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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与国策论有关,你的诗才可比他强得太多了。但是你们都懂得那些奇怪的符
号!如果你不是活生生在我眼前,我都要怀疑这世上真有宿慧这种东西。我说得
可有道理?」
「宿慧?」吴征一愣,眉头深锁迷茫道:「真有什么宿慧么?」
「我不知道,虚无缥缈谁也说不清楚。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很久了,你的
用心我都看在眼里,当不是靠着什么宿慧。」
「你怀疑宁鹏翼得到了宿慧?」吴征忽然有些懵,宿慧一词击在心里,不免
产生许久以来从未深想的疑问:我到底是谁?是前世的孤儿医生吴征,还是今生
的昆仑派大弟子吴征?是意识占据了这副躯体,还是这副躯体吸纳了意识!
「你在想什么?」祝雅瞳观察细致入微,吴征如阴云密布的心事瞒不过她的
眼睛。
「我有些难理解。」吴征摇了摇头将繁杂的心思驱逐出去,直视祝雅瞳的目
光道:「你现在该告诉我,到底怎么看待这份僖宗遗藏?」
「我也不知道。」祝雅瞳低头一默,有些悲怆道:「除了祝家的未来,我还
有我想做的事情。僖宗遗藏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放弃。但是我也不想惹怒你,你
……重情重义是好事,我不能让你变作个不忠不义的人,更不想与你反目成仇。」
「那就听我的,忘了这件事好不好?这一份遗藏也只是冰山一角,僖宗不会
平白留一份天大的好处给祝家,这些东西最终都是宁家的。忧无患狼子野心,天
知道僖宗留了什么反制之法给他?这人,我总觉得这人是个疯子!天下一分为三
战乱不休,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吴征口舌打结,理屈词穷,说了一大通猜测,
理据却一个都说不出来。
「说说你的理由。」祝雅瞳也是满腹疑云,吴征不是信口开河的人,这么说
出来一定有他的独到想法。
「一个孩子就在冷宫里长大,一定会变得很奇怪的吧。」吴征斟酌着字句,
关于宁鹏翼与自己一样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论据无法出口,只能无奈道:「臧
淑仪是他的母亲,从小到大只有臧淑仪照顾他。母亲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一
定很爱他的母亲,嗯,已不仅仅是母子之爱。他当时虽然是个小孩,说不准已有
朦胧的依恋,刻骨铭心的那一种。否则难以解释为何登上皇位之后,又亲手把自
家的江山葬送。除非是恨到了骨子里,谁会这样做?他的才能已有明证,不是个
颠三倒四的疯子。做出来颠三倒四的事情,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只有一个…
…他恨害他母亲早亡的人乃至整个家族,才会这样胡来……」
祝雅瞳脸上一红一白万分精彩,愕然的双目像是被什么惊骇到极点的事情吓
住了。吴征天马行空般的想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此前想说的话题竟然圆不回来,
更古怪的是,吴征的话分明牵强附会,却又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更难以辩驳。母
子之间若真是复杂到了一定程度,会不会真的产生这种畸恋?祝雅瞳心慌意乱,
长久以来没有想过,或者尽量避免去想的事情一件件浮上心头,脑中雷光乱闪,
一团乱麻,只得期期艾艾道:「那……临德宗对他也不错……你说的,也太乱了,
强词夺理。」
「德宗对他好,他不在乎呢?他只在乎德宗对臧淑仪不好呢?这不奇怪。若
有这么一家人,母亲大着肚子被赶出了家门,孩子出世之后幼时记忆里全是母亲,
这个母亲也一定会私下诸多抱怨,很容易影响到孩子的。今后孩子又被接了回去,
这些怨气未必能消散。也或者他早已认定了谁是他的仇人,乖乖回家,本就是为
了报复呢?如果有人这么对我,我说不定也会喜欢怜惜自己的娘亲,也会报复狠
心的父亲。男人很奇怪的,大世家里的公子待自己的奶娘特别好也是寻常可见。」
吴征越发强词夺理,他发现这些歪理居然神奇地起了作用,祝雅瞳越来越惊
愕,越来越躲闪。
「那……他只是个两岁的孩子。臧淑仪去世时也就六岁……」祝雅瞳的声音
居然变得沙哑,不住眨着媚眼躲躲闪闪,惊慌失措得一会儿握拳,一会儿搓手,
一会儿又漫无目的地乱摆。
「他聪明得不像个人啊,也许真像你说的有什么宿慧呢?」奇招突出,居然
有奇效?吴征没有别的理由,只能抓住这一点说下去。想要就此说服祝雅瞳是异
想天开,但是有个好的开始总是不错。
「我……」祝雅瞳偏过头去,贝齿在唇上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