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不想……不想……」孟永淑胸前的衣衫被一滴滴豆大的泪珠打湿,哽咽道:
「或许是我咬牙一声不吭惹恼了他们。他们将我绑上刑架,我此时才知他们搬动
物事时的铁器叮当声,还有绑缚我的铁链并非专门用于关押我,而是刑具。」
吴征汗毛倒竖,孟永淑现状之惨他曾亲见。当时几乎忍不住要呕吐起来,可
这一段又似关键之处,不能不凝神听清楚。
「那是一副闸刀!定然是,不会错的!」孟永淑尖起嗓音犹如鬼哭:「我就
被绑在那副闸刀前动弹不得,铁链被解开时他们也松了蒙眼的黑布。我就看着闸
刀落了下来…………很可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以为自己被活生生吓死了…
…闸刀从这里经过,这里,这里的东西就变成地上的两团血肉模糊……什么都没
有啦………………我已经吓傻了,完全记不得当时我有没有哭,有没有喊……片
刻后才是剧痛,紧接着有个贼党拿药膏按在我胸前,我一下就晕过去啦。我以为
我死了,可是贼党的伤药极其灵验,不知多久后我又醒转过来,贼党给我换药,
一共换了十二回,我居然没有死……可是我以为贼党的折辱到此为止时,有人按
了我的脉门后道:【挨得住。】是那个贼首,我一直以为他走了,不想他还在。
紧接着就有乱刀砍在我脸上,就成了这副模样……当时只恨我未死,为何苍天要
如此待我!可惜贼党给我敷药疗伤,我连抵抗的气力都无,只能让他们又把我救
了回来……」
一段经历孟永淑说得轻描淡写,可其中之残忍言语难以形容,世上最恐怖的
噩梦也不及万一。
「我又听见一次石门开合的声音,贼首从此便没在听见过他出现。那三人过
了几日待我伤势又有好转,才将我带离石室丢弃在荒野。被同门救了以后才知那
里是曲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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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永淑述说经历之时,锦兰庄里面色苍白的俊俏公子付柳赟正与那桃花眼男
子道:「居然还未对炼威堂动手,祝雅瞳当真也了不得。我看她比尊主不差。」
「闭上你的狗嘴!」桃花眼横了付柳赟一眼,又冷笑道:「再了不得又如何?
祝雅瞳除非把自己藏得踪迹不见,几十年不露头,否则终究不是尊主的对手!」
「也是。我只是赞叹一句,敌归敌,还是让人服气的。」付柳赟啧啧几声道:
「可惜这一回捉不着老虎,只能钓鱼儿勉强果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