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玦一人力不从心,还请韩将军代为照料师姐!”
“放心,本将会遣春雨过来协助冷姑娘,柔掌门这里不会因看护不佳而加重伤势。”
“谢将军,谢将军!”春雨手脚利落干净,是韩归雁的贴身侍女,被派了过来足见盛情。倪妙筠大喜,结结实实地磕了两个头道:“请两位稍待片刻,民女即刻去换月玦来,准备妥当后自来报知将军!”
看她飞奔着去了,韩归雁悄声向陆菲嫣道:“听闻她和祝家主关系甚好,看着待柔惜雪也是一片赤诚,不知道内里有些什么缘故。”
“且看看罢!”陆菲嫣双眸放光。倪妙筠的本事她是多次领教过的,潜行追踪正是拿手好戏,她肯出手胜过百人有余:“妙筠精擅此道,若能有所得,一定要好好地感谢她才是。”
“你都这么说……倒是希望之所聚了!”韩归雁不自觉地与陆菲嫣双掌紧紧相握道:“承诺她的事自当尽力做到,我这便唤春雨过来,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我去把这些事告诉盼儿,也让她安些心。”陆菲嫣微微发窘,有些无奈道。
韩归雁心情正是近来少有之佳,闻言双眉一挑道:“盼儿年岁尚幼,心急火燎才是应有之意,我倒爱她现下的真性情!若是太过沉稳冷静,反要怕她哪日真进了府上,心机处处惹人烦恼。”
“盼儿心地不坏,她与你龃龉越多,也是爱他越多所致。”陆菲嫣歉然道:“倪仙子离去,月玦一个人看盼儿不住,我得留神在此。若有事,你来这里找我!”
“我知!你把盼儿看牢就成。至于那些话,呵呵,你还是留着对自己,对盼儿说好些。比起你来,我这里简直不算个事情!”韩归雁揶揄一笑,快步离去,转过身时一脸笑容消失无踪。有了新的希望固然是好事,可她更怕像前几日一样,满怀希望变作失落空虚。
背过身的女郎,自也看不见陆菲嫣的娇羞消失,忧愁再度爬上面容。军营里的地面早被雨水打得坑坑洼洼,女郎走不了两步便带上了一脚的泥。美妇站在泥水里,长靴已陷落小半足面,也顾不得这些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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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楚廷真未收到韩归雁的信件。
不单是韩归雁,整个燕国使节团都见不着太子殿下。自那夜整座使馆被下了禁令,一切人等不得进出,违令者立斩不饶后,太子殿下就消失了。连同一齐消失的,还有大批长枝派高手与宫中护卫,甚至是天阴门掌门柔惜雪。群臣们隐隐然猜到有大事发生,个个噤若寒蝉,不敢稍动。
夜色散去,天光放亮。太子携同大将军丘元焕在使馆里短暂露了个面,又吩咐贴身护卫人等前往桃花山之后,连这些护卫也再未见过栾楚廷与丘元焕,还有栾采晴。
燕国使臣们失了主心骨又不敢声张,更不敢擅作主张回报京都。只得闭了使馆谢客,等待太子现身。
已是深夜,燕都长安里即使烟花之地也已止了歌舞,只见星星点点的几处灯火,其中便有皇城里的御书房。栾广江揉了揉发红的眼珠,又紧了紧身上的虎皮裘,将最后三本奏折一同展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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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目一扫,栾广江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他提笔沾了墨汁正要批复,忽然一皱眉,又恍然地放下笔,倚靠着龙椅,面上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望向御书房门口。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月光照耀下栾楚廷不待旨意便径直进入,急得服侍的太监满头大汗,硬着头皮想要拦阻,却被丘元焕大手一挥按在墙边。
“罢了,你们都退下吧。皇儿,丘大将军且进来。”栾广江笑意更深,摆手屏退左右。
“夜色已深,父皇尚未安歇么?”栾楚廷半脸迎着月光,半脸映着烛火,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本已快批完奏折要睡了,不想皇儿此刻回来。”
“父皇方才在笑什么?为何提起笔来又不批了?”栾楚廷放肆至极,始终抬头迎着父亲的目光,以下犯上!
“延州刺史的奏折,常年来屁事没有,就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要么就是奏请进京给朕过生日。”栾广江温和笑道:“朕自是叫他莫要来了,还准备大大责罚他一番。”
栾楚廷双目一眯,摇头道:“延州刺史巩茂学!年少时曾随父皇见过他的奏折,犹记得当日还大骂他不知羞耻,只知阿谀奉承!如今想来,他常年镇守边疆,劳苦功高,是父皇的心腹重臣。他上奏为父皇庆生之事从不敢断,父皇骂他,他估摸着心里还乐开了花。这是否像是民间情侣之间,再怎么奉承都不打紧,若是哪一年敢忘了对方的生日……那可就有趣了……”
“好,好!”栾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