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当是为朝中计,还是希望
由吴征统领武林同盟,更有可为之处。
「好自为之,多以朝中为重,本官不希望你早早沾染派系为先的恶习。」
朝堂上圣君端坐龙椅,诸臣议事,临近午间方才消停。几度朝堂激辩,人人
都有些疲累,屠冲尖声道:「有事奏本,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迭云鹤手持奏本出班启奏。
吴征一上午都半闭着眼睛养神,此时心中一凛暗道:「终于来了!」
「迭爱卿有何要事,奏来。」忙了一上午政事,秦皇声音都有些嘶哑,奏章
早已不想再看。
「臣参京兆北城令吴征目无法纪,犯上作乱,无中生有,当众辱骂微臣,其
包含祸心,挑拨离间,欲引发江湖门派与国对立,罪不容诛!」
「吴征呢?」
「微臣叩见陛下!」吴征赶忙出班跪地叩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这事秦皇
不可能不知道,背地里迭云鹤也必定打过了小报告,秦皇未在朝议之时主动提出,
至少目前为止还是中立的态度。
「你又干了什么?迭爱卿所言是否属实?」
「微臣的确骂了迭大将军,辱是说不上的。只是由于义愤陈列事实而已,至
于旁的,迭大将军可是折煞微臣了。」想要全身而退是痴心妄想,吴征先拣最轻
的一项认了。
「所因何事?」
「因燕国长枝派门人孟永淑身故一事。」
「启禀陛下,臣并非妄言,实乃吴征巧言令色狡辩!吴征府上住了许多燕国
武林人士,过从甚密。如今又因燕国人士当众辱骂臣,若不是包含祸心更有何解?
臣恐其已里通外国,欲做叛国之事。」
「迭大将军可说得太重了。」吴征可怜巴巴地委屈不已道:「暗香零落祸害
天下,微臣自幼习武,更是陛下之臣,当为陛下分忧。现今所作所为皆为剿灭贼
党,劳心劳力,夜不能寐。团结大秦武林门派结成同盟,一为共讨贼党,二为朝
中出力,迭大将军每每于关键时刻便来作梗,微臣还想问一句迭大将军是何意?
若是看微臣不顺眼,或是认为微臣能力不足以担当大任,尽可明言。」
「为朝中出力?」迭云鹤施施然向吴征走近问道:「若为朝中出力,当早早
启奏陛下,可你所作所为俱都在此,最终目的不过是想做盟主号令武林。你再百
般抵赖,又岂能瞒过陛下慧眼如炬。」
吴征见他怀中又掏出一本簿册,心中暗暗叫苦。这一份私心从头到尾都是有
的,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换了谁都能理解。——费尽心力什么都捞不到手,
谁能有干劲?坏就坏在前日当众顶撞迭云鹤,两人尊卑太大,吴征以下犯上必然
逃不过去,而能让他甘愿冒此风险也要这么做,里头又包含多大的利益,此时实
在有些百口莫辩。
「迭大将军太言重了吧。」霍永宁见吴征哑口无言,出班奏道:「陛下,吴
大人少年热血难免冲动,可要说包含祸心委实太过。陛下还请三思,少年人一腔
热血虽有不当之处,可正是这一腔热血才是我大秦国朝气蓬勃之写照!若是过于
苛责,只怕凉了少年人的心气。」
「哦?霍大人这是说本官小题大做了?」迭云鹤转身嘿嘿一笑道:「少年人
一腔热血,大秦从此便可法度全无,尊卑不分了么?或者霍大人凭什么说没有?
可是要以身家性命为他作保?」
「这……」吴征此前做得太过,让机智的霍永宁也无话可说,只得无奈道:
「本官并无不敬迭大将军之意,只是事发突然,还需多多考量才是。」
「还是吴征以下犯上,已非初犯,这事霍大人就忘了么?」
朝堂上无数目光齐刷刷望向吴征,又齐刷刷转向俞化杰。侍中大人的儿子上
一回被打得那叫一个惨,这种事情涉及尊严最易挑起官员们的敏感神经,不免又
激起公愤。
「一码归一码,迭大将军怎可混为一谈?」
「也对!臣启奏陛下,吴征行事极多不合理之处,臣启圣旨搜查吴征府邸,
若有实证自当查办,若无实证也不致冤枉了他。」
被查府邸可就是闹大发了,没事也给弄出大事来,这一查可就不知猴年马月,
后头的事情全不用做了。吴征心头大跳,暗骂一句「好毒」!当下不敢再行造次,
否则定然要给俞人则一个吃人的目光。
「吴征,你有话要说么。」
「微臣心如日月,愿尊陛下旨意。」吴征心头惴惴不安。秦皇明知暗香零落
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