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遣我先来助拳。多一个人,多一份把握。」
「当然。娘最近很忙?」吴征心中一跳,往日若是遇到困难,祝雅瞳必然千
方百计赶来。这一回居然走不开,想来燕国又有异动。
「嗯,霍永宁要向梁俊贤下手,预计就在旬日之内!燕国那里也在频频调动
兵马,有南下之意。」冷月玦有些心疼地看着吴征,又展颜笑道:「不过这些还
不算很紧迫,你们这里如何了?听说有人要捋昆仑的虎须?」
「坐下说!」
吴征将事情从头到尾,一直至昨夜所得详述一遍,冷月玦也听得面色凝重道:
「若找不出凶手,这个黑锅背在身上真是难以承受之重!」
昆仑派如果背上了弟子草菅人命的污名,对之后一系列重振山门的计划都是
致命的打击。此案现在已传得沸沸扬扬,吴征若不能光明正大为杨宜知洗脱污名,
难掩天下人悠悠之口。
「只有抓出来才成,还好,凶手一定还会现身。」
「为何?」
「因为我已十分确定,这帮人的目标是我!或者说,昆仑和我都是目标,缺
一不
可。他们要诱我入彀,凶手一定会在关键时刻再度出现。」吴征目光越发凌
厉,几度张嘴欲言又止,终于冷冷道:「而且,我不能去见宜知,不能去见庞太
守。否则一定会有串供,或是以官位压庞太守的流言蜚语传出,到时候又是个大
麻烦!」
「杨师弟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倪妙筠也知事态紧急,局面还越发不妙,
但吴征始终不愿去见杨宜知还是让她感到奇怪。明知吴征必有缘由,她也不好刨
根问底,只好问出重大关键之处。
「他一定知道,否则不会那么莽撞还方寸大乱。其实……我也能猜到一些…
…应该不会错的……」吴征双拳已捏得爆出青筋,臂膀不住颤抖。以他现下的武
功,几乎已处在失控之状。
「莫要激动,我们都在,都陪着你。」二女一同将柔荑搭在吴征掌中宽慰道。
「嗯。」吴征长舒一口气冷静下来,又觉十分欣慰,自己虽有些把握,但仍
未确定。此事又剜中心里痛处,他暂不愿提及,二女更不多问。得妻如此,夫复
何求。
「计划呢?多了人家这个强手,要不要做些改变?」冷月玦调皮地一吐舌头,
冰娃娃现下不说话时还像从前一样是块坚冰,可一旦开了口,便冰融雪化,分外
明快秀丽。
「明日我要去拜访五家门派的掌门。今日一闹,想再藏就藏不了啦,于情于
理上门一趟都是应该。」吴征苦笑了一下道:「人家门派里死了人,咱们去了免
不了收到诸多白眼和刁难,你们最好莫要现身,省得多些麻烦事。」
「那我们藏在仆从里就是了。镇海城里你就是众矢之的,一人去风险太大。」
倪妙筠下了定论,既然她决定要去,吴征想要抛下她是不可能的:「若真的受了
什么大委屈,最多翻脸就是,也不惧他们。」
「好。」这一下答的是同去,吴征面色又发苦道:「也不好,不必藏头露尾,
咱们低调些不翻脸,但气势不能丢……其实,比起柔掌门,我要吃的苦头还算不
了什么。总不至于去做些杂活,她能忍得,我为什么不能?大局为重,不可坏事。
咱们这里等不起,柔掌门那边应当也是等不起的。」
「师尊……什么都豁出去了,不管不顾的。」
「这话就说得好。」吴征将前段时日为柔惜雪治伤之事说了一遍,道:「此
间事了,玦儿也要好好开导你师父。」
「非我所长。」冷月玦撅了撅嘴,道:「你若不成,我肯定也不成。」
「我当然会尽力而为。」吴征出了会神,问道:「妙妙,你看厉白薇的修为
如何?」
「看不清……按他接不住我的暗器,最多不过十品下,要做火虎堂这样的门
派之首有所不足。」
「我也觉得,她的修为看不透。但是伤又假不了,那一下已经伤了她的筋骨,
若是作假,代价未免太大了些。唉,若是没有进展,只能去火虎堂里将冯昊远的
遗孀劫出来,好把厉白薇做的恶事大白天下。他声名扫地之后,此前他的口供证
据自然做不得数,也算解决了一家……」吴征抚了抚额头,露出疲态来。万事皆
难,昨夜又一夜不眠,精力精神都大为消耗,颇觉困倦。
冷月玦赶忙起身推着二人道:「给你们备好了热水,快去洗净了好生歇息,
大战在即,不可先损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