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乖乖!他心思也活泛得很,在宫中最大的依仗自是
中常侍屠冲,作为天子近臣,屠冲自是唯圣上马首是瞻,圣上说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外臣之间的争斗,屠冲不可能主观地有所偏颇。
而赵立春则不同,他身份地位尚达不到那个档次。
只是吴征初次入宫当差便是他接引,大内练兵时吴征又特地勾了他的名姓,
之后两人又来往不少交情亲厚。
这位掖庭仆射怕是早早就被划为昆仑一系,这一张标签即使死了也撕不下来。
世上的事情本就如此,总逃不开敌对与站队,随着吴征越发醒目耀眼,跟随
在他身边的人也逐步显露在阳光下。
而选择的机会永远只有一次,没有回头路。
成与不成,则看个人的眼光。
「吴兄,非是小弟多嘴。宫中人多眼杂,若想避人耳目暗中取事,一切都需
小心谨慎!吴兄稍坐,小弟去去就来。下回吴兄要来看小弟,万万提早一日遣人
告知一声,小弟好早做万全的安排款待吴兄。」
赵立春急急忙忙离去,留下的话意思也足够明白。
冷宫一带人迹罕至,说是后宫里的深山老林也不为过。
吴征之所以敢二度来此,在景幽宫当差时日积月累的观察给了他足够的信心。
加上赵立春作为内应,只需不要太过频繁,也是正常的行径。
比起初下昆仑山,他如今功力大涨,又修习「观风听雨」,感应之灵敏世间
少有人及,也多了一份底气。
天泽宫里静悄悄的,新派来的侍女不见人影,想来赵立春下的令极严,不得
玉茏烟召唤连门都不许出。
吴征也不愿多惹事端,放轻了脚步,熟门熟路地进入正殿。
向来至此都已繁星满天,阳光普照时分还是回。
初夏的日头已显热量,不过林木葱茏的天泽宫仍是凉爽,对于缺乏日用物资
的此地而言,夏季应是最为舒适的时节。
转过殿角,便见一个俏生生的人影斜倚在树荫之下,半抬着头望天愣神。
斑斑点点凌乱洒落的阳光投在丰满的身姿上,竟也错落有致起来,更让一具
峰峦起伏的玉躯现出极大的落差。
若是韩归雁,陆菲嫣等人,吴征或许会屏息凝神再吓上一吓,可对玉茏烟不
行,那真会惊着他。
吴征加重了脚步,早早出声道:「娘娘,微臣吴征参见。」
玉茏烟豁然回头,还是吃了一惊,只是熟悉的声音先至,总算没有吓着。
威风拂过,几缕发丝斜掠过半边俏脸,更增凄艳。
每一回独处孤寂的宫中念起他,总是心中缭乱,可每一回他出现,总是悲欢
同现。
「你来了?快坐,我去给你倒水。」
「娘娘这回不斥责微臣大胆,下令今后不许再来了么?」
吴征哈哈一笑,顺势拉住玉茏烟藕臂让她坐下,变戏法般从袖中取出个瓷瓶
道:「水不好喝,喝这个。」
.
「说了又不管用,白费力气。」
玉茏烟翘了翘唇瓣,少见地俏皮。
随即大感兴趣地接过瓷瓶打开盖子,一股扑鼻的酒香自小小的瓶口满溢而出
,醉人心脾。
「好香,这是什么酒?」
「玉卮醪,娘娘从前没喝过?」
「我不好酒,以前偶尔喝一点点,也分不清。」
玉茏烟食指大动,实是在冷宫里呆得久了,倒有猎奇的心思,加之玉字与她
大有关联,见之怎能不喜。
「那要好好尝一尝,有道是一壶扶头酒,泓澄泻玉壶。不如且置之,饮我玉
卮醪。娘娘请!」
吴征取来两只茶杯倒满,玉茏烟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有赵立春暗中照顾,天泽宫这边想来连伙食都改善了些。
相较于前,玉茏烟面色红润许多,两片唇瓣丰亮盈透,沾上了酒液如芍药带
露,香艳欲滴。
小舌舔过唇角,似舍不得落下半分,玉茏烟笑问道:「今日为何带酒来?」
「来赔罪,不带些礼物不好意思。何况让娘娘喝得高兴了,说不定便顾不上
怪罪微臣。」
「赔罪?赔什么罪?」
玉茏烟略显疑惑,忽然想起一事道:「啊哟,对了,上回你说要去剿灭贼党
,可顺利么?没受伤罢?」
「有娘娘的灵药相助自然顺利,看微臣龙精虎勐的样子,哪里来的伤。」
吴征笑道:「说起来,剿匪与赔罪也有关联,说是一件事也成。」
「那你慢慢说。」
玉茏烟精神一振,吴征经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