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茧自缚!作茧自缚!」
吹了个牛皮居然也能现世报,还来得如此之快,吴征瞠目结舌,想想也觉好
笑。
「被人家说中了坏心思,没话说了吧?」
陆菲嫣一把抓住吴征袭向胸前的魔手,居然断绝了百试百灵的一招,正色道
:「今夜休想!好生安歇,天明了还有许多紧要正事,万万莫要掉以轻心。明晨
你不宜露面,雨霁山那里我替你去缓上几日。」
吴征心中感动万分。
陆菲嫣使着小脾气只是发泄不快,正事却不曾抛去了脑后。
这般女子发起性子来只增可爱,半点没有撒泼的让人厌烦。
吴征将她抱起放在身边侧睡好,双臂穿过肩颈与腋下环过抱紧了两团丰腻乳
肉道:「可舒服么?」
「舒服!」
陆菲嫣光洁的后背往吴征胸膛上靠了靠,微微扭着螓首以抵挡颈后男儿呼吸
带来的麻痒。
「今夜且放过你,下一回决不轻饶。恩,你抵不过时可以让雁儿来帮忙了…
…」
吴征倦之已极,梦呓般的声音越来越低迷迷煳煳地睡去。
留下陆菲嫣圆睁媚目又羞又怕,可一想韩归雁高挑修立的英武身姿,若是于
自己一同赤裸于床,又是何等的风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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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三声,天又黎明。
平日醒觉的吴征吴征酣睡不已,陆菲嫣滑脱怀抱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去。
夫妻情侣之间相处亦有分工,吴征放开胸怀养足精力,以应付白云书院连篇
累牍的围攻,同样重要的雨霁山会盟则需身边人维持住局面。
吴征睡得很香,待他起身洗漱之后来到书房,桉头上已堆了足有一臂高的纸
页。
看他愣愣地眨眼又呆滞的模样,祝雅瞳心疼又好笑道:「你倒是安心睡得日
上三竿才起。」
「那帮书呆子这么快就搞出事来了?都是骂我的吧?」
吴征纠结了片刻,终究决定先吃早饭而不去看那些恶心人的东西,以免影响
了胃口。
「嗯,花样百出,有些倒是文采斐然。莫不是白云书院拿这事做了考证儒生
学业的试题么?」
祝雅瞳揶揄笑道,若非是心疼自家宝贝儿子实在辛苦,只怕已前仰后合。
吴征往嘴里扒拉着鸡丝姜粥,不服气道:「比我还文采出众?」
「那自是比不过了,唔,也不好说。诗词那是没得比,可做文章就说不准了。」
祝雅瞳强抑笑意,面色忽转寒声道:「尤其那个张彩谨,能做书院首徒肚子
里还是有些墨水,哼哼,怕是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吴征茫然抬头左右张望,不明清晨阳光正好,暖意融融的屋里为何突然阴冷
,而一闪而过的杀机恨意又来自何方。
屋内只有祝雅瞳,左近也不会有人,吴征终于确认之后奇道:「你那么生气?幸好我先用早膳,否则不给气死了。」
填饱了肚子,吴征活动着四肢关节让自己尽量放松平和下来坐好。
一根手指顺着迭页上下游移,终于下定决心般随机抽出一张阅览起来。
看不两行便被他丢在一旁,如是几回后冷笑道:「一帮无脑喷子而已,谁与
他们一般见识。」
话虽如此,吴征的脸色已有些微青。
迭俞二人做局从书院儒生的「大作」
中看已是坐实了的,连标题都统一立为《讨吴檄文》,直把他当做个祸国殃
民的大奸贼一样。
内里详述着被他闯入内宅的迭轻蝶小姐饱受羞辱与轻薄之事,以及迭小姐的
血泪控述,外加儒生们添油加醋的狂喷。
有些文字用得极重,吴征再怎么大气心绪平和也难免动怒。
「无脑喷子?什么意思?」
祝雅瞳总是一字一句听得认真,这下又发现了新大陆。
「额……无脑就是不带脑子乱说话,喷子么……啧,好难解释。你想想,有
这么一帮人成群结队胡乱指责,声音还大得很口沫横飞。高深大儒的学说常影响
世间几千年者,常被封做【子】。这帮家伙自然就是喷【子】了!加上个无脑,
呵呵……」
吴征不经意的失言解释起来还有些困难,毕竟他前世有些古里古怪的新语句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幸而祝雅瞳心思玲珑一点即透,登时咯咯咯娇笑起来:「有意思!那,敢问
咱们的吴大人要怎么对付这干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