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像在提前躲避被人取笑母女共侍一夫的窘状:「咱们要做的事情,什么都要人来
通报,这么多事巨细难分必然会有缺漏,还是要有人入朝为官的。我们家不太一
样,我只能当这个博士祭酒,平日连朝堂都不去,也不适合参议朝政。我呀,现
在就管突击营,管好祝家,管好昆仑派,朝中的事情当然娘最合适了,菲菲难道
要把娘也累坏不成?」
原来如此。
祝雅瞳已把祝家残存的产业与力量全数交给吴征,此前只是协助打理吴府。
以她的长袖善舞之能,实在屈才。如今张圣杰坐稳朝堂,各方都缺人手,吴府虽
不愿也不必涉入过深,参与其间还是必要的。韩铁衣,韩归雁在军中领兵,朝堂
之上再没有比祝雅瞳更为合适的人选。
「我跟陛下都已说好了,再歇几日陛下就会来圣旨,娘去当户部侍郎,今后
也有得忙咯。」
「啊?那……我……我真的……不太会……」有些事在两人之间的私下无妨,
藏在心里也不慌,一旦端上了台面,虽只是吴府后宅的台面,陆菲嫣还是羞臊不
已,推脱着道:「要不……要
不……玉姐姐……哎呀……」
她也知道玉茏烟同样忙不过来。二十四桥院在吴征手中是颗关键棋子,祝家
的高手们都隐在其间,玉茏烟在里头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办法管吴府家事?
陆菲嫣纠结了半天,想来想去的确只有自己最适合。自己首先与人为善能调
和家眷们的关系,身为十二品高手坐镇根基之地,又是责无旁贷。只是脸皮实在
是太薄抹不下来,像逃避似地讨饶说道:「玦儿肯定也说忙,湘儿也要说忙,要
不……要不……妙筠成不成?妙筠肯定不忙了吧……倪大学士也没不准她来。」
倪妙筠现下几乎是恨不得住在吴府,唯独今日未见。陆菲嫣伸手去抓这最后
一根救命稻草,也知希望不大……
「妙筠去突击营了,要呆上一段时日。」吴征笑吟吟地一把将稻草抢走,压
根不给她任何推脱的机会,任由陆菲嫣无力地呻吟,满面绯红,无可奈何地应承
下来。
「是去突击营?」冷月玦恍然大悟惊声道。
「是啊。」吴征得意洋洋道:「突击营被铁衣训得已成军伍,拉到哪里都是
一支强军,但是潜力显然尚未全然发挥出来。他们现下已知携同作战,若还想提
升战力,就要让他们的武功再一个个地上个台阶才行。有个人,再合适不过了…
…」
吴征双目一眯,目光忽然变得冷厉道:「学啊,好好地学。那帮人把忠正贤
良之人全部要赶尽杀绝,现在又想要学?我看那帮人拿什么来学!」
……………………
倪妙筠刚尝鱼水之欢,要她现下离开吴府简直像撕心裂肺般难受,如剥心头
好一样依依不舍。可是突击队在燕盛之战里立了大功,因此仅五百来人的行伍升
做了营。这里又是重中之重,她不得不暂别吴府先回了突击营。还好不多日之后
吴征也要来,不至于相思太苦。
倪监军在突击营里威望素著,但操演起来不顾人死活的韩教官更加可怕些。
天刚蒙蒙亮,突击营里熟睡的豪杰们便被鼓声惊醒,一骨碌起身三下五除二打点
好仪表,折齐了被褥后到校场集合。
韩铁衣背着手逡巡,瞧着这帮豪杰不住嘿嘿冷笑道:「怎么?看老子不顺眼?」
无人敢应答。韩教官训他们,活生生把放荡不羁的草莽豪杰给训成了一只令
行禁止的强军。带兵打仗,战退了蒯博延。就算对他说的话不爽,心里都是服气
的。豪杰们性子都直些,更对有真才实学好本领的人从心底就不得不服。
「实话实说,老子看你们更不顺眼!」韩铁衣啐了一口,呵呵道:「还好,
今日之后,你们就不用看老子不顺眼了,老子也不用看你们不顺眼了。怎么,你
们是不是很开心?」
无人敢应答。平日被操演得太苦,怨言必然是有的,但是军伍就是这样,腹
诽两句也就过去了。开心不开心,那其实也说不上来,倒是真有点不舍。
「不怕告诉你们,老子更开心。哈哈……」韩铁衣朗声大笑中道:「好啦,
老子没新本事教你们咯,今后各走各的道,遇见了老子再请你们喝酒!」
「韩教官,那……今后谁来营里主军呀?」
「这么着急赶老子走?」韩铁衣笑骂一声,举手一挥道:「这不来了吗?」
浅蓝色的僧衣僧袍,步伐沉重还有些微微气喘。那皙透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