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过世了,皇帝哀痛过度,不能平复,出g0ng散心。
原定数月一次的京师驻军c演,他代父皇校阅,领军离城三十里。
她原以为不会有什麽事,不料他离开才两天,变故陡生。
姊姊入g0ng封妃後,与她曾有白首之约的卫大哥仍任g0ng廷侍卫,或许皇帝对夺人所ai也有歉疚,反倒升了他几级。g0ng廷侍卫能在g0ng内走动,即使是后妃聚居的後g0ng也能自由出入。
绫妃指摘她姊姊与卫大哥私通,大皇子尧军下令将卫大哥关入天牢,命g0ng廷侍卫守在她姊姊房外,将她幽禁,待皇帝回来发落。
陪着姊姊的她看见,数年来一直安於琬妃身分的她颓坐在床沿,令众妃又妒又羡的绝美容颜惨白无神,不哭不闹,翻来覆去地只说几句话。
「我们什麽也没有,只是看一眼……我身边总是有g0ngnv,他身边总是有其他侍卫,我们只能在错身而过时,彼此相望一眼,连话也没说一句……只有一眼……」
她从未见过温婉的姊姊这般情状,口拙地安慰,「尧军殿下他、他一定明白的,不过绫妃是皇后娘娘的妹子,是他姨母,他总得做个样子,卫大哥和你之间清清白白,他一定明白的,他一定明白的……」
姊姊一双失神娇眸缓缓落在她焦虑的小脸上,凄苦眼瞳发出异光,「他明白,那又如何?」
「他明白,所以……所以他会放了卫大哥的。」她灵光一闪,「我去求他,求他放了卫大哥!」
侍卫奉命看守的是她姊姊,毫无阻拦地让她出房,她问明了尧军殿下正在御书房,拔腿直奔而去,小手紧紧握住从不离身的荷包,里头收着那一百零八个喜字玉链。
她好慌好怕,可是害怕不能成事,疼ai姊姊的皇帝不在,珍宠她的他也不在,无人会帮助她们,她只能靠自己。
「不。」御书房内翻阅兵法的大皇子冷冷丢下一字,连头也未抬。
「侍卫出入後g0ng是常事,不能因为卫大哥和我姊姊旧日有情,就认定他们会藕断丝连。」
她跪在地下,坚决注视那张无动於衷的英俊脸庞,「朝廷上下皆知,殿下文武双全,英明果决,难道连这一点点是非都判别不清?」
尧军冷酷眸se向她一瞥,「那又如何?」
与姊姊同样的四字,教她猛地生出一gu生路已绝的不祥之感,她大起胆子,直言道:「那麽殿下就该知道,绫妃是嫉妒我姊姊受宠,才诬陷於她,殿下怎能纵容这事——」
「要控诉我包庇姨母,你该找的是善吾,不是我。」大掌漠然一挥,「撵她出去。」
粗鲁的侍卫将她扔出御书房。
她摔跌在地,盯着雕花红木门在眼前决绝关上,晶澈大眼酝满雾光,不是因为摔疼,是悔恨与心焦。
是她蠢,忘了绫妃是尧军的亲姨母,忘了尧军不满父皇有意立幼弟为皇储,忘了後g0ng争宠也是庙堂争权的缩影,她与姊姊早被归派到善吾一边,向尧军求救是缘木求鱼。
她粉拳握得si紧,指甲嵌入掌心,渗出血丝,向门内高傲无情的皇子怨毒立誓:「你今日见si不救,我记住了。」
她转而奔向天牢,期盼能见卫大哥一面,看守的狱卒将她拦阻在外,而绫妃的贴身侍nv却领着一班侍卫扬长迳入。
她从白昼等到入夜,又到黎明,直到那名侍nv领着侍卫离去,换班的狱卒才愿意为她问一声卫大哥的情况如何。
得到的消息是,那侍nv命人对卫大哥用刑,要b问出他与她姊姊通j的证据,竟将他活生生拷打至si,而他至si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
她闻言,脑中轰然混乱,蹒跚地举步回姊姊寝房。
最後一丝指望,是皇帝快快回来。绫妃虽嫉恨姊姊,也不敢光明正大对付皇帝ai妃,只要挨到皇上回g0ng,无凭无据之下,皇上必然相信姊姊的清白。救不了卫大哥,至少她不会让人动她姊姊一根寒毛……
但当她推门进入姊姊房内,赫然看见姊姊在梁间自缢,身子早已冰冷多时。
一身白衣的姊姊,悬吊在梁上,她眼角口鼻流出丝丝鲜血,那圆瞪的双眼含悲带怨,si不瞑目……
「……小喜,小喜?」
声声急切,钻入她破碎狂乱的梦境……是梦吗?
她疲惫睁眼,一张焦急俊颜落入眼底。
「你醒了,醒了。」目不交睫地守她两昼夜,他欣喜若狂,又怕惊动此际脆弱如琉璃的她,轻声道:「你在你姊姊房里晕过去,已昏睡两日了。」
她听而不闻,恍惚地扫视一室华贵摆设,是他的寝g0ng,他疲累的脸庞凝视着她,满是心疼与怜惜。
她木然的眼光彷佛什麽也看不见,「姊姊呢?」
「我吩咐了人入殓,停柩在她寝g0ng。她留书一封,说她以si表明清白,请父皇在她身後好好善待你。」他紧握着她冰凉小手,一听g0ng内出事,他快马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