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为福慧公主,一为香凡夫人,身娇肉贵,现下却被一只烤羊弄得仪态尽失。二女对视一眼,见彼此狼狈的模样儿,不由噗嗤一笑!
进食之后气力大增,困意却也袭来。祝雅瞳收去笑容寒着脸道:“滚到那边去,未得我吩咐敢靠近这堆火,我打断你一条腿!”
她深知自己受伤极重,恢复起来反而不如栾采晴快速。现下已是疲累得难以支持,也着实需要一顿安稳的休眠。若是栾采晴回过味来动手,还真的难以招架。
见栾采晴懒洋洋的不想动手,祝雅瞳咬了咬牙,一把抓起栾采晴将她提回原地冷笑道:“莫要再触怒我!我会杀你的!”
在石洞里打好一层厚厚的草甸放吴征躺好,洞口的篝火噼噼剥剥闪着火花,送来温暖的热气。方才那一提须得尽力保持着稳定,当真是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倦意不可阻挡地涌来。祝雅瞳眯着眼远远一瞄栾采晴,见她也是疲累已极沉沉睡去。又探得吴征身体较之方才已温热些许,连呼吸也逐渐清晰有力,心情放松之下终于头一歪,靠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咽喉像有火焰在燃烧,如坠蒸笼地狱;周身却冷若寒冰,如在冰山地狱;胸口又仿佛被人徒手插入,生生撕裂,如在刀锯地狱受刑,难受得恨不能立时死去!
“呃!”吴征咽喉中喑哑地嘶鸣一声,眼皮如有万斤,死命地睁眼也只能裂开一线!
周身剧痛,经脉里受创处处,檀中穴处更可感到陷下一个小涡。吴征从昏迷中苏醒,胸膛立时猛地起伏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仿佛连五脏都被咳了出来!从来没受过如此重的伤,甚至比起寻常武人,吴征一路顺遂,那点伤真的连“伤”都算不上。他苦笑着,上一世被人在头上开了瓢,今生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莫急,莫急……”
温柔又欣喜的声音钻耳而入,绵然的内力正由抵在后心的小手处传入身体弥漫开来,像一锅温水浇得通体舒泰,连每一个毛孔都在畅快地大口呼吸。吴征费力地一笑,哑着声道:“我没有死。”
“没有,没有,没有……”祝雅瞳泣不成声,旋即伸手捂住口鼻,唯恐情绪过于激动影响吴征,也影响了内息的稳定。
“莫哭,我死不了的……”渐渐凝结的视线看清了周遭的一切,也不知祝雅瞳是如何的九死一生才带着自己寻着这一处安稳的仙乡。吴征又是喜悦,又是心疼,身边的祝雅瞳哭的梨花带雨,一头青丝散乱不堪,发顶还粘着草叶子。破损的衣物里露出肌肤上的伤痕,虽说已敷上了丹药,可数量之多触目惊心。
“没有,您……你没事,我很高兴,我是高兴的。”祝雅瞳急忙抹去眼泪露出笑容温言道:“身上哪里不舒服?还疼么?我来帮你。”
“别……这样就好,慢慢就愈可了。你……的伤也重……咳咳,咳咳……好渴……”神智渐复,虽脑中一阵阵眩晕,吴征仍觉祝雅瞳的内力远不如前,激动之下又是一阵剧咳。
背心的小手始终不曾离去,胸前也加上了一只轻抚按揉助自己顺气。待咳喘稍停,一片大叶盛着捧清水已送到嘴边。
贪婪地饮下清水将喉间火焰浇灭些许,胸臆大畅,腹中叽叽咕咕地唱起饿来。小半片肥羊又已及时架在篝火上!
“咱们没危险了吧?”吴征饿得狠了,顾不得咀嚼会牵动胸口伤处的疼痛,奋不顾身地吞咽。所幸岩羊焦黄的部分都已被剥去,只留下刚巧熟透,最为肥嫩,最为可口的部分被喂在嘴边,几乎入口即化。
“算是没了吧。”身在绝境,性命无虞,祝雅瞳的回答也不算欺骗。
“你怎么还在这里。”吴征靠着岩壁,后背自然已垫好了厚厚的草席,眯着眼向栾采晴道:“还要报杀子之仇?”
“报不了了!”栾采晴一挫银牙恨声道:“她了不起得很,我算是认了栽。”
“哈哈。”吴征讥嘲地一笑,牵动身上疼痛,又是皱眉咬牙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喘息不停。
“莫要搭理她,好生歇息,要躺下来睡一觉么?”祝雅瞳大为不满,朝栾采晴狠狠地瞪了一眼以示警告。
“我睡了多久了?”
“有六七个时辰了吧。”
“那哪里还睡得着?好想动一动,全身骨头都要睡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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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可!”祝雅瞳一板脸,又温言道:“刚吃了东西,敷了丹药,待药效透了,我再扶你动一动试试。”
“好,我听你的……你自己的伤?”
“放心,我没事。”
栾采晴越听越是恼怒,寒声讥讽道:“好一个温柔贴心的可人儿,我见犹怜,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