四……九十一……九十九。他在死去第一百次之后又睁开眼睛,并不意外地看到一柄递到他面前的短匕。
该你了。叶槭流说。
卡特凝视着叶槭流,静默无声。他脸上的神色消失了,玻璃珠似的翠色眼睛里倒映着另一双暮紫色的眼睛。
空气沉寂下来。卡特垂下眼睛,握住叶槭流的手,擦去匕首上的血迹。
我已经死啦,小朋友。他轻轻地说。你不会干涉我的选择,对吗?
我想那样做。
但你不会的。
……
你不会的。
叶槭流并不言语。他只是攥紧了匕首,最后与这个可恶的总能看透人心的骗子交换了一个亲吻。
咔哒。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