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啖贼人血肉,为师妹报仇雪恨!」
「好。」吴征低声却坚定无比道:「只需通力协作,我们的大仇一定能报!」
「啪嗒~~」杯卦落地,晃动,停止,两面为阴。吴征收起杯卦在桌面摆好,
长舒了一口气道:「佛祖有灵,也知世间若无惩恶扬善,则无善恶之分。柔掌门
可以放心了?」
不仅柔惜雪去了胸中最后一个块垒,吴征也终于放心。从她赌咒立下恶毒的
誓言时不再自称贫尼,而是【惜雪】的名讳,吴征便知她余生所有的志愿,就只
有全心全意地剿除暗香零落贼党一途。
没有了武功的天阴门掌门又有何用?吴征却想起了脑海中遥远的前世记忆。
那只被称作【红魔】的球队,再经历了一场空难,队中球星身死过半。这只
球队在废墟之上重生,十年之后登临欧洲之巅。吴征不是这只球队的拥趸,但每
当脑海中浮现这段记忆也觉热血澎湃。
在他看来,二十年前的天阴门就该倒塌。但是柔惜雪以一己之力扶大厦之将
倾,又培养出无数出众的门人弟子,天阴门始终鼎盛。若不是收祝雅瞳之累,天
阴门也不至于被燕国皇室与暗香贼党两面夹攻,轰然倒塌。话说回来,这世间又
有谁能在这两家势力面前安然而退?没有。
像柔惜雪这样的人,岂是一个绝顶高手所能衡量?她能带来的东西太多,太
多……
「晚辈见柔掌门衣上有水迹。夜露深重,还请柔掌门保重贵体,天阴门既已
重建,时刻都会在这里,缅怀也好展望也罢,不急于一时。顺道说一句,柔掌门
方才夺晚辈杯卦的手法,晚辈破解不得,也躲不过去。」吴征微微躬身拱手,留
下柔惜雪痴痴地在佛堂里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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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岛方圆足有十二万亩,放眼整个华夏大地的湖中岛,无出其右者。
除了天阴门,岛中还有诸多胜景。一行人在岛上沐日浴月,朝游岛中胜景,
暮归天阴门安歇。一连三日,在烟雾无际,妩媚多姿的天湖与烟波岛上,烦恼尽
去,乐而忘尘。
这一日天际放晴,用了早膳,吴征便一脸神秘地领着众人来到口岸崖边落座
等候。诸女情知是他口中所言的【贵人】将至,又听祝雅瞳言道:「廿八日,宜
上任,会友,入宅,挂匾。莫不是今日终于要领我们上昆仑派去了?」
吴征知道瞒不过这些聪慧家眷,回头仍是笑了笑,可激动之情已溢于言表。
以他现下的修为涵养,早已可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这般模样,除了与亲人一
道不需隐藏心事之外,也因太过重大,难以自持。
碧空如洗,湖面微澜,碧绿的湖水上忽现一座楼船,由远及近直朝烟波岛口
岸而来。
吴征起身领着家眷来到口岸。楼船停下前除了几名船夫,余者都已远远遣开。
此时船夫在岸边拉好了缆绳,铺好跳板也急匆匆地离去,楼船上才鱼贯下来五人。
张圣杰领头,费紫凝与花含花随后陪侍。落后的一人须发已白却精神矍铄,
目蕴神光,在吴府这一众高手眼里,老者举手投足俱含有排山倒海之力。另一人
则是士子装扮,五绺长须,长眉凤目,儒雅谦和。
「陛下。」
「吴兄啊……」张圣杰赶上两步拉住欲行叩拜之礼的吴征道:「都是自己人,
吴兄不必如此。」
「陛下再造之恩不敢忘,请陛下成全。」
「这……些许小事,那吴兄大破燕贼的援手之恩,又要如何来谢呀……」张
圣杰坚决不允,在他眼中,区区一座烟波岛与吴府里的藏龙卧虎比起来,又何足
挂齿?
「好。」吴征哈哈一笑,又向费紫凝与花含花见礼。
费紫凝福了一福,歉然道:「先前在朝堂对吴先生无礼,还请先生见谅。」
「额……还要谢过娘娘为我吴府脱离无边俗事才对,哪敢有半分怨言。」
「先生不见怪就好。」费紫凝挑眼一看满面窘迫,站着手足难安的倪妙筠露
齿一笑:「表姐也莫要见怪,嘻嘻……」
皇后的娇笑可谓难得一闻,倪妙筠却更加慌了。幸亏吴征赶着又去拜见老者
道:「见过费前辈,先前援手看护吴府之恩,一向还未与前辈致谢,小子之过。」
费鸿曦捋着长须,声若洪钟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其实老夫不出手,吴
府也能安然无恙。老夫躲在暗处见了栾公主的【九转玄阳功】,林仙子的【无垢
洗髓功】,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