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问题?」苏淡樵很不服,三明治由切边吐司、煎蛋、火腿、h瓜,为求美观,她还仔细估计下刀的角度,应该是se香味俱全的营养午餐啊!
她拿了一块,一咬下,满嘴呛人的蒜味。
「我吃过的三明治都是涂美乃滋,这是改良款吗?」这口味道独特的三明治,叶友希吐也不是,勉强吞了下去。
「不是改良款,是我弄错了,把我爸的重口味香蒜酱当成美乃滋。」烘烤过後会很香,但是没烘烤过,味道就像生吃蒜头。
见叶友希俊颜发皱,显然呛得说不出话来,眼光中却带着揶揄,苏淡樵粉颊微红,没好气地道:「想笑就笑吧。」真糗,难得想展现厨艺,结果只是闹笑话。
「我没要笑你,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後我会乖乖吃午餐,不敢劳动你下厨。」他正襟危坐,一副被吓乖了的可怜模样。
她瞪着他故作惊恐的顽皮眼神,紧抿的红唇微颤;数秒後,两人不约而同地嗤笑出声,怕吵了休息的病人,两人都压低了声音,压抑的笑声交错出轻松温馨的气氛。
「好吧,只能将就吃寿司了。」苏淡樵轻r0u去眼角笑出的泪珠,将寿司推回叶友希面前。
见他眉头一挑,似乎质疑眼前的食物冠错了名,她换上一副晚娘脸装凶,「怎麽,有意见吗?」
「小的不敢。」他笑了,露出一排洁净白牙。
犹带稚气的俊秀笑颜,眼神无心而温煦,让她蓦然一愣,有什麽悄悄攀上心头;她怔怔凝视着他,他微笑回视,踌躇的刹那,一缕微妙的情感掺入,单纯的眼神交会悄悄变质,在她眼神不自觉地漾柔时,他蓦地脸se微变。
「友……」她想开口,他却猝然低下头去。
她凝视着他低头用餐,不再多说,纤臂轻轻环抱在x前,环抱住溢满心头的温暖与平静,微微失神了。
这是什麽样的感觉?没有生si许之的沉重,而是一种惬意自在的气息,虽仍不如对梦中男子那般铭心镂骨的ai恋,但此刻,如果他开口邀她,她愿意推掉晚上的相亲饭局,赴他的约。
这是她想要的火花吗?她终於能摆脱宿命,对皇子以外的人动心?
「你相信前世今生的说法吗?」
叶友希收敛好紊乱心绪,才抬起头,看着她严肃的娇颜,「我相信。」
「很多前世今生的例子里,都保有上辈子的记忆,那麽现世不就只是过往的延续吗?」
他思索片刻,「我不认为再世为人只是延续,毕竟成长的环境、遇见的人与事都有所不同了,人格和个x不可能完全不变。不过,知道自己上辈子的经历,多少会产生影响,特别是……当时发生过某些震撼的事的话。」
「既然是震撼的事,想必会念念不忘,这麽一来,生生世世都是在重现过去的一切,重新活过的的意义在哪里?」她微显激动,「活着的意义不该是创造吗?创造新的生活,新的感情……」
忽见一名气质高雅的nv子探头进医护室,是傅珑树的母亲到了,她连忙起身。
叶友希望着她与傅母走入屏风後,眸底添了一抹深思,「也许活着,只是为了再有一次机会。」
活着的意义是什麽?他从未深想这一层,从有记忆以来,他就在寻找前世,从未质疑过为何要这麽做。
当年有太多错误,让他与她擦身而过,他抱恨而终,所以执着寻觅,他不在乎生命是不是延续,是不是有意义,对他而言,活着就是等待,是为了与她相遇,轮回是神的慈悲,让遗憾得有补偿的机会。
而找到她後,再也不放手。
他轻x1口气,毫不犹豫地将方才瞬间的悸动逐出心房,心中的净土,依然只为她保留。
她十五岁那年,西纥民间发生饥荒,他请命前往赈灾。完成使命後,他又往南部勘查水道。
这一去,就是整整一年。
他每个月让人捎信回g0ng,给他父皇的总是厚厚一叠,不外是进言水道哪儿需要疏濬,哪儿需要开挖新水道,请求派出物力人力,关切的全是民生疾苦。
给她的只是薄薄一、两张信,他知道她不ai胭脂或首饰,偶尔附上新奇玩物给她,更多时候除了信纸,别无他物。
她庆幸自己跟着他读书识字,才能看得懂。他在信里叙述新鲜见闻,提及他到了何处,遇到哪些民族,他们有何种风俗民情。
除了皇帝与皇后,他只写信给她。她总贪心地读着每个字,读唯她才有的这份心意。
这也是她十岁以来,时,骤然凝结。
这串讨论已经渐渐冷却,数日无人回文,但她每天仍要看它几回,现在却多了一篇新文章,署名正是让她惊心动魄的那两个字。
「喜字,是一个nv孩的小名。她给人批过命,说她x格刚y,大悲大喜於她有碍,所以唤她作小喜,不要大起大落,一点一点的欢喜慢慢积累,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福气。一百零八之数,是祈求她的平安喜乐。这串玉链不是宗教仪式的祭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