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忘怀的一种。
吴征与玉茏烟正是如此!
冷宫中孤寂度日,只因一股执念方才苟延残喘的玉茏烟几乎在初见的那一刻
便被吴征撩动了心弦。那心如小鹿乱撞,脸红眼热,悸动不已的感觉前所未有。
她深明这种关切之意正因爱慕之心,这种她曾以为此生不会有的念头。
为他的出人头地而欣慰欢悦,更为与他的久别重逢而惊喜。那日黄昏,强健
而青春的男体,霸道雄烈的男子气息,甚至被他粗鲁地抵在栋柱上深深一吻,一
切如在眼前。玉茏烟甚至清晰地记得自己一身是何等地酥麻,而身体的反应又是
如此地迅速。乳首由小变大,勃胀的过程中剐蹭过他的胸膛,那欢愉的电流弥漫
全身,迅速激起幽谷深处的渴求,黏湿湿的春露花汁正是心底最真实想法的忠实
体现。
每当想起自己投怀送抱一般挺乳相送,在火热的润口中呼出娇媚腻人的呻吟,
玉茏烟都羞涩不已。与从前施展在妓馆里学来的迎合媚人之术不同,那一回是心
灵中所思所欲最自然而然的反应……
枯守深宫,如一名为丈夫等门的幽怨女子,他不来时等得心焦,他来时喜出
望外,慢慢地终此一生似乎也是不错的事情。玉茏烟常苦中作乐地想着,可这一
切因文毅落马戛然而止!
家仇与爱欲,孰轻孰重?
玉茏烟并非蠢笨女子,可无论见识与智慧均称不得上佳,仇恨才是生活的全
部,她已看不清其余。几在一瞬之间,玉茏烟便本能地做出了选择!
吴征已是她再见着梁兴翰的唯一的希望所在,而这最后一面也是复仇的最后
希望。无论是让吴征频繁出入天泽宫引起旁人的疑心与注意,还是让吴征在梁兴
翰面前再提起玉茏烟三个字,现下只有他可以!
虽已步入中年,玉茏烟仍自信自己绝色之姿足以迷倒吴征这样的少年郎。至
于离去前说出的话更是张口就来,在妓馆里学的不就是这些媚人骗人的话儿么?
只是这一回说完为何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我一生学的都是讨好人与骗人,莫要怪我,等我死了之后,你也就不记得
我了……」
…
.
北城府衙的后堂里,吴征的脸色不太好。午间休憩的时分仍不得闲,自从早
间接了宫中的传讯,太子殿下午间将来北城府衙之后,他便强自压抑着慌乱与腻
烦,直到躲进后堂独自一人方才将心中情绪刻在脸上。
光明正大地先通告,再前来,比前不同。圣上擢升了方文辉似乎刺激了太子
殿下,也似乎夺嫡之争也摆上了台面。那位高深莫测的皇帝似乎在说:「你们可
以好好表现了,让朕看看谁才配做大秦未来的万乘之尊!」
吴征擅离职守一事虽是过去了许久,可把柄就是把柄,捏在太子殿下手中随
时会变成要命的利剑。原本还有许多缓和的空间与时间,只是圣上一道旨意过后
一切都被消弭得干干净净。
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吴征甚至可以预感到殿下今日到来又要老话重提,或许
还要逼得他当即作出选择。五殿下的舅舅坐上车骑将军之位,太子殿下的未来受
到了威胁,也难免有些人泛起不安的心思。以梁玉宇的为人,在此非常时刻是需
要当机立断做出些事情来的,他有这份魄力!
杀鸡儆猴!
只是为毛我是那只鸡啊?
太子殿下几次三番来到北城府衙,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足以表明对吴征的重
视。见到张六桥,戴志杰,杨宜知等羡慕的眼神,吴征只得暗暗苦笑。他清楚以
自身的才干能为,得到殿下的亲睐理所当然,只是这一份亲睐太过沉重,难以承
受。
「潜龙勿用,阳在下也!」吴征摇头叹息一番:所谓的博学多识只是占据了
穿越者的便宜,可是宫廷夺嫡之争这种事情,不是切身参与其中哪能事先搞得明
白?且其间瞬息万变更是无法预知。次奥,老子倒真是只好鸡,听话就拉出去示
众:看看,大秦最出色的年轻才俊是本太子的人,尔等还看不明白?还要动什么
小心思?不听话么……一刀杀了,保管把一众猴子们吓得不敢动弹!
吴征是绝不愿过早地被打上太子党徒标签的,他不需要,更恨不得离这个争
端漩涡远一些。情急之下,他也曾想过让杨宜知去求见林瑞晨,央胡浩来帮忙解
围,总得把今日这一关应付过去再说。可其中的干系又不小,面对至亲之人的逼
问,他不得不老老实实通盘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