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口,但见两排浅浅的牙印入肉少许,若
不用特殊的伤药,愈合以后难免会留下印记。
「满意了么?」冷月玦任他施为,一抿香唇不知是喜是嗔。
「还没有!昨夜曾说过,时不时的你得提醒于我。栾楚廷可不是吃素的,既
然要跟他作对,咱们可得赢得漂漂亮亮,从头赢到尾才是!」
「人家才没有和你咱们……」冷月玦一瞪眼,在吴征肩头打了一掌道:「快
些起了,今日雨霁山上还多有要事。」
「不忙。」吴征沉下脸摇了摇头道:「有人会去演一出大戏,咱们去得早也
靠边站,索性晚些去。」
「嗯?」
「不过你说的没错,该起了。不适应适应,一会儿你走路的姿势可要让人看
了出来。」
「哎呀,都怪你!不过,你那套修行法门倒是神奇得很!」
「用作冲关晋阶最好,平日还是需苦修积累才行。光靠那一门功夫增长功力,
久了必出岔子!切记,切记。」
「哼,你是不想和人家多多欢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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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雅瞳一夜未眠。自孟永淑离世,吴征失落而归起她便知道要做些什么。暗
香零落这一回几乎骑到了头上,与当众羞辱天阴门与昆仑派无异。现下也到了出
重手狠狠报复一番的时刻。
爱子的性子作为母亲十分了解,吴征必然与她心意相通。再者大秦武林同盟
之事反复受到阻挠,一拖再拖,也实是该一锤定音,盖棺定论。
午夜时分她飘然离了吴府,兜兜转转又来到葛飞沉的夜宵摊子里。空落落的
院子与平日不同,祝雅瞳刚闪入小院,就见一名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仆妇跪倒
在地:「老仆恭迎家主。」
「人都到齐了么?」祝雅瞳面沉如霜威严凝重,拔步向小楼走去。
仆妇不敢起身,跟在她身后双膝跪地行走道:「依家主吩咐俱已到齐!」
不待仆妇伺候,祝雅瞳衣袖一摆甩出一股柔风推开房门当先而入。只见十八
人俱在小楼阴影之中跪地,男女老少皆有。来人不敢出声,齐齐比了一套奇异的
手势,看得出是一种礼敬。
祝雅瞳随手扯落外罩的夜行衣,露出内里一身红艳艳的衣袍来。那身衣袍金
丝滚边极致华贵,唯独在月光下红色看上去艳丽得刺眼,仅露一指的雪嫩脖颈之
下仿佛鲜血满身。
在座者早惯了祝雅瞳的凛然威严,但陡然间见到这身衣物,均不由五脏六腑
都抽搐起来,心肝更是突突直跳。
「召你们来成都城足有一月,尚未有大用。你们没有懈怠吧?」祝雅瞳唇瓣
翩飞,一句比一句更重,更寒。
「不敢。老仆们的命是家主救的,并无一刻敢懈怠。」答话的还是壮健的仆
妇。
「很好。」祝雅瞳语声转软叹息道:「天道不公!好人若要得享安年非得历
经重重苦难,可恶人却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本座这一回要送一干恶人下地狱,
想成佛,下辈子再说。这一阵凶险无比,即使是你们也未必能个个保全!本座此
前曾答应过你们,若哪一日不想再犯凶险大可明言,本座自会放你们离去。」
十八人不发一言无一人离去,片刻后仆妇道:「请家主明示。」
祝雅瞳从袖口中取出一叠信封随手掷给仆妇道:「你分发下去!」
信封上标注着名讳,因为事关重大并非各司其职便能将事情办好,祝雅瞳又
将所需之事通盘详述了一遍。其中一名蓄着胡须的青年儒生沉吟道:「家主恕罪,
非属下多嘴,此事若动用属下等人,似有些小题大做,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正是!贼首自称忧无患,你们最重的职责便是不计一切代价阻挡于他!此
人武功不在本座之下,你们既都不愿走,便要做好死在他手下的准备。」祝雅瞳
目光流转一一扫过众人,心中微痛。
「属下再多嘴一句,若是属下等拼死阻拦忧无患,贼党之势怕难以遏止,属
下等无暇他顾,恐又有损伤。」儒生又道。
「这些你们不必担心,旁的贼党自有人应付。」祝雅瞳起身道:「天明之后
你们便分批出城,不可有误!」
见她翩然离去,小楼里的人才陆续起身,唯有仆妇依然跪地瞪着一双凶光牛
眼向儒生道:「小邵,你和家主说来说去的听不明白,给老娘说清楚了。」
一众人等似对儒生颇为服气,齐齐转目向他。邵承安笑道:「章大娘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