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而片刻后
将要面见的两人会带来近期一件大事的结局!每完成一件,都是了不起的成就,
此生之世,过得如此精彩。
思虑至此,马车骤停。
吴征睁眼时车帘正被掀开,正见黄昏时夕阳洒下大地的一片碎金……
「不需人伺候,也不必奉茶,不得我传唤谁也不准进来。」吴征待客少有刻
薄吝啬,今日大有不同。若是答应了条件自是朋友,好酒好茶好饭好菜应有尽有。
若是条件谈不拢,那就是与我过不去,与盼儿过不去!抱歉,盼儿,为了你母亲
着想,这口黑锅还得请你背一段时日。
「吴大人威风不小啊!」陆玉山未至,顾浩轩倒是先到了。入府前的通传等
了好一阵,随后吴征也未出迎,进了厅堂冷冷清清不仅随从全被挡在了外面,连
口茶都没。
「本官自衙门刚回有些疲累,一时思虑不全招呼不周。朝中诸事繁杂,两位
殿下处又有诸多事宜代办,见谅!顾家主请坐。」
昨日两位殿下一同去了北城府衙,吴征里子是全无好处,面子上倒是光彩四
溢,顺手把两位龙子的大旗扯上,倒让顾浩轩心中一凛。两份空着的桂花糕,太
子与五皇子前后而至,险些便是当场抢人,还有那首才华横溢的《节妇吟》。这
孩子身上着实有太多的传奇。
「罢了吧。吴大人请客看人,想是老夫有些不入吴大人的法眼。呵呵,莫非
还有旁的贵客不成?」顾浩轩久为一族之主,城府深沉,讥讽两句依然大喇喇地
坐下。
「有,请顾家主稍候。」
「好啊,老夫就腆着脸静候这位贵客。」
「顾家主此话差矣。」吴征直勾勾地盯着顾浩轩道:「是否贵客,要看来意
如何,气量如何,又是否与本官齐心协力。否则……不知顾家主听说过个笑话没
有?」
「左右无事,说来听听。」
「乡间有个村夫大宴宾客。见宴席时辰将近还有客未到,叹息着该来的没来。
已至的宾客闻言不爽,岂不是我等均是不该来的?于是起身就走!村夫大急追至
门口,其余的宾客也到了,村夫又叹息道,不该走的却走了。刚至的宾客闻言,
得,我等均是该走了的?一场宴席落到最后空无一人,呵呵,也是好笑。」
「乡野村夫不识大体,口不择言,明明目不识丁还要附庸风雅,闹出些笑话
也不为奇。不知在吴大人心里,老夫是该来的还是该走的?」顾浩轩见吴征意有
所指,不急不躁淡然笑道。心道这小子虽是聪明却是个风流种子,为了老夫的孙
女儿倒舍得下血本。听闻他与韩守备过从甚密,嘿嘿,韩家的女儿金贵,顾家的
孙女儿便不值钱了?稍候以此再做拿捏,倒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现下是该来的,晚些便不知是不是该走的了。」
吴征话音刚落,冯管家正在院里高声叫道:「大人,江州陆家家主求见。」
「另一位该来的也到了!」
陆玉山入了厅堂见着顾浩轩微觉意外,倒也不曾提出反对之言。吴征面色不
善,他心中好笑当是小孩子闹脾气,只沉默地坐下。
「老陆,吴大人有请来为何姗姗来迟,好大的胆子!」顾浩轩揶揄着笑骂道。
「老夫不像你这么有面子,老夫是自己来的。」顾陆两家相交多年,两人一
句话之间便把形势透露清楚,一个是上门拜访,另一个则是吴征有意拉来此处,
怕是存了什么挑拨离间的心思。陆玉山与顾浩轩引领两家竞争多年,相互配合也
已不少,当着吴征的面毫不掩饰地眼神一对,像是瞬间已达成共识。
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吴征面不改色,心里还是叹一声妈的老狐狸。苦心营
造的威压瞬间被破,差点就被两人指着鼻子笑话「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吴征眨
了眨眼,回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向椅背一躺,双手向腰际两个外兜一插道:
「前日的提议,两位家主有决断没有?」
当世服饰的衣兜俱在袖内而不外露,在吴征看来极为麻烦。吴府里缝制便服
时可以交代来了个改良,祝雅瞳与陆菲嫣看了虽觉不合时宜,倒是方便好用。且
再经陆菲嫣考量修改,以相同的布料择同款花纹缝制,只需手不插进兜里不太看
得出来,也不显突兀。
吴征日常在府里晃荡,偶尔懒散之时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二女见了,
也颇有「汝甚屌,如母知否」的喜感。此时吴征将这幅模样端将出来,倒让人看
不透,让顾陆两位心中一凛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