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本官定报与苗郎中大
人,以律例查办!若是罪大恶极,本官这就将他拿下以正国威!」
「不必了!」吴征快步行至俞化杰身边道:「本官久不曾来府衙,并非怠慢
政务,实因有要事在身,天子脚下国法当头,本官岂敢胡作非为?俞大人若是不
信,不妨问问韩将军去。」
「正是天子脚下,本官才要查个清楚明白。吴大人无故缺勤多日,依律当脊
杖十八,既说不出去往由来,本官现下便依律责罚。」俞化杰靠近吴征压低声音
道:「不过若是韩将军为吴大人来求本官的话,本官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否则
……这事本官也难办啊。」
大庭广众,他虽压低了声音仍瞒不过旁人的耳朵。在他人听来,这句话像是
给吴征留了些颜面。可在吴征,张彩谨这等知道俞化杰不轨之心的人来说,意味
大大不同,韩归雁去求他,怎么求?其羞辱之意无更甚者。
「是难办!」吴征忽然露出个狰狞凶险的笑容道:「那就不必办啦!」
「什么?」没头没脑的话让俞化杰一愣,可来不及再细想,吴征的拳头已带
着风声呼啸而至。
俞化杰文武双全,以这两点而论大秦同龄人里无出其右者,堪称俊彦。
当然这一切显耀随着吴征入京戛然而止,当年在醉仙楼上的文武会友,俞化杰的
武学修为便与吴征差不多,正因没有把握拿下吴征怕引来非议污了名声,才不敢
当场挑战。如今两年过去,俞化杰自律甚严,练武更是一日不曾停止,可怎及得
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吴征?
拳掌相交,俞化杰便觉一股沛莫可御的大力传来,震得掌心里骨骼欲裂般剧
痛。
吴征出手突然,距离又近。俞化杰猝不及防间只挡下一拳便被一脚扫在膝弯,
痛彻心扉中再站不住身形单膝跪地。——他万万想不到吴征竟敢当众动手,又惊
又恐下失声惊呼:「你敢……」
吴征忽然上身后倒,恰巧避开背后攻来的一掌,顺势一脚直踢俞化杰。
俞化杰喊了一半的话被梗在喉咙,但来了帮手不由精神一振!奋力抬掌径拿
吴征脚踝。
吴征肩膀发力震开身后一人,腿弯一钩避过俞化杰推来的一掌。他姿势别扭
又分心二用,腿脚发力不足,只得取之巧劲。
俞化杰得此一缓慌忙着地一滚,眼角余光见下属已一掌结结实实击在吴征后
心,心下大喜正欲喝令将吴征拿下,亲自脊杖。不想吴征生受一掌,反倒借力飞
扑,掌带风声抽来一记耳光。
「再敢缠着雁儿,老子阉了你!」俞化杰一句话被堵在嘴里,吴征已气势汹
汹地大喝出口。幸而他受到重击,虽借力卸力,俞化杰带来的随从武功也强,力
道准头终究出了些偏差。这一记耳光被俞化杰险险避过,掌风刮得他耳边生疼。
吴征修习了观风听雨,以一敌多的本事大涨。否则以俞化杰等四人的武功,
硬碰硬非得吃大亏不可。现下在他耳中,敌人出招的风声先后,力大力小了然于
胸。吴征虽被四面围困仍不慌不忙,仗着出众的轻身功夫闪转腾挪,偶尔吃下几
记能卸去力道的攻击,对俞化杰步步紧逼片刻不曾放松。
不过盏茶时分,四人的武功高低吴征已了然于胸,他龇着牙对俞化杰露出个
狞笑,攻势陡然提速!
足下轻轻一点青烟般跃起避过左右袭来的两腿,吴征使开【天雷九段】,双
掌分袭俞化杰,正是一招【如雷贯耳】。吴征功力已高出他太多,俞化杰不敢硬
接向后一蹿,他与三名随从也形成了默契,由俞化杰牵制,三名随从主攻。俞化
杰只需守住不失即可,不需贪功冒进。
看看难以打中,背后三人又待攻到,吴征身形忽然急坠单手撑地。一轮攻势
已然衰竭,且空门大开,俞化杰大喜,见三名随从已三面攻到,忙踏上一步封锁
吴征退路。
吴征一身功力已提到极致,他忽然从地上弹起,像只虾米般弓身避开踏地的
两脚。可俞化杰双掌舞得滴水不漏,前去无路,背后三掌又到!
吴征双目圆睁,身躯急扭闪过两拳,运劲于肩侧硬挡了一掌。这一掌威势雄
浑,打在结实坚硬的肩膀却虚如无物,仿佛拍在一大团棉花里。吴征再次借势急
飞撞向俞化杰。
吴征来得疾劲,俞化杰不及闪躲,只得双掌护胸,只需接住此招自然转危为
安。吴征横飞中身形陡然一沉,三掌连环拍他小腹。他在空中无所凭依仍能变换
身形,屡屡让俞化杰