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淑如今不见踪影,若是索雨珊口中所言之人就是孟永淑……此前的交锋
贼党节节败退,本就有诈败诱敌之嫌,孟永淑若是身为内应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索前辈。我送您。」吴征焦急万分一时不及细想,索雨珊惯常清修,
话也已毕,要离去他不敢强留忙起身相送。
「不必了。吴施主尚有要事不必在意旁枝末节。」
吴征将她送到门口,见廊上瞿羽湘正在等候。总捕头一见索雨珊便有些错愕,
目光不由上移到那颗落发的光头,索雨珊走后还不断打量背影。
「你又干什么?」这拉拉妹子如此肆无忌惮地不敬,莫非又起了什么歪心思?
吴征大为不爽低声呵斥。
「祝家主已安然脱身先回了吴府,嘱咐你也快些回去。」瞿羽湘通报了一声,
又从廊边确认索雨珊远去之后轻声道:「她落了发定是个修行的女尼了?」
「索前辈清修多年!你别动歪脑筋。」尼姑你也看上了?吴征气得屈指在她
头上一弹。
「哎哟。你干什么!我说正事儿!」瞿羽湘摸着脑门发疼处居然未曾发怒,
反而正色道:「她方才与你说什么?」
「现下不能说,怎么了?你管好自己的事情。」
「这人若是说了什么未必是真,你留个心眼!」
「什么意思?」吴征看她忍着被自己打疼的委屈一脸严肃,也不由有些紧张。
发生了太多事情,脱离掌控的更是一件接着一件,着实有些惊弓之鸟。
「女尼?哼!」瞿羽湘冷笑一声道:「这人三日之内才与人颠鸾倒凤贪欢无
尽,还是个女尼?」
吴征这一回是真的懵了,不可置信道:「你……再说一遍?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等事情你也看得出来?「
瞿羽湘咬了咬牙,不敢再有避讳一字一句道:「我是京城总捕头,案犯见得
多了!只消女子三日之内有行房事且乐得癫狂,休想瞒过我的眼睛!你听清楚了,
这人三日之内若没被男子插得尿将出来,我把自己的头割了喂狗!」
吴征手捧额头一阵晕乎乎的,女尼?燕国的出家人来到万里之外的成都城,
与男子颠鸾倒凤?还被插得尿将出来?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可瞿羽湘不论与自
家关系怎样,前段日子的乖巧到底是心甘情愿还是装出来的,总是自己人,没有
道理去冤枉索雨珊,也不需冤枉。且她观察女子的古怪本事倒是货真价实,这一
点吴征可是心服口服的。
「你说的……嗯?!!!且慢。」吴征长吐了一口气,忽然伸手向瞿羽湘耳
朵抓了过去。
「啊哟!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瞿羽湘反应也快幡然醒悟,拔起长腿
就逃。
「哼。」吴征也不追赶冷冰冰道:「走了永远莫要回来。」
一言仿佛金科玉律,瞿羽湘果然一个急停苦着脸回头,老老实实让吴征揪住
耳朵不说,还不住道:「我下次再也不敢瞒你了,再也不动小心思,有什么事情
都即刻禀告夫君。」
「你本事不小啊!怪道近来乖巧如斯,我还道你是不是忽然转了性子还是猪
油蒙了心!原来把歪脑筋打到我府上来了。」吴征有些气急败坏,几次提起手来
又想给几个爆栗,好容易才生生忍住。
这拉拉妹忽然从死对头变得异常乖巧,始于天阴门人来成都入住吴府,她随
着韩归雁前来助威。此前一夜吴征与陆菲嫣几番鏖战才满足共眠,乐得癫狂还是
说得轻了。定是陆菲嫣的模样叫瞿羽湘看了个清清楚楚,加之吴征此前曾对她说
过若嫁入吴府,对她只有天大的好处。两相映证,瞿羽湘就是再笨也能猜得出来
吴陆之间的关系,何况她还是个精明细致到极点的总捕头!
瞿羽湘抿嘴嘬泪委屈无比道:「人家真的错了嘛,以后再也不敢了。夫君饶
了这一回!」
「夫君?谁准你这么叫了?啊?嘴上喊我夫君,心里想的夫君是谁呢?」吴
征冷言冷语地嘲讽,总算念及瞿羽湘还是心向自己未曾作怪,还不住巴结讨好一
心想要入了吴府。否则与陆菲嫣的私情被她知晓,只消传扬出去大事休矣。吴征
汗了一把心中暗道:还是雁儿厉害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家一点不敢得罪你
我才跟着沾了点光。这下……算不算完完全全是自己人了?
瞿羽湘还待哀求,静室内忽然出现个娇小的人影,面孔绷如霜雪般生寒,双
目射出电光,一掌已提在空中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
坏了!异变太多将冷月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