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君,
见信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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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已安然而归,不日当到府造访……】吴征松了一大口气。
近来与倪妙筠书信往来,虽只谈公事,倒是相互之间熟识了不少。
为安全计,心中言辞语焉不详,但也看得出她已查到线索,才会不日到府造
访。
听闻她顺利返程且颇有斩获,也是开心不已。
想起送她的礼物已准备好,届时宴请犒劳她的菜谱也已精心编制,倒有些迫
不及待。
此时只觉一股花香扑鼻,人未至,香袭人,不由心中一动抬起头来。
只见书房外栾采晴提起裙角跨入道:「没有妨碍你吧?」
「事情总也做不完,打扰不打扰的无妨。」
吴征心情大佳,露出个微笑道:「请坐。公主有什么指教?」
栾采晴从凉州来盛国,一路上安分守己从不出幺蛾子,到了盛国以后也是深
居简出,除了偶尔上街采买之外,其余时间均不曾离开居住的小院。
今日突然来书房,算是稀客。
她听吴征叫她公主,做了个鄙薄的鬼脸,也不客气自行寻个舒适的位置坐了。
吴征为她沏上一杯茶,她也大喇喇地等候,待沏好了伸手接过。
「你叫我公主是什么意思?羞辱人么?」
栾采晴眯眼乜目,沉下了花容道。
有些事心照不宣,除了公主之外,姑姑当然是叫不出口,也不怎么愿意承认
的,吴征实在不知要如何称呼她。
不想栾采晴直接说破,着实让吴征头疼了一会儿,索性道:「不然要怎么称
呼你?」
栾采晴冷哼一声,倾过上身凑近吴征,以手支颌,忽然展颜一笑道:「若按
辈分呢,就叫我姑姑,若是不愿叫呢,以后叫彩儿怎么样?要不叫晴晴也成。」
一时霜雪一时百花绽放,变脸比起翻书还快,连吴征都有些适应不来。
从前祝雅瞳也时常难以捉摸,可善意却是满满,栾采晴则难以分辨。
这句话可叫吴征已经十分厚的面皮有些微红,看栾采晴笑得真诚,双目还清
纯得无辜,话中暗指的雅儿和瞳瞳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即使已在秋季,江南的
气候依旧温暖,加上吴府诸人内功均深,栾采晴现下的衣着依然清凉。
她撩人的动作几乎不加掩饰,甚至有些刻意。
前倾之时那怀藏汹涌的恩物几乎将轻薄半透明的衣衫给压塌,看似不经意,
实则必然地露出半痕幽深沟壑与雪嫩嫩的乳白肌肤来。
吴征不自禁地冒出冷汗,几点汗珠还止不住地顺着鬓角滴落。
即使早先在吴府与祝雅瞳的相处,吴征也不曾如此狼狈过。
当时心态大为不同,对祝雅瞳全是一番仰望,还自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几
乎也不抱任何希望。
祝雅瞳偶有逗弄之心,也均是亲昵的动作,展露体态之性感全是无意中为之
,比起栾采晴可收敛得太多。
吴征不得不承认,这位公主从前就有放荡之名,她显然对男子的痒处了若指
掌,刻意【放荡】起来杀伤力巨大。
何况吴征近来诸事繁杂,家中女眷也是一般如此,算算已有数月少近女色,
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现下面对如此绝色的卖弄风骚着实难以招架。
「你若不介意,我就叫姑姑吧。但是你不许喊我侄儿。」
吴征板着脸道,也不知是为了缓解失态的尴尬,还是欲正色言论,警告栾采
晴莫要过头。
「好哇。」
栾采晴挑着眉扬了扬下颌,凤眼中四射的媚光忽然敛去,也板起了脸冷冰冰
道:「看你一副嫌弃的模样,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也不是故意来找你麻烦
打扰你办正事。」
吴征怔怔看了栾采晴片刻,有些怜悯道:「其实府上也没不许姑姑做什么,
平日里常出来走动走动也是好事。」
「呵,这些好听的话儿,你对柔惜雪那个贱人去说!」
栾采晴全然不假辞色,甚至对吴征的怜悯厌恶道:「我没甚么喜好,更不需
人来可怜我!」
「不是可怜……那姑姑喜欢什么,我着人去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